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被毁灭,我被再造。(1/2)
第47章我被毁灭,我被再造。
月之呼吸是可以缓解魔阴身的呼吸法。
身为星核猎手,悬赏高达八十一亿的刃非常清楚这一套呼吸法的价值。
哪怕是他们这种位于世界顶端的存在,也无法得到有效的抑制魔阴身的方法,就拿刃来说,他抑制魔阴身的方法是卡芙卡的言灵。
是一种更强硬的存在更加硬生生对抗了他的魔阴身。
所以——
这一套呼吸法,对方竟然说的是——
“我可以教你全套的月之呼吸。”
那个孩子……完全没有私藏。
……
见鬼了。
……
啧。
真的见鬼了。
……
朝昭大为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个呼吸法是用来对见鬼的?”
刃:“……”
刃:“……闭嘴。”
朝昭哼的表示:“这个呼吸法很难,需要我手把手的教你,你最好尊重点我——”
哎嘿嘿!要手把手的教!哎嘿嘿就像自己的兄长手把手教自己,朝昭也要手把手教对方啦!哎嘿嘿可以摸到小美人的手手,点刀哥这容貌!简直是神仙颜值啊,嘎嘎,要海遍全寰宇的朝昭眼睛都亮了——
下一秒,刃使用出了月之呼吸最简单的雏形。
不确定,他问:“是这样吗?”
朝昭亮的眼睛好像在那一刻凝固了:“啊?”
等下??
为什么都是一群天才???
朝昭的泪要炸出来了!!!她真的不开心!!如果说彦卿那是天才,朝昭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但是刃为什么也是小天才——
朝昭酸酸的表示:“这一套呼吸法可是我这辈子一出生就会的。”
“你这个天赋也就这样吧。”
朝昭的威灵对此表示:“……”
要不是看了你前世哭哭唧唧的学不会又被手把手教的样子我就信了。
……
总而言之。
朝昭的心情平复了一点,虽然刃是天才,但也没有天才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但她还是酸酸的:“你的大招挺好的。”
刃:“?”
朝昭真的要变成柠檬精大哥了:“可以用来切西瓜,一人一牙。”
刃:“…………”
来回家看一眼的景元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嗯,一人一牙。”
刃:“…………”
啧。
……
于是,下午彦卿来找朝昭的时候,就带了一个西瓜给刃,彦卿老实的说:“将军说这是给你的西瓜。”
刃:“……”
刃冷着脸,对着西瓜放了个大招。
“彼岸葬送!”
朝昭马上鼓掌:“哇!切的好整齐!好棒哦!”
彦卿鼓掌:“哇!好棒哦!”
白露同样鼓掌:“哇!好厉害!”
景元也在笑着鼓掌:“哇!好厉害呀!”
刃:“……”
刃恍然的后退一步。
刃真诚的发问:“你们魔阴身了?”
“哇——点刀哥!”朝昭拿了一块被切好的西瓜芽给刃:“点刀哥你看,你切的西瓜真嘟好整齐!”
朝昭大手一挥,雄心壮志:“我们去开个水果店然后转直播,就你这个脸这个西瓜切的!我敢保证你能火!”
刃:“……”
“前任通缉犯星核猎手爆改现任水果店西瓜店长。一秒无痛转职!”
刃:“…………”
刃狠狠掐了掐朝昭的脸。
景元在一旁笑着岔气,小朝昭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不一会,朝昭就眨巴眨巴眼睛,手里拿着一牙西瓜递给了他:“元元元元!尝一下点刀哥的彼岸葬送!”
“好好好。”
景元眉眼弯弯的收下了西瓜。
朝昭如法炮制的把西瓜给了彦卿和白露,当然不忘给点刀哥。
点刀哥一脸一言难尽的收下了西瓜,他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朝昭白露彦卿还有景元排排坐,手里排排拿着西瓜牙。
朝昭甚至还招了招手:“过来呀点刀哥!”
“给你留位置啦。”
刃垂下眼眸,坐了下去。
……姑且,先这样吧。
……
咳咳,玩归玩,闹归闹。
白露认真的给刃把了脉,惊奇的发现:“脉象好像平稳了好多……嗯,接下来只需要多吃一点抹茶巧克力蛋糕,露松巧克力就可以痊愈了。”
刃:“……你说的这些是朝昭喜欢吃的吧。”
白露震惊:“你怎么知道?”
刃:“……”
因为他的房间已经被朝昭几乎要霸占了!一天不到的时间,他的房间几乎都是朝昭的东西了!
小蛋糕薯条游戏机巧克力……房子里弄的乱糟糟的,中午说要午睡,结果他一进去躺在床上玩游戏,跟人pvp对打!嘴里还说什么:“辅助冲冲冲!!输出跟上,肉呢肉呢肉快点抗伤害!”
白露酸了:“你们关系真好……”
刃木着脸。
……是啊,明明他们才见面一天的时间,结果朝昭就好像熟的不能再熟了一般,还美名其曰——
“这都是为了能让你更好的学会月之呼吸!”
“看我戴的同谐的拼图!这样我们在一个房间的时候你就可以感受到我的呼吸!”
…虽然确实如此。
确实是,跟朝昭在一个房间的时候,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对方的心跳,对方的一切……全部、都可以感受到。
她的身上是很温暖的气息,像是将过去的一切全都化解了的气息。
好温暖啊。
刃无法分割这种温暖,于是便任由朝昭的所作所为。
刃问景元:“如此窝藏联盟的通缉犯,你不怕元帅的怪罪吗?”
