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1/2)
启程
修整好在启程,途径丰坝。
原先我让守在丰坝周遭的亲兵见是我,便跑过来,抱拳低下头。
我应了一声,勒住战马,仰头望向丰坝的城门。
丰坝的城门紧紧闭着,城垛后不见人影。
丰坝壮丁的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想来她们是不愿见我的。
故而我并没有让亲兵去叩门。
我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翻身下马,把缰绳给了他。
我走到城门前。
即便看不见她们,却明白我仍受她们的注视。
我站在城门前,拱手,躬身作揖。
过了半晌,身后有人提醒我林阳带人赶过来了,才起身。
我深深地瞧了眼丰坝的城门,转身上马,接过缰绳在原地等着林阳。
林阳驾马过来只朝我点头,勒马偏过身让我瞧了眼身后马车上的辎重。
在他们即将要走时,我叫住了林阳,快步赶上他,悄声与他说。
“从那车粮食里单独分出一人的口粮,就是我的那部分口粮。留在丰坝城前。”
我抢在林阳反驳前快速地顺了下去,“还有留下一队人守在外围,每隔一周便给我报信。”
林阳居然没有反对我,只是颔首,便擡手招来一位林家刺客,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位林家刺客极为诧异地看了看我,随之了然地低下头,继续退到后边马车那里。
最终留下十个人和一人份的口粮在城前。
我们正要绕到城后。
忽然城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一车粮食。
她叫住我,高声说:“我们就能守住丰坝。”
我停了下来,跳下马,手里拽着缰绳,看向她。
“是。”我说。
她把马车让出来,看着我走向她:“我不要你的粮食。”
她又说:“这些粮食你们拿走吧。还有人也是。我们能守住丰坝。”
我诚恳地说:“对不住。”
“没什么可抱歉的,”她挪开目光,不愿意看向我,“没什么可抱歉的。”
她转过身,缓步走入城内。
“你们走吧。”她最后说。
在城门闭上之前,我仿佛看见城内的那些姑娘,身负长剑守在丰坝的角角落落。
旁边的亲兵说得很迟疑:“那将军……”
“走吧,”我见城门合上,就说,“把那车粮食也带着。不留人了。”
那个姑娘告诉我的意思已经够明确了。
我不阻拦她们。
兴许她们发现了我留的人反而还会动怒。
而在这种时候,我总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多顺她们的心意。
以是于,我们多拉着一车粮食绕过丰坝往前赶路,再往前是繁峰。
现在我对外的联系已经被全部切断了,不清楚是谁干的。如若到了繁峰,八成又是一场恶战。
不过在半路上时,越将军驾马带着人赶过来了。
当时我们正在煮炒面,就看有一人匆匆闯出树林。紧接着是人影交叠又分开,黑压压地压在一方地面。
躲都没地方躲,逃能饿着肚子往哪儿逃?
觉得没胜算了,我干脆没让林家军起来,就坐在原地继续煮面,填好肚子等待未来偷袭的时机。
结果那人是从我旁边跌跌撞撞地闯出来。
我捧着碗正要用筷子卷起面条,一擡头就看见越将军尴尬地朝我招了招手。
我举起筷子,吹开面条上的热气:“吃面吗?”
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依然举着面,看着他。
我问他:“你怎么跟了过来。”
越将军爽朗地笑了:“来要碗面。”
我说:“别跟我扯。”
但我还是让人多给他呈了一碗面。这小子居然随身带着洗干净的碗筷。
看着他端碗嗦面条,我问:“你把人都带出来了?”
他喝了一大口汤,被烫到了舌头。
越将军大着舌头和我说:“没有。”
我顿了顿:“坁阳怎么守的?”
越将军反问:“你是问之前还是之后?”
“当然是之后。”
我看他还在张口吐热气,就改口说,“你先吃吧。吃完再说。”
越将军忙不叠点头,果然没再和我说话。他只是专心解决那碗面。
热汤起雾,吹起来就雾气缭绕,如临仙境。
主要还是饿坏了。
饱餐后便要歇息一段时间。我和越将军共享一片树荫。
他擦着枪刃。我望着不远处有闲不住的士兵开始划拳。
林阳站在我的对面,倚着树干,身处热闹却隔绝了喧嚷,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问越将军:“所以坁阳怎么样了?”
“坁阳啊。”越将军咕哝了一声。
越将军转而去擦拭枪杆,枪刃在斑驳的阳光下泛起冷色。
他说:“我有留守军。”
“只不过和你说得差不多。坁阳地处天险,用不着那么多人守着。而且还有城民呢。”
我皱起眉:“城民?”
越将军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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