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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攻略第一百八十八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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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攻略第一百八十八天

薛遥知在制毒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关于这一点,早在蜜山的时候,燕别序就已深有体会。

那时候她的灵力尚且低微,手中能得到的药材也基本尽是蜜山上能采得的,最珍贵的也不过是从无锋处讨来的蛇毒。

当时他的修为不说达到鼎盛时期,也当是世间少有,却仍在被她渡下的毒药中,困了整整五日。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严重,裹挟着他所有灵力的一箭穿进胸膛,箭上也不知是淬了什么毒,他的意识无比清醒,身体却被困在反复的梦魇中,日复一日,拖着他原本清醒的意识,一同沉沦在梦中。

她重伤了他,一丝犹豫都没有,当是恨极了他的,恨不得他去死。

只是燕别序至今都未能想明白,他难道还不够爱她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他不止一遍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知道,只有过往与她经历的一切,以梦境的形式出现,开端美好,结局残酷,他一开始挣扎着想要醒来,然而虚弱的身体与过于霸道的毒让他睁不开眼。

燕别序只能被迫一遍遍的沉沦着,试图在其中找到答案。

但他并没有找到答案。

梦境犹如掺了砒霜的蜜糖,他甘之如饴的沉沦其中。

与她在梦中的无数个日日夜夜,让他生出一个想法——

他没有必要去找答案,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虽然最终她会将箭矢射穿他的心脏,但钝痛过后,他睁开流泪的眼,他们仍然会在最初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们依旧可以互相折磨,或者可以说是,他可以旁若无人的自我折磨。

这不就是薛遥知眼里他对她的爱吗?

于是他不再挣扎,清醒沉沦。

只是再霸道的毒药也有药效减弱的一日,在梦境中的反复折磨锤炼而出更为疯狂偏执甚至都不知能不能再称之为爱的情感,牵动了沉睡在他心脏处的同心契。

对于有情人来说,同心契从来都不是为了约束,而是为了感受。

同心契能够感受到的是爱。

燕别序死寂的心,在那一瞬间疯狂的跳动了起来,他迫切的想要从她那里感受到他想要的爱,可她没有。

不知在何处的薛遥知心绪始终非常宁静,她似乎有比情爱之事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几乎一次都没有想到过他。

他又想,这样也好,至少她没有爱上别人,只有他曾感受过他的爱。

可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情绪开始起伏,并非是因为那些困扰着她的琐事,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一开始并不明显,但那一丝仿佛轻如鸿毛的爱意,在极短的时间内疯长,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头,也让他再也不能翻身。

啊,她还是爱上别人了。

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钟离寂?

嫉妒的种子很早就已长成了参天大树,在那一瞬间,击溃了他的所有侥幸。

他气急攻心,呕出了一口黑血,竟是阴差阳错的醒了过来。

说来可笑,是薛遥知对另一个男人的爱唤醒了他。

那时燕别序只觉得荒谬,他恨不得当时就提着剑杀去魔界,杀光所有挡在他眼前的人,将剑锋对准她的脖颈,质问为何要这样对待他。

然而时间不会随着燕别序的沉睡而沉睡,这一年来寒川州彻底乱了套,若非他的修为实在高深,诛雪剑也护主,他只怕也早就死在了睡梦中。

他醒来时,身在剑意山庄的遗址中,洞府外是为他护法的寒时,寒时告诉他,因他昏迷,寒川州无人可以他的名义稳定局势,霍疏趁机夺权,重回了玄极宗的掌门之位,并且试图追杀他。

燕别序本该愤怒,但或许是因为有了更让他疯狂的事,他一言不发,提着诛雪剑便要冲去逢魔谷。

这一年来,他胸口的箭伤早已好了,但内里的伤口早已溃烂,千疮百孔。

他需要以杀戮疏解这仇恨。

但寒时在这时告诉他,在一年前他曾见过薛遥知一面,寒时用平静的声音问他:“君上,如今这一切,是您当初种下的因吗?或者说是主上?”

——闹到如今这种地步,你们收到那颗果实了吗?

是苦涩的,还是甜蜜的?

燕别序露出了茫然的神情,他开始思索,倘若他想不通,就算是立刻见到了薛遥知,又有何用呢?

他是还能像从前一样折断她的羽翼迫使她留在他的身边,还是直接再给她一剑断绝她离开他的所有可能性?

