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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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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符

“你刚才为什么迟疑了?”

万俟义问我,我咬着一支笔的笔杆,手里拿着笔戳了戳下颌。

“因为刚才路过了一个人,”我含糊地说,“你还能找到别的,带有字迹的书卷吗?信也行。”

“其他人好找,那三个大将太难找了,”万俟义忙着翻箱倒柜,“他们不怎么识字。”

“不识字?”我听完心里一喜,忙着动笔,“那太好了。你可以不用找他们的奏疏了,这些就够。”

怕赫连成疑心太重,万俟义掏出一件东西,就把另一件东西放回原处。分毫不差。

他找到了尚方宝剑,唯独找不到虎符。

一时间,万俟义有些烦躁:“他到底把虎符放哪里了。”

宽袖子被衣带揽在两个肩膀上,我系好绳结立即开始奋笔疾书。我是个左右手都能用的人,所以写得特别快。

万俟义放回最后一件物件时,我收手,把分成三摞的信纸带着,又擦干笔尖上的墨,拿冷水过了遍笔杆。

等都干了,我认真挂好毛笔,把其中一封信垫在一份奏折下,算是明显又不是故意的位置。

万俟义倚着书柜望着房梁发呆。我想了想,想起以前读到的《史记》。

“总不能是在他的卧房里吧,”我当时只是调侃,“就跟魏安厘王一样。”

万俟义深深地瞧了眼我,我不禁捂住嘴。

我诚挚地问他:“我能收回去那句话吗?”

“据我所知,并非没有可能,”万俟义摸了摸后颈,“我是指赫连成把虎符放在卧房里这件事。他好像是住的我原来的寝宫。”

我抻完懒腰,便拿起另外两打信纸,妥帖地放在胸前。

我说:“我记得他来茂兴后还去拜了拜前朝最后一任皇帝的住处。”

“他不是宣称自己是正统吗?”万俟义切了声,“装模作样。谁不知道前朝皇帝是禅让给我父皇的。”

他看了眼我:“对外宣称禅让,那就是禅让。史书上可有记载。”

我应了声:“我们要去东宫?”

万俟义沉了声音:“是未央宫。”

未央宫,麻烦了。万一出了差错,那我们这是在虎口拔牙。

我问万俟义:“你知道他下朝后会去哪里?”

“我不知道啊,”万俟义说,“我和他不熟。全都是赫连泽霖告诉我的,关于他哥哥的事情。”

我泄了气:“我们可没有如姬。”

万俟义鼓励我:“放心,只要动作快,还是有挽救的机会。”

未央宫距离办公的宫殿,距离上说不出远近。

先帝喜欢这两头跑,所以迁过位置,还专门找大师看完风水才动工。

我们去到未央宫时,宫内还有两个宫女还清理地面,还在说着闲话。

我刚想踏出去,就被万俟义拽着手臂给抓了回来。

“你这是想干什么?”他问我。

“我要去吸引她们的注意力,”我说,“你趁机去拿虎符。”

“你也疯了?”

他拽着我,我们一起往里凑了凑。

万俟义咬着我的耳朵:“你要过去。别说吸引目光,你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没事,”我摆手,“那三个人都不在这儿。”

万俟义说:“要是突然一个陌生人出现在皇帝寝宫里,你说你会怎么样。”

我梗着脖子:“我可以喝酒。”

“得了,就你那酒量。估计醉了就把我们的计划给全说了,”万俟义拍了拍我的头,“先别动,等她们走了再说。”

我扬起眉毛:“你确定?我现在都快知道她奶奶的名字了。”

万俟义没有言语。

我们陷入相同的沉默。

末了我心一横,从旁边拿了坛酒,正要大口饮下,却被万俟义拦住。

万俟义让我听那两个宫女的话。

两个宫女说到魏宜了,说魏宜惨字了得,虽说有胡阑帮衬不至于连面子都没有,但因为魏宜是大齐的降将,所以在军政上受人处处压一头。

另一个宫女便附和,说对呀,魏宜作为一位出身大齐的将军,能为夏国鞠躬尽瘁,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好了。

她们又都感叹,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可谓是夏国的时来逆转,她们的苦尽甘来。

万俟义说:“想得太好了……”被我用手肘戳了手臂,才把剩下的半截话咽了回去。

我问:“你就是让我过来听褚地八卦的?”

“唉,你等等嘛,”万俟义顿了须臾,低头扬起微笑,“你现在听。”

她们说到了第四个大将上,也就是我即将送出另一封信的人。

她们说那位大将也是大齐的降将,现在的情景也不太好。

我瞧眼万俟义:“还有这事儿?”

“似乎,大概,可能吧,”万俟义摇了摇头,“你先听。”

“那位将军也很好啊。上次还帮我的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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