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嗔(19)清辉是月(1/2)
第二案:嗔(19)清辉是月
柴小姐听的眼眶泛红,咬牙道:“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我从未听他说起过。那我跟他就更应该帮你们。于大嫂,您放心,于大哥是为了邹相公而死的,我便是腆着脸皮回头再去求我家老爷,也要替你母女二人做主!”辰娘感动落泪,又拉着蕙儿给柴小姐跪下。柴小姐不及回礼,只听得破庙门外人声喧哗,夹杂着无数脚步声,犬吠声,还有火把烧着“滋滋”作响的声音。有人喊道:“沿途都有血迹,狗也顺着嗅过来,那贱人一定就躲在这里!”蕙儿吓得往辰娘身后缩去,辰娘蹲下身子重又把她抱紧在怀里。柴小姐攥紧她的手,道:“别怕!”话虽如此,柴小姐的手却是冰凉冰凉,手心里都是汗。邹子玉大步走到菩萨像跟前,低头问道:“于家娘子衣服换好了么?”柴小姐道:“换好了。”邹子玉才走近,探出脑袋道:“人已经到庙外头了,我出去应对。你们就躲在菩萨后头,千万别作声,也别从后门跑了。”柴小姐道:“好!你自己也要小心!实在难以应对,便以柴老爷压住他们。”“放心便是!”邹子玉擡脚出门,却听辰娘在菩萨后面带着哭腔感激道:“邹相公,你的大恩大德,我与蕙儿永世不忘!”***隔日一早,霍宁来到衙门求见崔辞。自打崔辞将霍卿揽从大牢里捞出来,霍宁来了几次要拜谢,都被崔辞拒绝了。不仅崔辞不见他,就是连云想容也时时避开他。几次三番之后,霍宁心绪愈发不宁,他今日前来,特意叫衙役去通报,说自己带了要紧的线索,无论如何要见崔大人一面。崔辞听了,便命衙役叫他进来。霍宁看着比半个多月前更加消瘦苍白,颧骨高高凸起,使得面部的轮廓如刀刻般凌厉。“大人,学生前番几次求见,大人事务繁忙都未曾见到。此番学生带了要紧的线索禀告大人。”崔辞见他虽与自己说话,眼睛却不自觉瞅着窗户外头,知道他是在找云想容,心中便有些不舒服。“什么线索?”“是关于那个绣春囊的。”“哦?”“那日大人在狱中将绣春囊与我姐姐看,当时光线昏暗,我姐姐只略略扫过一眼,不敢多看。回去…
柴小姐听的眼眶泛红,咬牙道:“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我从未听他说起过。那我跟他就更应该帮你们。于大嫂,您放心,于大哥是为了邹相公而死的,我便是腆着脸皮回头再去求我家老爷,也要替你母女二人做主!”
辰娘感动落泪,又拉着蕙儿给柴小姐跪下。柴小姐不及回礼,只听得破庙门外人声喧哗,夹杂着无数脚步声,犬吠声,还有火把烧着“滋滋”作响的声音。
有人喊道:“沿途都有血迹,狗也顺着嗅过来,那贱人一定就躲在这里!”
蕙儿吓得往辰娘身后缩去,辰娘蹲下身子重又把她抱紧在怀里。柴小姐攥紧她的手,道:“别怕!”话虽如此,柴小姐的手却是冰凉冰凉,手心里都是汗。
邹子玉大步走到菩萨像跟前,低头问道:“于家娘子衣服换好了么?”
柴小姐道:“换好了。”
邹子玉才走近,探出脑袋道:“人已经到庙外头了,我出去应对。你们就躲在菩萨后头,千万别作声,也别从后门跑了。”
柴小姐道:“好!你自己也要小心!实在难以应对,便以柴老爷压住他们。”
“放心便是!”邹子玉擡脚出门,却听辰娘在菩萨后面带着哭腔感激道:
“邹相公,你的大恩大德,我与蕙儿永世不忘!”
***
隔日一早,霍宁来到衙门求见崔辞。
自打崔辞将霍卿揽从大牢里捞出来,霍宁来了几次要拜谢,都被崔辞拒绝了。不仅崔辞不见他,就是连云想容也时时避开他。几次三番之后,霍宁心绪愈发不宁,他今日前来,特意叫衙役去通报,说自己带了要紧的线索,无论如何要见崔大人一面。
崔辞听了,便命衙役叫他进来。
霍宁看着比半个多月前更加消瘦苍白,颧骨高高凸起,使得面部的轮廓如刀刻般凌厉。
“大人,学生前番几次求见,大人事务繁忙都未曾见到。此番学生带了要紧的线索禀告大人。”
崔辞见他虽与自己说话,眼睛却不自觉瞅着窗户外头,知道他是在找云想容,心中便有些不舒服。
“什么线索?”
“是关于那个绣春囊的。”
“哦?”
“那日大人在狱中将绣春囊与我姐姐看,当时光线昏暗,我姐姐只略略扫过一眼,不敢多看。回去之后,我姐姐又想起那个东西,她说细细想来,那个东西上的绣样花纹应该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款式。所以那应该不是谭小姐的东西,而应是属于更年长的女子的。”
崔辞道:“你姐姐是江宁府数一数二的绣娘,本官信她的话。并可见你姐姐的确问心无愧。”
“此话怎么说?”
“因为你姐姐说法与本官目前掌握的信息大致吻合。那绣春囊是邹子玉年轻时相好的一位女子的物件。”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我姐姐便更可以洗脱嫌疑了。”
“云仵作验过邹子玉的尸体后,你姐姐的嫌疑就已经洗脱了大半。否则金县令也不会放人了,”崔辞提到云想容,二人同时沉默了。
“哦,对了,”崔辞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听说霍相公最近咳嗽的厉害,你要多多保重。你姐弟二人熬到现在委实不易,别让你姐姐和云仵作担心。”
“咳嗽?”霍宁一怔,“学生最近确为姐姐的事烦心,消瘦不少。但并未咳嗽,也未生病!大人何出此言?”
这下轮到崔辞愣住了。
“那日本官在老山找人,不巧遇上了云仵作,她说你最近咳嗽的厉害,所以在山中采药。”
霍宁笑了一下,但那笑比苦还难看:“不瞒大人,学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云姑娘了。莫说我并未咳嗽,就是咳嗽,她又如何得知?”
“是这样?”崔辞皱起眉头。
霍宁从进衙门起就一直留神望着窗外在找云想容,可见他说的不是假话。若霍宁没有撒谎,那么就是云想容撒了谎,河神张失踪的那日,她独自进了老山,并非是为霍宁采药去的。她为什么要骗我?若不是采药,她进老山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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