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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贪(22)三尸命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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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贪(22)三尸命案

当天深夜,崔辞命人将六年间衙门里断的旧案案牍统统搬进书房,自个儿熬夜挑灯研读。他从前当衙内的时候,从未认真读过书,皆是请先生硬灌输,好在他记忆力极强,倒也学了些东西。后来在开封府任职,还是不爱看书,专门请了好几个老学究,轮番替他读案子,省下许多时间与精力。如今人在异乡,周围的人又不堪信任,只能一切靠自己。他循着云想容给他的纸条,一一比对死囚所属的案子,直看到三更天,每一桩都对上了。孙问川所断旧案全都记录详细,清晰明确,研判的有理有据,颇有章法。崔辞细细研判,除去一桩客栈“三尸悬案”未破之外,其余竟无一断错的案子。若说是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少了那日入府盗窃的案子,孙问川刻意隐瞒,连案卷都略过不提。云想容还知道什么?她为什么不一次性说出来?难道是不信任我?崔辞想到被她怀疑,心中顿觉不爽,站起身,突然涌起想冲过去找她质问的冲动。窗外传来第一声鸡叫,惊醒了他的臆想。原来不知不觉间,天都亮了。无可奈何,崔辞只得又坐回去,随手拿起孙问川所断之案中,那唯一一桩悬案研读起来。这案子刚才崔辞便瞧见了,只是因为并未有死囚尸体消失,所以暂且搁置在一遍。看了小半个时辰下来,却有意思的很。这是一桩客栈里发生的三尸命案,案发地在上元县一家叫做欢喜楼的客栈。死者共有三位,分别是客栈老板徐志灰,投宿的客人李三俊,另有一个死者因少了一颗头颅,至今查不出身份。案件的第一发现人,是店里的小二,店小二平素就住在客栈二楼,当天早上他起床下楼,走到客栈后院洗漱里时,吓的尿了一裤裆。院中店内乱七八糟,满地是打斗的痕迹。店里的石砚滚落在桌边,那店老板徐志灰和投宿的客人李三俊,躺倒在一楼,而无头尸体倒在院子里。小二发现时,三人都已经死去多时了。府衙仵作云想容验的尸,验尸记录写的明白,住店客人李三俊头骨凹陷碎裂,缺口与地上的石砚相吻合,凶手行凶之物就是那枚石砚;店老板徐志灰身中数刀,是被人乱刀砍死,致命上有…

当天深夜,崔辞命人将六年间衙门里断的旧案案牍统统搬进书房,自个儿熬夜挑灯研读。他从前当衙内的时候,从未认真读过书,皆是请先生硬灌输,好在他记忆力极强,倒也学了些东西。后来在开封府任职,还是不爱看书,专门请了好几个老学究,轮番替他读案子,省下许多时间与精力。如今人在异乡,周围的人又不堪信任,只能一切靠自己。

他循着云想容给他的纸条,一一比对死囚所属的案子,直看到三更天,每一桩都对上了。孙问川所断旧案全都记录详细,清晰明确,研判的有理有据,颇有章法。崔辞细细研判,除去一桩客栈“三尸悬案”未破之外,其余竟无一断错的案子。若说是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少了那日入府盗窃的案子,孙问川刻意隐瞒,连案卷都略过不提。

云想容还知道什么?她为什么不一次性说出来?难道是不信任我?崔辞想到被她怀疑,心中顿觉不爽,站起身,突然涌起想冲过去找她质问的冲动。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叫,惊醒了他的臆想。原来不知不觉间,天都亮了。

无可奈何,崔辞只得又坐回去,随手拿起孙问川所断之案中,那唯一一桩悬案研读起来。

这案子刚才崔辞便瞧见了,只是因为并未有死囚尸体消失,所以暂且搁置在一遍。看了小半个时辰下来,却有意思的很。

这是一桩客栈里发生的三尸命案,案发地在上元县一家叫做欢喜楼的客栈。死者共有三位,分别是客栈老板徐志灰,投宿的客人李三俊,另有一个死者因少了一颗头颅,至今查不出身份。

案件的第一发现人,是店里的小二,店小二平素就住在客栈二楼,当天早上他起床下楼,走到客栈后院洗漱里时,吓的尿了一裤裆。

院中店内乱七八糟,满地是打斗的痕迹。店里的石砚滚落在桌边,那店老板徐志灰和投宿的客人李三俊,躺倒在一楼,而无头尸体倒在院子里。小二发现时,三人都已经死去多时了。

府衙仵作云想容验的尸,验尸记录写的明白,住店客人李三俊头骨凹陷碎裂,缺口与地上的石砚相吻合,凶手行凶之物就是那枚石砚;店老板徐志灰身中数刀,是被人乱刀砍死,致命上有脖颈、腹部等多处;至于那个无头的尸体,身上并没有伤,他的头颅不知所踪。衙役将客栈翻了个遍,连同客栈里的两口井也派人下去打捞过,皆是一无所获。

崔辞见孙问川所记判断,他认为,该案是两名商旅深夜投宿客栈,不知何故与客栈老板徐志灰发生了口角,三人打斗,造成三败俱伤,全部命丧当场。至于那第二名投宿的客人人头,孙问川悬赏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此案只能定为悬案,不得不暂且搁置。

崔辞看完案卷,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活动,松了松筋骨。

外头天已经大亮了。

“来人!去把李侍卫叫来。就说本官要派她出差。”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暧便雄赳赳气昂昂喜滋滋的进来了。

“大人,有眉目了?”

“你怎么知道?”

“既是派我出场,定然是有眉目了。”

“有没有眉目的,还得看你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崔辞打了个呵欠,整句话说的囫囵吞枣一般。也难怪,李暧一进门,他整个人从紧绷了一夜的状态中陡然放松,困意瞬间来袭,人都不清醒了。

他强打精神,将那欢喜客栈的案子前因后果,事无巨细的讲给李暧听。

“欢喜客栈这个案子孙问川断的有问题,但从他之前断的案子来看,他不是个糊涂的人。所以这案子,十有八九是他故意断错的。”

“断的不对么?我怎么没觉得?”“若是三人互相斗殴而死,那么第三个人的头颅呢?既然四处寻不到,定然是被人带走啦!这案子的关键就在那颗消失的头颅。”

“大人,你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我看你就直说了吧,要我去哪里做什么?”

崔辞坐下,忍着困意,提笔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李暧。

“你替我去找到当时在欢喜客栈里的第四个人。”

***

屏峰山下,溧阳古县。开皇十八年,并溧阳入溧水。天复二年,溧水归属金陵府。

崔辞给李暧的地址,便是溧水县商人李三俊的家。李暧从上元县出发,骑马到溧水县,不过半天的时间就到了。那日倘若李三俊的脚程快些,也就无需在上元县住宿一宿,以致遭此飞来横祸。可见人生无常,命运难测。

李三俊无儿无女,只有一个孀居妻子王氏在家,那女子听闻是官差查案,又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方才小心翼翼将门打开。

李暧见一张神情惊恐的脸小心翼翼从门后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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