第20章 我去给你洗头发(1/2)
第20章我去给你洗头发
秦时昭家在老城区,屋檐上爬满了枯草,拉门栓的时候门铃呜呜咽咽地震颤着,听得温楚越很不舒服。
秦时昭手抄在口袋里,用脚尖顶开了门。
温楚越跟在他后头,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儿,入眼熟悉又陌生。
院子里落满了雪,最角落的地方堆了一个雪人,脸颊两侧还仔细涂了腮红。
中心有一口井,井绳很粗,耷拉在边缘,秦时昭想拨弄一下,刚伸出手,指尖就被掰了回去。
“你干嘛?”秦时昭打了个小喷嚏。
“你手上有伤口。”温楚越把棉服帽子扣在秦时昭头上,“是不是又忘记自己是个病人了?”
“伤口绷开会疼的。”
温楚越说着伸手拽了一下麻绳,用力把井底的水桶拎了上来。
真的很沉,温楚越沉了脸。
“你每天都要拎水么?”他问。
“嗯。”秦时昭说,“但没你想的那么累,只是现在天比较冷。”
温楚越不知听没听进去,他捏了捏秦时昭的后颈,淡声道:“去拿蝴蝶刀,拿完记得上交。”
村里这种院子表面看起来很宽阔,围栏种地,青砖瓦房。实际上可用面积很小,划三间屋都是勉勉强强。
秦时昭住得是最小的那一间,屋里空调开着,床上凌乱地堆着脏衣服,散发出一股古怪的味道。
“有人动过,是么?”温楚越语气冷恹,秦时昭知道他不爽,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什么值钱东西,别气。”
“不行。”
“真没有。”秦时昭在地上捡起那把蝴蝶刀,“那天我……好的东西都烧了,留下的都是我不要的。”
“唯一不舍的,就是这把刀。”
“都烧了。”温楚越轻声重复着。
秦时昭那时候肯定很疼,比刀尖割破血管还要疼。
他都想死了,活着比死还要疼。
他该有多疼啊。
“你又……”秦时昭没说话了,伸手抹了抹温楚越的眼睛,“不哭哥哥。”
他手上还绑着白色的纱布,动作间渗出清浅的药味,温楚越鼻音很重,“冷不冷?”
“有一点。”
“那我们回家。”温楚越四下看了看,“没什么别的要拿么?”
“没了。”秦时昭敞开卧室门,他在客厅站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什么,拽着温楚越就往屋顶跑。
外面飘着大雪,温楚越伸手在秦时昭头上挡了一下,聊胜于无。
房顶的雪很厚,秦时昭蹲下去,他拽了拽温楚越的衣角,“越哥,你扒拉扒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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