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贪(15)仵作云姑娘(1/2)
第一案:贪(15)仵作云姑娘
“哟!哪里来的俊俏和尚!”画舫靠岸,两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手持香粉鲜花从船上下来。她们调笑慧伽,并不为招揽生意,只是因为心情大好,又见慧伽耀眼夺目,宛如神祇。慧伽规规矩矩朝她们行了个合十礼,道:“阿弥陀佛,二位女施主可是居住在此?小僧有些事情想请教。”“居住在此?”二女对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个和尚,想问我们是不是青楼女子,却问的这么含蓄。其中一个穿粉红背子,嫩绿百褶裙的女子笑道:“没错,我们就是住在这里的。瞧见岸上的怡红楼了吗?那就是姐妹的家。我叫眠眠,她叫诗诗,大师要请教什么?”“莫不是来了这烟花之地,大师也动了凡心了?”另一个穿艳色杉子,戴冠子花朵的女子斜眯着眼笑道。慧伽略往后站了站,正色道:“二位女施主既然住在此处,可知道半个月前,这秦淮河里死了个人。据说是跳河自尽的。”“是江宁府的都头吧?”粉红背子收起笑意,望向艳色杉子,撞了撞她的肩膀,“就在前面平江桥被捞上来的。你不是亲眼瞧见的?”那艳色杉子的女子见问这个,也严肃起来,脸上满是惋惜与畏怯,道:“那时正是鸡叫三遍,我在二楼屋里梳头,听见好多人呐,都围在平江桥两边。打鱼的那几人把尸体捞上来的,尸体泡的发白,滑溜溜的,身上挂着淤泥、青藻,一只鞋也丢了,真惨呐!围观的人说他是江宁府的都头,叫白什么的,他那衙门的佩刀还挂在腰上,想就是的。不多会儿,他娘来了,先是哭,后来哭着哭着突然就疯了。”说完,她长长的吐了口气,满脸同情。慧伽听罢,又问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官府不知道?当时没有人报官?”粉红背子说道:“我听人说,自杀的这人是江宁知府姓孙的那个大人的侍卫,咱们那个知府不是失踪好久了吗,就是跟这个侍卫在一起时走丢的。这人是太自责了,才跳河自尽的。他娘又疯了,就没人肯去报官了。”“大师你大约不知道,咱们这秦淮河一年总要跳十个八个的,这种明摆着…
“哟!哪里来的俊俏和尚!”画舫靠岸,两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手持香粉鲜花从船上下来。她们调笑慧伽,并不为招揽生意,只是因为心情大好,又见慧伽耀眼夺目,宛如神祇。
慧伽规规矩矩朝她们行了个合十礼,道:“阿弥陀佛,二位女施主可是居住在此?小僧有些事情想请教。”“居住在此?”二女对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个和尚,想问我们是不是青楼女子,却问的这么含蓄。其中一个穿粉红背子,嫩绿百褶裙的女子笑道:“没错,我们就是住在这里的。瞧见岸上的怡红楼了吗?那就是姐妹的家。我叫眠眠,她叫诗诗,大师要请教什么?”
“莫不是来了这烟花之地,大师也动了凡心了?”另一个穿艳色杉子,戴冠子花朵的女子斜眯着眼笑道。
慧伽略往后站了站,正色道:“二位女施主既然住在此处,可知道半个月前,这秦淮河里死了个人。据说是跳河自尽的。”
“是江宁府的都头吧?”粉红背子收起笑意,望向艳色杉子,撞了撞她的肩膀,“就在前面平江桥被捞上来的。你不是亲眼瞧见的?”
那艳色杉子的女子见问这个,也严肃起来,脸上满是惋惜与畏怯,道:“那时正是鸡叫三遍,我在二楼屋里梳头,听见好多人呐,都围在平江桥两边。打鱼的那几人把尸体捞上来的,尸体泡的发白,滑溜溜的,身上挂着淤泥、青藻,一只鞋也丢了,真惨呐!围观的人说他是江宁府的都头,叫白什么的,他那衙门的佩刀还挂在腰上,想就是的。不多会儿,他娘来了,先是哭,后来哭着哭着突然就疯了。”说完,她长长的吐了口气,满脸同情。
慧伽听罢,又问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官府不知道?当时没有人报官?”
粉红背子说道:“我听人说,自杀的这人是江宁知府姓孙的那个大人的侍卫,咱们那个知府不是失踪好久了吗,就是跟这个侍卫在一起时走丢的。这人是太自责了,才跳河自尽的。他娘又疯了,就没人肯去报官了。”
“大师你大约不知道,咱们这秦淮河一年总要跳十个八个的,这种明摆着跳河自尽的,家里人嫌丢人,都不报官的。”艳色杉子插嘴道。
难怪白义死了半个月,江宁府衙居然一无所知。慧伽叹了口气,又朝那艳色杉子问道:“你说,这侍卫的尸体捞上来的时候,还穿着一只鞋子,腰上还配着刀?你可瞧仔细了?”
艳色杉子笃定的点了点头:“瞧仔细了,我打开窗户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只鞋子,心里便觉得凄凉。如今想来,也只对那只套在脚上的鞋子印象最深。佩刀也是,要么怎么围观的的那些人第一时间就发觉了他的身份。正是因为那佩刀呢!”
***
崔辞与李暧从北湖回到衙门的时候,又到了放衙的时辰。好在今天,衙门里的人除了借口查毒猫案的录事参军应明不在,那些个推官、户曹参军、兵曹参军、主簿、卫所、提刑都在方森的带领下,整齐不落的候着。
崔辞回到衙门,大小官员与他一一见过,礼数周到,倒也恭敬无话。崔辞便与他们说起今日去蒋山、北湖,见到苏老越、北湖畔的渔民,与他们问话的事情。
方森听罢,说道:“大人今日问他们的话,我等都问了不下数十遍,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衙门的三班衙役、弓手,连同本府的厢兵、禁军都用上,那蒋山都搜平了,方圆数百里也搜遍。到处也找不到孙大人呐!唉!”
众人也跟着方森一道叹气。
崔辞见状,知当地并非不卖力寻找,实是案子棘手,不由语气缓和了些,拱手道:“你们也都辛苦了。孙大人这案子,往后本官还得仰仗诸位。”
“不敢不敢!崔大人礼重了,这本是我等应尽之责,只盼望能早日找回孙大人。”
这头正在互相寒暄客套,崔辞瞥见院中进来一个眉目清秀,身段窈窕,仵作打扮的人,偷摸的站在提刑后头。那仵作个头比寻常男子矮了半头,粗布衣裳灰白裤子,灰蒙蒙的,但她动作斯文灵巧,薄背细腰,整个人显得十分利索清爽,崔辞不由多看了两眼。
方森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崔辞盯着众人身后看,于是悄悄的回头,一见崔辞是在看那仵作,便心领神会了。
“云想容,你来的正好。这位是新上任的知府崔大人,你来晚了,还不快过来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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