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嗔(12)徐家往事(三)(1/2)
第二案:嗔(12)徐家往事(三)
“哦哦,好。”杨家小媳妇扶着辰娘走到老槐树跟前坐下,眨巴着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在徐家吃不饱饭头晕呀?往后你来河边,我从家里带些吃的给你。”看不见河水,辰娘顿时便不晕了。她感激的冲杨家小媳妇笑了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这趟出门回来,突然有了毛病,见到水就难受的不行,刚才蹲在河边,差点晕过去。”“见到水就晕?”杨家小媳妇上下打量辰娘,“这是什么毛病,我从来没见过。”“不怪你没见过,连我自己也没见过。”辰娘叹了口气,“可就是这么个毛病。我想跟我从前总梦见我相公被江水淹死有关,日积月累的,就攒了这怪病。”“你相公是被江水淹死的?”杨家媳妇满脸同情。辰娘与她投契,便将自家的遭遇都说与她听。“难怪你受尽委屈还待在徐家,原来也是可怜人。蕙儿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唉!”杨家媳妇想了想,“这样吧,你以后同我一道来河边洗衣服,我替你把你家的衣服都洗了。你就远远的坐在这颗槐树下头便是了。”辰娘连忙推辞:“那怎么行?”“没事的,我家横竖只有我与相公,要洗的衣服不多,”杨家小媳妇笑起来,挤出两个甜美的笑窝,“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难处,这不算什么。”辰娘含泪点了点头。面前这个杨家的小媳妇,是她带着蕙儿流浪一年多来,遇上的唯一一抹光。日子一天天过去,碍着男人的面子,徐主母虽不搭理辰娘,但也再没闹事,一直安稳度日。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徐主母对宝儿百般溺爱,吃饭须得喂,生怕他吃少了吃噎了;走路须得抱,生怕他跌了磕了。蕙儿长的健康结实,见人就笑;而宝儿却病怏怏的,快到两岁了,两腿无力,还站不起来。徐家主母便开始厌恶起蕙儿,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长得比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要好?大水褪去后,男人又要出门做生意。临行前,他取了自己的私房钱给辰娘,当作来年预支的酬劳,只求她万事包容,好好照顾宝儿。他还承诺下次再回来,就替两个孩子请教书先生。辰娘心里感激。于是,等男人走后,辰娘便将全部心思都用来照…
“哦哦,好。”杨家小媳妇扶着辰娘走到老槐树跟前坐下,眨巴着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在徐家吃不饱饭头晕呀?往后你来河边,我从家里带些吃的给你。”
看不见河水,辰娘顿时便不晕了。她感激的冲杨家小媳妇笑了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这趟出门回来,突然有了毛病,见到水就难受的不行,刚才蹲在河边,差点晕过去。”
“见到水就晕?”杨家小媳妇上下打量辰娘,“这是什么毛病,我从来没见过。”
“不怪你没见过,连我自己也没见过。”辰娘叹了口气,“可就是这么个毛病。我想跟我从前总梦见我相公被江水淹死有关,日积月累的,就攒了这怪病。”
“你相公是被江水淹死的?”杨家媳妇满脸同情。
辰娘与她投契,便将自家的遭遇都说与她听。
“难怪你受尽委屈还待在徐家,原来也是可怜人。蕙儿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唉!”杨家媳妇想了想,“这样吧,你以后同我一道来河边洗衣服,我替你把你家的衣服都洗了。你就远远的坐在这颗槐树下头便是了。”
辰娘连忙推辞:“那怎么行?”
“没事的,我家横竖只有我与相公,要洗的衣服不多,”杨家小媳妇笑起来,挤出两个甜美的笑窝,“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难处,这不算什么。”
辰娘含泪点了点头。面前这个杨家的小媳妇,是她带着蕙儿流浪一年多来,遇上的唯一一抹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碍着男人的面子,徐主母虽不搭理辰娘,但也再没闹事,一直安稳度日。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徐主母对宝儿百般溺爱,吃饭须得喂,生怕他吃少了吃噎了;走路须得抱,生怕他跌了磕了。
蕙儿长的健康结实,见人就笑;而宝儿却病怏怏的,快到两岁了,两腿无力,还站不起来。徐家主母便开始厌恶起蕙儿,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长得比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要好?
