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不要惊动了王爷。……(1/2)
第98章第98章不要惊动了王爷。……
到了庄子上,这些学生全都跟撒了欢儿一样,招猫逗狗的。
年龄略大一些的,有些已经是十三了,像是这样的年纪,就已经开始懂事儿了,明年就要毕业了呢,那现在是不是该考虑找活儿的事情了?
先在庄子里打听打听,庄子上若是有招工的,先问一问,不挑剔这工高贵不高贵,先糊口。毕竟这两年,吃住都是在学校,但你毕业了,总不能喝西北风吧?钱多少不在意,先能有口饭吃,然后呢,再来慢慢的谋划别的,比如说,找账房啊,管事之类的活儿,学校那边毕竟还欠着贷款呢,这笔钱得还上,不能让人说四福晋是白砸进去的银子。
有那不太机灵的,问什么问啊,出来玩儿了嘛,就是玩儿,剩下的不操心。
那拉金婵也难得放松,学生们的安全问题她是已经交代过了,又有老师和助教们的安排,庄子上也有巡逻的佃户家丁,她是半点儿不用操心的。
她做什么呢?带着胡嬷嬷和刘嬷嬷就懒洋洋的在阴凉地方剥莲子,庄子上有荷塘,当然,这个季节,其实莲蓬并没有多少的,但越是少,才也是稀罕对不对?
剥一个吃一个,脆生生,甜滋滋。
坐的累了就起身,在院子里墙根下转悠,之所以要在墙根下,是因着墙根下凉快。七月流火,虽然没六月那么热,但也还是热的。
高嬷嬷,就是宫里出来的梳妆嬷嬷,叫那拉金婵:“福晋,不如打牌?”
那拉金婵不太喜欢叶子牌,顿了顿,就问道:“听说四川那边有一种叫麻将的?”
其实这东西呢,大概是前朝发明的,之所以是大概,是因着谁也没有明确证据说就是谁,就是什么时候发明的,也就略有几种传言说法而已,但这几种说法,比较统一的就是明朝时候出现的。
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发明的,谁发明的,这东西,确实是在四川那边比较盛行的。
高嬷嬷一听这话就知道什么意思,笑道:“那老奴让人买一副麻将回来?”
那拉金婵一边点头一边笑道:“你也别自称老奴,这都出了宫了,日后随意些就是了。”
“就算是出了宫,老奴不也是包衣吗?”高嬷嬷笑着说到,包衣是奴才,但包衣和汉人比起来,身份却又是高了许多,皇上是宁愿相信包衣,都不会过于信任汉臣的。
但她知道那拉金婵不喜欢听,下一句话就改过来了:“我陪着福晋玩麻将?正好也有个事儿想和福晋商量。”
那拉金婵就点头:“你说。”
“之前我不是想着,挑几个学生做关门弟子吗?”高嬷嬷就说道,那拉金婵没出声,这事儿确实是她之前就承诺过的,毕竟高嬷嬷也没有太亲近的家里人了,她进宫这么些年,父母早就没了,兄弟也都成家——在没成家之前,他们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自然是比和别人更亲近。但成了家的,更亲近的是子女,夫妻,而非是兄弟姐妹。
她手里有钱的时候,家里必定会有人给她养老送终,但她手里要是没钱了呢?
但徒弟不一样,徒弟是得了自己衣钵的,若是不给自己养老送终,那是要被道上唾弃的,不管什么道,你只要不孝敬师父,你就被人看不起,也没人愿意和你打交道。
所以徒弟其实说起来,除非是亲子女,否则,就比这世上许多亲人都还可靠了。
“这段时间呢,我也看中了一个女孩子。”高嬷嬷就说道:“是慈济院出身的,今年刚进女学。”不管新生还是老生,今年都是头一年跟着高嬷嬷学梳妆,所以除了天分,剩下的,大家就都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这孩子有灵性,怎么说呢,拿起来螺子黛,就知道该往哪儿用,手稳,有些女孩子,拿着胭脂水粉不敢用,但这个就胆子大,往脸上涂抹,想法子给涂抹均匀。”
高嬷嬷笑着说道,又转头看一眼胡嬷嬷:“我后来问过胡嬷嬷才知道,这孩子之前自己曾梳妆过,还挺像样t的,怎么说呢,她倒不是想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就是觉得,梳妆打扮,在一张脸上涂涂抹抹,让人变得更好看这个法子,很让人入迷。”
这事儿其实不用因为沾上了梳妆打扮,就变成了什么想勾引男生啊,想要艳压群芳之类的。
没这意思。
就跟有些人喜欢画画一样,不喜欢的人觉得这画画有什么意思呢?喜欢的人就觉得,我用这不一样的色彩勾勒出一副足够美的画面,这种成就感,这种画作成型的满足感,很让人沉迷。
这个女孩子喜欢梳妆也是如此,本来寻常普通的面孔,在手底下慢慢的展现出不一样的风采,这种巨大的成就感,很让人着迷。
“我看这孩子也投缘,所以就想收个徒弟。”高嬷嬷笑着说到,这事儿就需得和那拉金婵报备一声了。
那拉金婵点头:“好,不过这事儿不好大张旗鼓,在学校里面呢,还是要悄悄的,学习嘛,没什么捷径,不可让人觉得讨好先生就有一条不一样的出路。回头呢,让胡嬷嬷将人带出来,我在酒楼那边给你们办拜师宴,在学校那边就宣称她天赋出众,所以被你选为助教了,如此一来,你留她长时间在身边,也不会有人起疑,你觉得如何?”
