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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攻略第一百五十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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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攻略第一百五十天

这一场盛大的仪式持续了一整日,直至傍晚时分才终于结束,按理说接下来就该是州域的君上与主上同宾客在于宴席共饮,享受夜晚婚宴的轻松时光。

只是薛遥知在完成最后仪式,似是便已费尽了所有心力,燕别序将她送回了星辰宫,才又折返居安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日里晴空万里的天气,在晚上倒是变得阴沉沉的,此时已有细雪静默无声的飘落。

黑夜中,华丽的殿宇灯火通明,容朝站在殿外擡眸,漆黑的天幕之上,新月如弓,高悬于那名为摘月的高阁之上,仿佛只要站在那里,便能擡手摘月。

容朝自然不是特地跑过来看月亮的,他是来找薛遥知的,他要带她走。

今日是霁华仙君成婚的大日子,因为他们的婚礼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了两次,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出错,燕别序对大婚当日各处值守的侍卫与弟子皆是耳提面命,今日值守必当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来,如若出错,绝不姑息。是以今日,仙君殿的防守,比往日更加严密,站岗的侍卫与弟子严阵以待,将仙君殿围得密不透风。

容朝和钟离寂势单力薄,自然不会冲动的去大闹婚礼、当众抢亲,只怕抢不到薛遥知,他们自己也要交待在那里,所以便只能等到入夜了再行动。

此时仪式已经完成,仙君殿里紧绷了一整日的防守,必然会懈怠不少,只不过等他们靠近了才发现,星辰宫外还驻守着不少的暗卫,钟离寂去解决那些暗卫,容朝则是来殿内找薛遥知。

青年一身白衣,身姿轻盈,恍若鬼魅,悄无声息的便潜入了在夜色中,格外安静的星辰宫。这里与居安殿不同,安静得有些过分,殿内甚至看不见值守的侍卫与侍女。

容朝没想太多,没人正好。他小心翼翼的去推门,正殿的大门被他推开了一条恰巧可容一人进入的入口,他钻了进去,然后重新将门合拢。

殿内,烛火摇晃,一扇巨大的屏风隔断映入眼帘,这屏风上画着连绵不断的雪山,与拥有华丽羽翼的飞鸟,作画者在用笔墨画下飞鸟时用了巧思,融合了幻术,观画者凝视着飞鸟时,还能看见拍打着羽翼,飞过雪山,穿越束缚的屏风的飞鸟。

屏风后,在烛火的勾勒下,有一道清瘦柔和的模糊身影,安静的坐在床榻之上,无声无息,安静得好似不存在一样。

容朝盯着那道身影,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了起来,冷汗打湿了他的掌心,可他的心却是雀跃的在疯狂跳动着。

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清越的声音,小心翼翼,又满是欣喜与期待。

“薛遥知……”他念着她的名字。

那道身影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反应。

容朝紧张的说:“我是容朝。”

“……”

“好久不见。”

“……”

许久都得不到回应的容朝,心中紧张的情绪,几乎让他的整颗心脏的被绷住了,每跳动一下,都显得那样艰难。

他的情绪立刻沮丧了起来,他低垂着头,第一反应是和她道歉:“对不起,我当年没有如约回来,我知晓你等了我四年,才从青城离开。”

“一别十年,这十年间我不知你究竟受过多少委屈,你瘦了很多,今日成婚也并不见你开心……既然过得不开心,那我们就离开好不好?我带你走!”

“以后你想酿酒就酿酒,想开酒楼就开酒楼,我的银子都随你支配,我在你身边做个账房就成,就像我们之前在那座破庙里说过的那样。”

“……”

十年。

或许对于修士来说,那样漫长的时间只是转瞬之间,但是他们生活在凡尘俗世,他们仍是最普通的凡人,十年占据了他们过去生命中的将近三分之一。

容朝曾时常挂在嘴边与薛遥知的那八年,在十年漫长的分离之后,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薛遥知沉默,让容朝更加惶惶不安了。

容朝大步往内室走去,他绕过屏风,声音有些急切:“此地不宜久留,我就先不自我反省了,我们得赶紧离开,无论你之后有多少怨言,我……”

“薛遥知?!”

这回轮到容朝沉默了:“……你人呢?”

为什么薛遥知每次成婚都不在洞房里?

