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慢（3）柴澜生（二）（1/2）
第四案：慢（3）柴澜生（二）
“如此邪门？简直耸人听闻，”崔辞皱眉，“所谓七尺残躯哪里能够那么凑巧遇上？若遇不上岂非就要残害无辜了。依我看来，这叫人邪法的典籍就该一把火烧个干净，不能叫它在民间流传，愚弄百姓。”“大人须知这些邪书本就是人写的。即便烧了书，只要世人还想着“借阴返阳”，这些邪术便有存在的土壤。譬如，除了这“太阴练形术”，湘西苗疆还有一种邪法，也是由术士将尸体不同部分缝合后，在尸身天灵盖刻逆八卦，用浸过尸油的墨斗线缝合关节，再取十二个童男童女的舌头，晒干了研磨成粉洒在尸体上，以图复活尸体；再有，小僧听说民间还隐秘流传一种淫祀邪术，需集齐五具尸体，溺水者、烧死者、坠崖者、斩首者、冻死者。将五具尸体削肉剔骨，用槐木为架重新拼合，裹上浸透经血的黄裱纸。念诵邪经四十九日，可炼成五通神，复活已死之人。”慧伽说到这里，院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的崔辞阵阵发寒。“蛊惑人心，扰乱纲常！真可怖可恨至极！若是这等邪术在江宁府发现了，我非得一网打得干干净净，正本清源，以正视听。”慧伽点头道：“大人说的是，邪术害人不浅，但也须得谨慎行事。依小僧看，比起根除邪术，最要紧的是晓谕百姓，开启民智，若是没人信的这些，那么邪人邪术自然就无立足之地了。”“嗯，就如你方才所说，只要世人还想着“借阴返阳”，这些邪术便有存在的土壤。”崔辞略顿了顿，“慧伽，你堂堂一个开宝寺的高僧，怎么对这些邪术了如指掌？”慧伽苦笑道：“这便是出家人的苦处，和尚端坐殿中，看百姓踏着晨露而来，口中念念由此，所求无非是些世俗欲望。善男信女见庙就拜，遇佛便求，就连那路边的狐仙野鬼也奉若神明。小僧便是从他们的絮语中，听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邪术。”二人正说着，听见李暧从外头进来。她见二人在此闲谈，撇嘴道：“你们好逍遥，在此处饮茶赋闲，竟不叫上我？”崔辞道：“饮茶不饮酒，叫你做什么？聒噪的很。”“哈，你倒是说中了，我便是来扰你们清净的。”李暧道：“…
“如此邪门？简直耸人听闻，”崔辞皱眉，“所谓七尺残躯哪里能够那么凑巧遇上？若遇不上岂非就要残害无辜了。依我看来，这叫人邪法的典籍就该一把火烧个干净，不能叫它在民间流传，愚弄百姓。”
“大人须知这些邪书本就是人写的。即便烧了书，只要世人还想着“借阴返阳”，这些邪术便有存在的土壤。譬如，除了这“太阴练形术”，湘西苗疆还有一种邪法，也是由术士将尸体不同部分缝合后，在尸身天灵盖刻逆八卦，用浸过尸油的墨斗线缝合关节，再取十二个童男童女的舌头，晒干了研磨成粉洒在尸体上，以图复活尸体；再有，小僧听说民间还隐秘流传一种淫祀邪术，需集齐五具尸体，溺水者、烧死者、坠崖者、斩首者、冻死者。将五具尸体削肉剔骨，用槐木为架重新拼合，裹上浸透经血的黄裱纸。念诵邪经四十九日，可炼成五通神，复活已死之人。”
慧伽说到这里，院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的崔辞阵阵发寒。
“蛊惑人心，扰乱纲常！真可怖可恨至极！若是这等邪术在江宁府发现了，我非得一网打得干干净净，正本清源，以正视听。”
慧伽点头道：“大人说的是，邪术害人不浅，但也须得谨慎行事。依小僧看，比起根除邪术，最要紧的是晓谕百姓，开启民智，若是没人信的这些，那么邪人邪术自然就无立足之地了。”
“嗯，就如你方才所说，只要世人还想着“借阴返阳”，这些邪术便有存在的土壤。”崔辞略顿了顿，“慧伽，你堂堂一个开宝寺的高僧，怎么对这些邪术了如指掌？”
慧伽苦笑道：“这便是出家人的苦处，和尚端坐殿中，看百姓踏着晨露而来，口中念念由此，所求无非是些世俗欲望。善男信女见庙就拜，遇佛便求，就连那路边的狐仙野鬼也奉若神明。小僧便是从他们的絮语中，听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邪术。”
二人正说着，听见李暧从外头进来。她见二人在此闲谈，撇嘴道：“你们好逍遥，在此处饮茶赋闲，竟不叫上我？”
崔辞道：“饮茶不饮酒，叫你做什么？聒噪的很。”
“哈，你倒是说中了，我便是来扰你们清净的。”李暧道：“方才有人来报案，说是在城外的威灵钟山庙中，发现了一具男尸。”
“城外的山神庙么？”慧伽道，“多半是饿死的流浪汉？”
李暧正色道：“怕是没那么简单，来报官的人说那尸体面朝山神像，跪在地上，双手反束缚在身后。”
“哦？”崔辞起身道：“是被杀。”
“依然怕是没那么简单，”李暧又道，“那尸体的头顶骨被人硬生生削去了。”
***
柴澜生：
柴绍衍疾行走进门，后面跟着柴家的大官家高徳安。
“怎。。。怎么回事？小。。。小姐没了？！”
柴绍衍年逾六十，须发已染上霜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茍，他的面容虽不再年轻，却透着健康的红润，想是常年养尊处优的结果。他从小便有口吃的毛病，但因他为人倨傲，平常不轻易开口，所以知道他有这毛病的人并不多。
柴澜生提心吊胆的迎了柴绍衍进院子，然后便紧紧跟在高德安身后，小心陪侍着。他听见老爷因紧张而犯了口吃，心里莫名升起一丝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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