大水褪去后,男人又要出门做生意。临行前,他取了自己的私房钱给辰娘,当作来年预支的酬劳,只求她万事包容,好好照顾宝儿。他还承诺下次再回来,就替两个孩子请教书先生。辰娘心里感激。于是,等男人走后,辰娘便将全部心思都用来照顾宝儿,连蕙儿都放在一边。三天两头的带宝儿去医馆瞧病,指望这孩子能跟蕙儿一样健康。可宝儿依旧不会走路,整日除了躺着、趴着,就是坐着,懒懒散散的,全然没有要爬起来站着的意思。
眼看蕙儿已经开口说话,能在院子里跌跌撞撞的撵鸡,而宝儿却还跟婴儿一般,整日趴在栅栏里一动不动,光等着喂饭。徐家主母心急如焚,她看蕙儿的眼神越发怨毒。
辰娘每日要去医馆拿药,徐家主母便主动提出由她来照顾两个孩子。辰娘只当她是知道了好歹,心里还感激她。可日子久了,辰娘觉察出不对劲,只因她每次回来,蕙儿都不如往日神气,表情蔫蔫的,跟宝儿一道趴在栅栏里头动也不动。辰娘叫她出来玩,她就露出惊恐的样子,犹犹豫豫的不敢出栅栏。到后来,她索性连站都不敢站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总流着口水,不如往日伶俐。辰娘心里纳闷,却也找不出什么原因。直到有回,徐家主母来厨房里拿东西,路出栅栏的时候,蕙儿瞧见了她,突然恐惧的往后缩。这一幕恰好被辰娘看见了,她突然涌起不好的念头。为了证实这个念头,隔日,辰娘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医馆。
“主母,我去替宝儿拿药。两个孩子托您照看着。”
徐家主母从卧房里探出脑袋:“去吧!”
辰娘出了门,悄悄的折回,重又回到徐家院子门口。她俯下身子,透过院门的缝隙往里面张望,那缝隙恰好就正对着圈住蕙儿和宝儿他们的栅栏。
等了没一会儿功夫,只见徐家主母夹着一个小木凳、端着一碗馄饨走过来。
“宝儿,吃馄饨了!”她放下小木凳,将宝儿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吹馄饨喂他吃。
那馄饨的香气飘到蕙儿的鼻子里,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宝儿吃的那么香,徐家主母并没有分几颗馄饨给蕙儿的意思。蕙儿实在馋的不行,下意识徐主母身边靠过来。她的小手扶着栅栏,刚站起来,徐主母突然从兜里摸出她往日纳鞋底的针锥,一扬手,猛的往蕙儿大腿上扎下去。
蕙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吓的重又趴回原地,呜呜大哭。
“小蹄子,谁让你站起来的?”徐主母举着锥子瞪眼吓唬蕙儿,“老实陪宝儿趴着,宝儿不站起来,你也不许站起来,什么时候宝儿会走路了,你才能出来!”
辰娘一切都明白了,原来蕙儿变得惊恐痴呆,不敢走路,都是徐主母一手造成的。她看着自己女儿那小小的,瑟缩的身影,心如刀搅。愤怒的火焰在她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得她五内俱焚。她踢开门,猛得推开徐家主母,一把抱起蕙儿,搂在怀里。
徐家主母被她吓了一跳,跳起来骂道:“你做什么?冲撞到我宝儿了!”
“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做了什么?”辰娘回头,一改往日的温良恭顺,如同一头母豹子般,对徐主母怒目而视,“你用锥子扎蕙儿!你往日欺辱我也就罢了。但你对蕙儿动手,我是决计不能再留这里了!”
“那你就走!”徐主母自知理亏,悻悻骂道,“谁稀罕你留着!”说完,她抱着宝儿摔门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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