内室一片凌乱,白日里精致华美的嫁衣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原本妆点在她束起的长发间的发冠与珠钗也乱七八糟的被堆在地上,一支桃花玉簪还在匆忙时掉落在地,跌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

容朝盯着床榻上那用衣裙搭出假人,好半天才回过神,然后就笑了。

“薛虫虫……你可真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跑的!“容朝眼中乍然亮起了明亮的光,他立刻转身,脚步都轻快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找你,我们会在你我都自由的地方重逢!”

他飞奔着离开,乌黑的发丝随着奔跑的弧度飞扬,充斥着英姿勃发的少年意气。

……

除了过分安静的星辰宫,仙君殿的其他地方都是格外热闹的,吵嚷喧嚣的声音,一直到离开仙君殿的重华门都未曾湮灭。

明镜百无聊赖的守着大门,他几度办事不利,从仙君身边的贴身侍卫最终变成了看大门的闲职,他反而松了口气,因为看大门实在是轻松,过去卷了那么多年,他能提前退休真是太爽了。

——他每日只需在这里值守四个时辰,不用再像待在仙君身边那样每日十二个时辰都得随时等候待命,除了值守的四个时辰之外,剩下的八个时辰全都是他自己的时间。

明镜很喜欢他现在的工作,尤其是此时当他看到提着酒坛子朝着他走来的女子时,他脸上笑意更浓:“哟,来看我啊。”

女子生得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却一直板着脸,看起来十分严肃,她说:“嗯,来找你喝酒。”

“我这还没到交接时间呢。”明镜看了眼天色,非常严谨的说:“还有半刻钟。”

今日重华门值守的还有另外一个侍卫,明玉让那侍卫先行离开,她帮忙顶一会儿,明玉的修为与品阶都比他高,那侍卫自然不能反驳她,反正今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见那侍卫走了,明镜立刻就懒散了下来,他与明玉席地而坐,感慨道:“现在的日子真好啊,你不知道我之前跟着仙君,连笑两下都不行,过得这都是什么苦日子……”

明玉的脸上隐有一丝忧愁,她抱着酒坛子,大口喝。

明镜还在喋喋不休:“等明年我就请辞了,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银两和灵石,足够我去游山玩水了,我可得趁着魔族再犯之前,好好享受享受。”

明玉说:“真好。”

“游山玩水,带你一个。”明镜很是大气的说,他擡眸,又见明玉的眼眶,不知何时红了,他愣了下:“你怎么了?”

“我在想知了。”明玉吸了吸鼻子,说。

之前明玉在薛遥知身边时,她每天都很开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薛遥知和燕别序的关系变得非常差。她是仙君殿的侍卫,必须要听从君上的差遣,君上让她好好看着薛遥知,她也不能违逆。

直至今年四月份,薛遥知的状态越来越差,明玉却仍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薛遥知终于逃了,明玉由衷的为她开心,因为她在君上的身边过得并不开心,如果离开仙君殿会让她开心,明玉也会为她而开心。

可是薛遥知被抓回来了,明玉那时因为没能看好薛遥知而被调离星辰宫,后来就很难再看见她了,有几次偶遇,明玉看着她,她分明是像从前一样,笑得那么温柔明媚,可是明玉却知道,她还是不开心。

明玉一边哭一边说:“我们还可以离开仙君殿,可是知了怎么办,她不该被困在这里的……”

明玉永远无法忘记,当她踏出冰冷的仙君殿,来到薛遥知身边时,那时的薛遥知,是多么的明媚快乐。

明镜也沉默了下来,半天才干巴巴的说:“君上会对主上好的……”

“那他为什么要一直关着知了!”明玉怒道。

明镜也不知道,在他还未见过薛遥知时,燕别序便提起过她,那时他为迎接未来她的到来,花费了很多心思,又是建星辰宫,又是打磨至曜玉的……

明镜曾以为,他们的君上很会爱人。

明玉说:“如果我厉害一些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救出知了,让她离开。”

“这世上谁能与我们君上抗衡啊?”明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抱着另一个酒坛子,痛饮了一大口。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直至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她们听见声音,擡眸看去,有身着淡青色长裙的女子,如轻柔的风奔跑而来。

两人愣了一下,明玉惊喜:“知了!”

