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不疼(1/2)
第22章我不疼
秦时昭配了一上午的咳嗽,广播剧对声音效果要求极高,温楚越虽然不对他说重话,但也不会放低要求,配不好就一遍遍重新来。
隔壁棚里应该有部广播剧杀青了,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喊温楚越过去玩。
快到饭点了,秦时昭不想耗着温楚越,“哥,我自己琢磨琢磨。”
温楚越其实知道秦时昭为什么配不好片头的咳嗽,但是他一直没有点出来。
秦时昭好像不会示弱。
温楚越擡头“嗯”了声,他拖了点调子,尾音拉得很长。
走的时候,温楚越把腿上的毛毯披在秦时昭肩膀上,“我给你把空调打开。”
“不用。”秦时昭说。
温楚越摁开了空调,“别冻着,别以为裹着纱布我就看不到你身上的冻疮。”
秦时昭低着头,“真不冷。”
“压力别太大了,配成什么样都行,说白了,这剧就是我拿来……哄你的。”温楚越说完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发,“想让你开心点儿,其他不重要。”
配音棚的隔音效果很好,出了棚,绕过一条很长的青石板路,才依稀能听到星点吵闹声。
休息室里送花的送花,切蛋糕的切蛋糕,捧哏的捧哏,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温老师来了”,气氛瞬间顶到了高潮。
现今年轻的配音演员,几乎没有人不喜欢温楚越。
“温老师,你家小孩呢?”一个穿着粉色连帽卫衣的男生问。
“他不来,我给他拿点吃的。”温楚越端着饭盒,每样菜都用公筷拨了一点。
虞甜和高扬又闹了起来,后者拿着蛋糕追着她抹奶油。
温楚越看着眼前被切的惨不忍睹的蛋糕,拿着刀叉犹豫着切了一小块。
“温、温老师我敬您一杯。”一个穿着长裙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她手上端着一杯红酒,不等温楚越说话就仰头灌下去了。
温楚越不想扫兴,他拿着空杯子和那姑娘碰了一下,笑道:“敬酒不知道提前倒好么?”
那姑娘后来说了什么,温楚越没听清,他拿了两个暖贴,又在犄角旮旯翻出一根温度计,和几个制作人简单寒暄几句,饭也没吃就出了休息室。
庆功宴本来应该在酒店办的,但是大雪封路,几个人又懒,叫了酒楼的外卖。
温楚越睡眠很浅,秦时昭失眠的时候挺闹腾的,他一晚上被吵醒好多次,黑夜里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秦时昭腿上、膝盖上、脚踝上、脚背上都有冻疮,胳膊上还有一块被热水烫伤的疤。
前几年有些商家不做人,电充的暖水袋做工很差,温楚越夜里偷偷摸了一下那块疤,估计就是冬天太冷了,暖水袋坏了,热水烫伤的。
秦时昭身上青青紫紫地,有些是他自己掐的,割的,但有些疤痕很奇怪,不像是秦时昭能自己弄的。
这些事情秦时昭没和他说话,过去的八年里从没和他说过。
只有偶尔生了病在医院住院会跟他抱怨两句说“伤口疼”,不知道真假,但温楚越每次都信,因为秦时昭发烧快四十度也只是说“有点头疼”。
温楚越知道他有时候不是真的疼,只是想要点甜头。
配音棚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秦时昭趴在桌面上,他捏着喉结咳得很认真。
他有听进去温楚越说的话,声音尾巴里给了实声,咳得嗓子眼里发干,秦时昭忽然没忍住真的咳嗽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棚里没有人,他咳的声音很大,止不住一样。
温楚越放下食盒,走过去揉了揉秦时昭的胸口,秦时昭衣服里外都是冷的。
温楚越“嘶”了一声,伸手去贴他的额头,“你关的空调?”
秦时昭咳嗽声低了起来,“你走路怎么没声。”
他闻着鼻尖清甜的酒味,又问:“你喝酒了?”
温楚越把暖贴撕开,贴在秦时昭肚子和腰上,“没喝。”
“骗人。”秦时昭还有点咳嗽,“我闻到了。”
“真没喝。”温楚越说,“有个姑娘喝了,离得比较近,粘上来的吧。”
“什么姑娘?”秦时昭若无其事道,“漂亮么?”
“没注意看,”温楚越想了一下,“但应该挺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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