燕别序想这样做,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不要再伤害她了。

他当是知道的,被他困住的那段日子,她并不开心,只有他在卑劣的窃喜,他还能有办法留住她。

“我会在剑意山庄闭关。”燕别序最终对寒时说:“你不该在这里,倘若霍疏未曾发现,你便回玄极宗吧。”

寒时问:“您不去找霍疏报仇吗?当初是您仁慈留了他一命,他却再一次背叛了您。”

燕别序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进了他曾沉睡的洞府里静坐,外面的声息,却是过了许久才消失。

他没有在意。

同心契是非常神奇的契,唯有爱者可感受到被爱者的心绪,而被爱者倘若不爱,他们是很难互相感应的。

除非有些瞬间他的心绪起伏太大。

燕别序也不知他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薛遥知不再爱他,但他们最后的联系,还藏在彼此的心中。

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他会藏好的。

他如同阴暗角落里最潮湿邪恶的生物,安静又沉默的感受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继续去寻找他想要的答案。

那段日子燕别序想了很多与她的过往,如同还沉沦在梦境里时那样,只是这一次他清醒了许多。

他们双方其实都并不是合格的爱人,如同世间任何一对夫妻一样,他们总是会有争执,还很难和好,只是薛遥知比他心软宽容得多。

他自诩原谅过薛遥知的谎言与不忠,但薛遥知似乎给过他更多次机会。

无论是在青城,还是梦魇之境,更甚至是他险些要了她的命的那一剑,倘若当时他没有退缩,或许他们会更早成婚。

这样是不是后来的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不必在这里咀嚼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聊以慰藉。

燕别序满目茫然。

他怎样才能挽回她呢?

燕别序想了很多,但他想不到办法。

他对于感情方面本就漠然,更遑论他修的是无情道,许多本该强烈汹涌的情感,都会被冰冷的内息压下。

或许其实他曾经本该是能感受到更多更浓烈薛遥知对他的爱的。

燕别序知道,他修不成无情道了。

这些年来,这门道也越来越难修成。

燕别序的手指抚上心口,那里还留着雪峰箭矢留下的伤疤,他呢喃了一句:“知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想。

他要转道。

哪怕修为已至臻化境,要转道比登天还难,轻则修为大损,重则命丧黄泉。

但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闭上了眼,调整着体内的灵力,试图以另一种功法修炼。

这过程并不顺利。

他时常迷失在同心契带来的爱意中。

燕别序拭掉嘴角的鲜血,不顾大病初愈的身体,重新运转灵力。

时间在此刻流逝得当是很快的。

渐渐的他也能够尽量忽略同心契的感应,直到某日——

他倏的睁开了眼。

绵密汹涌的爱意冲击之下,是震颤身体与灵魂的极致愉悦。

他似乎看见了。

某种认知,让他几近崩溃。

周身的灵力开始在经脉中四处乱窜暴动,但他再也无法静下心来重新入定了,他无助的、绝望的,试图让同心契生效,让薛遥知也能够感受到他的心绪。

知了。

不要这么对我。

大颗大颗的泪珠混着喉中呕出的鲜血坠落在地,他脸色苍白如鬼,几尽疯魔。

或许是他的情绪起伏实在是太大,甚至是直接通过同心契影响到了薛遥知,让她的思绪有一瞬间的静止。

她终于久违的想起了他。

燕别序还未能来得及高兴,嘴角咧开的弧度一瞬间僵硬在了脸上,这样的神情让他在一瞬间变得异常可怕。

因为在更为汹涌起伏的浪潮之下,她很快就遗忘了他,仿佛那一句轻声呢喃,只是幻梦。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皆系于她指尖。

燕别序眼前发黑,他佝偻着腰,几乎难以稳住身体,又呕出了好大一口血,终于支撑不住,在绝望中失去了意识。

这是惩罚吗?

在昏迷前,他想。

如果是的话,他会甘心受罚。

……

血月亮了又暗,偌大的殿宇中极是凌乱,衣物四处散落,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纱幔遮挡了大半的光,让薛遥知睁开眼时,分不清此时究竟是白昼还是黑夜。

她睁着眼,迷茫了好久,才擡起手,想要将纱幔掀开,这帐中实在是太暗。

只是不动还好,一动她就发现她连擡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酸痛,像是被翻来覆去的碾过不止一通。

薛遥知张了张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体极度疲倦的同时是心中腾升而起的怒意,她看着就在眼前被抓得惨不忍睹的躯体,想也没想的就再使劲咬了一口。

睡得正沉的钟离寂被咬醒,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眼下都罕见的多了一圈乌青,他擡起僵硬的手,把她往怀里抱了抱,温柔又缱绻的喊她的名字。

薛遥知又咬了他一口。

“怎么了?”他稍稍往后退了退,声音也是沙哑的。

薛遥知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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