薛遥知没想到在重华门竟然还能遇到熟人,她的脚步顿住,眉头微皱。

当初在逢魔谷的秘境中,薛遥知便想明白了,她不要再那般惧怕燕别序了,他不该是她的梦魇。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为她要继续欺骗燕别序而踌躇愧疚,可随着他行事待她越发无情,她的那点愧疚也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薛遥知很早就做好决定,她会忍耐,直到完成婚礼,打满他的攻略进度,然后……彻底离开他。在这之后,她该如何离开,她也都做好了周全的计划。

曾经薛遥知还算自由的时候,她也算是逛遍了仙君殿,谈不上对这里熟悉,但也绝对不陌生,这次回来之后,她被燕别序从星辰宫放出来,再度行走在仙君殿时,她便更用了心思,这里的每一处守卫,每一个阵法,她都已烂熟于心。

在被燕别序送回星辰宫后,薛遥知便药倒了星辰宫内的所有侍女,她知晓星辰宫外会有盯着她的暗卫,但没关系,她这段时间已经暗地里制了许多迷药。

只是不知为何,星辰宫外的暗卫,在她都快跑离警戒范围了,都还未曾现身,不过这也方便了薛遥知,她已经摸出了一条绝对安全的路,凭借着对仙君殿的熟悉,她躲开了重重守卫,躲不开的便直接药倒,然后一口气跑到了重华门。

薛遥知将手背到身后,藏着迷药,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耽搁,这偌大的仙君殿里无数有无数修为高深的人,他们随时都会发现不对劲。

明玉和明镜看着薛遥知,在夜色下,她淡青色的长裙随着不断飘落的雪花一同飞舞,白日里还端庄严肃的束起来的长发只用白色的发带,匆忙的束成了一个马尾。她的脸颊浮起奔跑过来的红晕,充满鲜活生气。

他们不知道薛遥知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但她能跑到这里来,绝对是花费了非常大的心思。

明玉当机立断,剑柄往自个儿后脑勺一拍,便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明镜学着她的样子,两眼一翻的倒地。

薛遥知愣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跑出了重华门。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才刚踏出重华门,便有不知名的阵法亮起极为明亮的光芒,将整片冰域都照得亮如白昼。

这是燕别序特地针对她,设下的阵法,没有任何杀伤力,只为禁锢住她。

可是薛遥知好不容易跑到了这里,她出得了仙君殿,也一定出得了冰域!

她得在燕别序来之前,离开这里。

薛遥知擡手,左腕浮起银白色的光芒,一柄沉重袖箭的剪影浮现,逐渐凝实,蕴藏着令人心惊的力量。

薛遥知正要强行破坏这阵法,便有一柄长剑破空而来,极为磅礴的剑气,竟是生生将那束缚住薛遥知的阵法,震了个粉碎。

清冽的女声随之传来,冰冷而坚定:“我就知晓,你不会选择他。你救过我,我会助你逃离此地!”

是温弦!

她竟然还没有离开寒川州。

随着阵法破碎,薛遥知重获自由,温弦持剑立在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和她一起往山下跑去:“快跟我走!”

这冰域的禁制已经开启,他们所有人的灵力都会受到压制,温弦没办法直接带薛遥知离开,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下山。

薛遥知一边跑一边问:“你怎么还在这?”

“我前段日子就来了。”温弦分神解释道。

温弦憎恶寒川州历任仙君以杀证道的传统,当年她的姐姐温瑟仙君未能打破这可笑的传统便死在战场上,一直是温弦心中的痛。她一直不信薛遥知与燕别序能走到最后,尤其是在她亲眼目睹燕别序将诛雪剑刺入薛遥知心口的那一瞬。

温弦不相信这样嗜杀的冷漠的人,会为爱放下屠刀。她和霍疏躲在冰城之中,静待时机观望着。

直到前些日子燕别序带着薛遥知出门,她终于又见到了薛遥知,只是燕别序看得实在是太紧,温弦想找机会和薛遥知说说话都不可能,是霍疏以身犯险,暂时引开了燕别序,只是她没想到在离开前,燕别序还设下了阵法。

温弦没有冲动的打草惊蛇,她要的是一击必胜。

今晚就是她的机会,却没想到她还没入仙君殿,就能碰见自己跑出来的薛遥知,她自己能想通,当然是最好。

温弦很欣慰。

她们穿梭在雪松林中,已经跑出来很远的一段距离,薛遥知实在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她听温弦说完这一切,心情很是复杂。

薛遥知说:“你说得对,我不该去赌。”

“为时未晚。”温弦瞥了一眼身后,她能感受到数不清的灵力波动正在朝着她们的方位涌动,她说:“薛遥知,去追寻你的自由,你不该困在这里!”

手中冰冷的剑出鞘,温弦迎上她们身后的追兵。

她大声的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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