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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自家人也下得去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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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自家人也下得去手。”

目光瞥见董只只坐起的第一眼,陈嘉弼好比走在钢丝绳上的杂技演员,没有回头路,停不下来。

他硬着头皮,尽量装作自然松弛,在观众面前表演。

停下来,他该如何解释?

你生病,我不放心,起身观察。

哪有半夜送温暖的,没病也要吓出病来。

还是说出心底真实想法,想要看光她,扒光她,还想要干她。

不!绝对不行,这是自掘坟墓,没事找抽。

况且,他来回踱步的诡异行为,很难找到合理解释。

陈嘉弼一边思索应对之策,一边继续踱步,尽量不去看她。

心里七上八下,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董只只爬起来,挡在陈嘉弼面前。

他走到卧室正当中,按照之前的活动范围,应该走到阳台移门,再返身。

前方道路被阻隔,陈嘉弼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步子迈得越小,心里越慌,怕被姐姐瞧出异样,引起警觉。

他像个带有热成像感应的机器人,遇到前方障碍,自动修正路线,掉头往回走。

董只只一路跟在陈嘉弼身后,也不说话,直直盯着他,把后面的路堵死。

右边是卧室房门,左边三张靠背椅被撤走,陈鼎之今晚不在,用不着。

陈嘉弼果断修正路线,向左拐。

董只只又跟在他身后。

前方已无道路,陈嘉弼被锁入死胡同,动弹不得,转过身,在董只只面前,原地站定。

他把目光掠过姐姐头顶,空洞地看向前方。

边走边思考的过程中,陈嘉弼想到一个完美的解释——梦游。

对,他在装梦游。

董只只也是这么想,但把前面的“装”字去掉。

通过这几分钟观察,她认为可能他最近学习压力大,考试没考好,导致情绪崩溃。

陈嘉弼又是个闷包,什么事都憋在肚子里,不和她讲。

“喂!陈嘉弼,别装了,你到底想干嘛?”董只只故意这么说,进一步求证内心想法,目光牢牢锁在陈嘉弼那张松弛而无意识的脸上。

装到这份上,还能怎么办,继续装!

陈嘉弼不动,不回答,像个活死人。

心脏噗噗地跳,感觉快要从喉咙里咳出来。

幸好董只只没开灯,空调没开静音,机械声为他作掩护。

掌心添上暖意,陈嘉弼竭力控制颤抖的手臂。

姐姐已经许久没牵过他的手了,上一次好像是初二,也有可能是初三上学期。

太遥远了,陈嘉弼记不清。

董只只像牵了只小羊,慢慢往前走,一步三回头,怕他磕了碰了,领他回到属于自己的领地——狭长、逼仄、潮湿、阴冷的阳台。

肩膀被按住,陈嘉弼温顺地慢慢屈膝,坐下来,躺平。

董只只帮他盖好被子,在夜幕里,揉了揉陈嘉弼因为紧张,微微蹙起的眉心,轻声安抚:“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蹲在陈嘉弼身前,扭头望向深邃的夜空:“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太阳照常会升起,又是美好的一天,你才高二,还有一年半时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第二天早餐,董只只当作无事发生,对昨晚弟弟怪异的举动,决口不提,从烤箱里端出刚考好的面包:“尝尝,这回做得怎么样?”

这是她揉了一晚上的面团,做出来的面包。

安顿陈嘉弼睡下,董只只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索性半夜去厨房里捣鼓,借揉面团之际,寻思他以前并无这类症状,为何会梦游。

思索一晚上,董只只把问题归结为学习任务重,考试压力大。

但还是有点不太确定。

直到早上与他班主任通过话,终于想通。

董只只没有明说,只问老师陈嘉弼为何这次没考好。

老师分析很直白,两方面原因。

一个是作文跑题,这孩子把钱看得太重,希望做姐姐的,及时心理疏导。

另一个是失恋,从班长和隔壁班的班主任那了解到,近期陈嘉弼与杨悦分手。

学习、感情的双重压力,压得陈嘉弼喘不过气,情绪彻底崩溃,导致梦游,自我纾解,放松自己。

董只只结合网上资料,得出如上结论。

陈嘉弼尝了口面包,淡然道:“嗯!好吃,松松软软,比以前做得好。”

每次他都这么说,给姐姐捧场,其实又干又硬。

董只只不信,随手拿起一只面包咬一口,确实比以前做得松软许多。

之前赶时间,照着烘焙师傅的法子做,效果差强人意。

如今董只只找到答案,是她没耐心,揉面团的时间不够,面粉没有得到充分发酵。

董只只认为他压力大,决定再观察一阵子。

她很有耐心。

之后三天,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陈嘉弼怕事情败露,不敢半夜窥视,安分许多。

跨境电商由刘祖全负责打理,铁蛋无偿贡献出资源渠道,生意一飞冲天。

考虑到董只只在念书,还有两个弟弟要养,梁晓与彭鹏主动揽下工作,一个负责运营,一个负责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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