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降(1/2)
诈降
石敖来的时候带着十三万人,还有三千骑兵。
万俟义问他路上遇到埋伏了吗?
石敖说没有,因为他绕的是只有他们这些常年驻扎的人才知道的小路。但他有看到周围安插了眼线和埋伏的人手,过来的时候已经解决了。
现在埋伏的人已然少了大半,几近没有。
比起揣测是因为忙于收成,我更愿意相信是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减少外出避免中伏。
石敖倒是变样了,身穿藏紫劲装,头上绑着鸦青锦带,见到万俟义就翻身下马。
他站在那里,抱拳朗声说:“陛下,臣来迟了!”
万俟义走上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把将他带到怀里给予一个拥抱。
万俟义垂眼看他:“来的刚好。”
世家士族如果相互无大仇……
即便是有大□□事一皇帝的情况下也都有联系,子嗣们都互相认识。
大齐内姓石的人有很多,但为士族的仅此玉莆石家。
石敖就出身于玉莆石家。
我们的哥哥曾在同一帐幕下共事,那时候有一段时间是可以带亲人进营地看看的,所以我就和他那么认识的。
石敖见到我颇为惊讶,站我面前拿手在我头上比划。
他惊诧地说:“几年没见你也不见长高啊?”
没忍住,我擡脚踹上他的膝盖内侧。
他踉跄了一步,紧接着又健步如飞,却装着委屈问我为什么好久未见上来就要踹老友的腿。
“你把靴子脱了,”我指向他的脚,“把你那能当武器的靴子脱了。之后再比比是谁矮?”
石敖立刻摇了摇头,即后和我说:“你别看靴子跟看起来这样。其实就是看着唬人,实际上一点儿都不高。”
“随便你,”我说,“你知道你过来要干什么吗?”
石敖立刻站得挺拔,中气十足地说:“作为战斗主力,吸引敌军!”
“错啦,”我摇头,神秘地说,“是来挖土的。”
他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当然。你看我的手,”我把手给他看,指缝间还有湿润的泥土,“这就是我挖了五天土的结果。”
显然他迟疑了片刻,又铮铮有声:“不可能,你老骗我。这次绝对不是挖土。”
这回我的确没说错。等到我带他去了客栈,王辰正打着哈欠从台阶走下来。
前段时间王辰和我差不多都在帮忙检测土质,规划沟渠的路线,再多唠叨炸堤坝要注意的事项。
先帝施行普及教育,其实齐兵们还是很容易听得明白。
奈何我讲得抽象,也不愿意多费无用口舌,更不喜欢和不理解的人争讨个中关系。
所以他更多是在费尽口舌去和齐兵们讲解之后炸堤坝的时候要注意什么,要等什么时候才能把堤坝给炸了。
等我回来和他商讨路线的改变,就看见他独自一人坐在桌子边发神。手里就只有一杯热茶,对面是一张地图。
于是我让他休息,保证会解决问题,劝他好好睡一觉。
结果他一觉睡过一天。
所以我干脆对那些等着听课的人一挥手,宣布这次不讲了,一起去帮忙挖水渠。
所以这次时隔一天后,我第一次见到他。
目前他不清楚那些事,看到石敖也没有多少惊讶,捂着嘴朝他招了招手。
“你好啊,益谦,”王辰挥着手,“好久不见啊,益谦。”
石敖也招了招手。
最后我们围坐在一桌,万俟义部署完方能堪堪赶来。
我们各占一边,王辰瞟了眼我,用肯定地语气和我说你昨天肯定没有和他们讲。
石敖问:“讲什么?”
“我不想和不能理解的人讲这件事。再说我讲得他们也听不懂。”
我想起来便烦躁地摸了摸后颈。
“挖水渠不是挺好吗?还能不浪费时间。”
石敖说:“你只是单纯讨厌和不理解你的人说话吧。”
“对,”我皱了皱眉,“也不对。我只是讨厌没完没了的解释。”
“随便吧,”王辰提着铜壶给我们都倒上热茶,“反正这件事能解决了就行。”
万俟义沉默了片刻。
我们安静下来便一同看向他,而他望着石敖。
石敖本想拿起茶盏,发觉他的目光只好讪讪然再放回去。
万俟义问他:“你确定发现你踪迹的人全部解决了?”
“对,”石敖说,“还有企图埋伏和偷袭的人。”
王辰摸着茶盏的手一顿,我缓慢地擡起眼皮看向石敖。
石敖被噎了一下,忙问是哪里出差错了。
万俟义接着追问:“人很多吗?”
“不多,”石敖顿了顿,“但好像并非很少……”
我接着问:“是会被怀疑的人数吗?”
“如若要是点名报数的话,”石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等等,你们的意思我好像明白了。”
“既然你来了,我们就需要动作再加快。在他们察觉前掩盖好。”王辰说。
接着他告诉我们:“或许我们缺少内应。但是现在他们审查森严,我们不能再乔装混进去。”
我看向他:“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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