高嬷嬷当然是觉得好,收徒这种事情,她又不是冲着开宗立派来的,那热热闹闹和静悄悄,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再者,学校那么多人呢,自己又是先生,若是大张旗鼓的,对那孩子来说,难免是有些不太妥当。
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
到下午,加上胡嬷嬷和刘嬷嬷,正好四个人,凑够一桌子麻将牌。
晚上还是要住在庄子上的,这次的夏游总共是两天时间,到第二天下午才会转回京城。
可能是在庄子上玩儿了两天,回去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力气了,那拉金婵也就没勉强他们唱歌,马车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回去。
那拉金婵在学校那边停留到黄昏,确定所有学生都在,宿舍食堂这边都安排好了,这才打道回府。
蒙古那边偶尔有信件送回来——康熙会往京城这边发折子,京城这边也会往康熙那边送折子,所以这两边都是有来往的。当然,正常来说,哪怕是胤禛这种亲儿子呢,也不能在公文里面夹带私信,也就是说不可以随着折子来往书信。但你要是派个小厮跟着,那就没什么问题。
当然,小厮要是跟不上,那送折子的侍卫也不会停下来等。
反正路是可以随便你们走,但是信件是需得自己人来送,不许占用军中侍卫人力。
胤禛的信件写的絮絮叨叨的,又是叮嘱那拉金婵多睡觉别劳累,又是叮嘱那拉金婵好好吃饭之类的。前面一个,那拉金婵一看就知道,是在暗中交代自己要将张悦给带在身边的。后面那个,大约是多余叮嘱的。
不过,她也老老实实的给写了回信。
不写不行,胤禛隔段时间写信过来会追问,他现在大约是断了生孩子的心思了,毕竟哪啦金蝉不喜欢听,大夫也每次只说是看缘分,从没哪个大夫给他保证一定能生,所以呢,他的兴趣就转变了,开始和那拉金婵讨论西洋的一些文化。
什么教堂,什么历法,信件里谈论什么,完全取决于他当天看了什么书。
胤禛是絮叨,想到什么写什么,那拉金婵回信就需要绞尽脑汁,又要不着痕迹的给胤禛提醒,又要小心翼翼的藏好,那叫一个费脑筋,当老师都没她这样累的。
到了八月,胤禛再次来信,就说是已经到了草原上了。这次赶路没有那么着急,因为路上康熙还需要看折子,马车就走的平平稳稳的。
知道这消息的时候,那拉金婵差点儿一口气给憋闷死,凭什么自己跟着的时候,那马车就像是飞起来一样,让人浑身骨头架子都要颠散开了。结果她不去了,这马车反而是平稳下来了?
那一路上岂不是很享福了?又能看沿路的风景,又能舒舒坦坦的在马车上看书画画做事儿。
她恨恨的在回信上写到——骗我来是不逢春。
管它应景不应景呢,她现在就想用这句话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
然后,胤禛就没了回信。
一直到十月,两个月,一封回信都没有。
那拉金婵心里也有些牵挂,就叫了府里的侍卫头领图山:“可有王爷的信件?”
他就算是不给自己写信,总要和京城的官员们有些联络的吧?
图山老老实实摇头:“并不曾……福晋,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拉金婵笑道:“你是王爷的心腹之人,王爷不在京城,是将整个王府都交给了你来保护的,你若是有什么话,只管讲就是了,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奴才觉得最近京城里有些不太对……”图山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些将领好像离开了京城……又有些好像悄无声息的进京了。”
那拉金婵顿时皱眉,赶紧问道:“离开的是那些人?”
离开的有隆科多。
他是佟佳皇后的弟弟,因着早些年也在宫里陪伴过佟佳皇后,也算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在皇上跟前也是很有分量,很得皇上信任看重。
那拉金婵沉默片刻,说道:“皇上那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命人守好了王府,若是有人接近,一定要拦着,我往宫里送个牌子,若是能见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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