景元说:“我并未看见联盟的通缉犯。”
他的声音像是叹气:“我只看见了……昔日的友人。”
气氛有许些微妙。
“哈哈不要这么尴尬。”景元很快的说:“再说了,星核猎手不也说是来帮罗浮渡过难关的吗?”
“现在,仙舟的预言不是尚未结束?”
“在结束之前,姑且留在神策将军府吧。”
……
直到晚上。
朝昭抱着小被子一把钻进了刃的被窝。
刃:“……”
屋内没有开灯,刃就这样一把掀开被子,看见了挤在被窝里的朝昭。
朝昭理直气壮:“我怕你一个人睡觉害怕,来陪你一起的。”
刃:“不需要。”
朝昭瞬间改口:“好吧,那我就是来监控你这个通缉犯的!免得你出去祸害仙舟百姓!”
刃:“???”
什么???
刃恍然低头,朝昭真的……她真的太理直气壮了,以至于刃有那么一瞬间的懵逼。
偏偏这个理由他还没办法拒绝。
烦躁。
刃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管朝昭。
对刃来说,说是睡觉,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噩梦。
他被往日的噩梦缠身,无法从中脱离,更无法从中得到解脱,只能日复一日的做着可怕而又汹涌的噩梦,可是哪怕被丰饶赐福,他也必须要有足够的睡眠,可一旦睡眠——
那就是无止无休的噩梦。
朝昭用手戳了戳刃的胸肌。
刃猛然起身:“干什么?”
朝昭老实巴交:“感觉你好像睡不着觉。”
“……小家伙。”他瞥了眼朝昭:“若你每日睡着后面临的是无休止的噩梦,无休止的手刃自己昔日的朋友,随后便是自己那无休止的死亡,感受着死亡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身体被撕裂,血液被流干,却又在醒来后复活——”
“告诉我,你还会喜欢睡觉吗?”
朝昭摇头:“不会喜欢。”
刃闭目:“这就行了。”
点刀哥……
好孤单呀。好冷呀。朝昭躺在被窝,看着刃一点点的皱眉,一点点的露出痛苦的表情。一点点的变成了非常非常难过的样子。
朝昭悄悄地用手握住了成年男性的手。
好冷。
像是冥河那样的冷。
冷到朝昭开始变成日之呼吸,用自己的手试图温暖对方的手。
好冷好冷、冷到刺骨了。
点刀哥一直如此吗?
朝昭缓缓的、用力的握住了刃的手。
她想给对方传递温暖。
“我会陪着你的……”朝昭肯定的说:“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刃好像睡着了。
他一言不发。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朝昭愿意用自己温暖对方。
朝昭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一只手好像有点少了,她又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对方的一只手。
“晚安,点刀哥。”
……
景元:“……”
景元看着空无一人的被窝,发出了很酷的一声哼。
好你个朝昭!!
昨天还说着最喜欢元元舍不得元元伤心难过,结果今天就跑了!!
跑了!!!
彦卿试图挽尊:“朝昭说……朝昭说她害怕刃跑了,所以她去亲自看住刃了。”
景元真诚的问:“你信吗?”
彦卿迟疑了一分钟。
彦卿说:“可、可能?”
彦卿又说:“……对不起将军,我打不过刃……”
所以……这样算下来,好像真的只有朝昭可以留住对方。
景元:“……”
景元叹气:“算了,睡觉吧。”
彦卿有点迟疑。
景元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彦卿说:“我想……我想再去练练剑!”
“我好像……目前根本没办法帮到将军的忙,处理药王密传也好,亦或者别的也罢,我只能做到一般云骑军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倘若是追击敌人的话,我也做不到太多超出云骑军范围的事情。”
“……但是朝昭可以。”
“无论是之前的绝灭大君还是别的……朝昭可以完全的做到直接抓了对方送进幽囚狱。”
“我想……我想再变得强一点!”
“再强一点!达到可以帮到将军的程度!”
景元看着彦卿,他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没有一种可能,哪怕是巡猎令使的他在直面绝灭大君的时候,恐怕也只是五五开呢?
——嗯?
很好彦卿,志向很强大。
景元鼓励了下彦卿,就看见彦卿继续去外面练习了。
景元眼前一黑。
……救命,他真的做不到看着小孩子在外面玩耍,但是自己去睡觉这个行为。
景元将军木着脸,也跟着去练习了。
“将军!将军将军!陪我对打好不好!”
景元叹气:“好。”
再一对打——
景元惊讶的发现,彦卿更强了!
不止如此,更加强大的地方在于——
六把飞剑齐聚彦卿身旁,彦卿的眼神变得凌厉,冰剑寒风凛冽,那一瞬间,景元在彦卿的身上看见了镜流的影子!
“冰之呼吸·一之型!”
随着空中炸裂的一声,六柄冰剑瞬间冲向景元!
景元:“?”
景元:“???”
好快!好利!
空中的冰剑太大了,速度太快了,景元下意识的举起振刀咔嚓几下,将冰剑击飞。
彦卿兴奋极了:“将军!!将军好厉害!!我们再来!!!”
勉强将飞剑击飞的景元震惊的发现,彦卿已经成长到足以可以击伤他的程度了!
那便来吧——
景元对彦卿的成长感到从所未有的高兴与喜悦。
彦卿成长的好快。
彦卿真的……他成长的太好了。
也许是从小被朝昭压着打的缘故,他甚至没有什么傲气,非常的谦虚,打完之后还问景元:“将军将军,我什么时候可以独当一面?”
景元:“哈哈,等你打过朝昭再说。”
彦卿眯着眼:“将军打的过朝昭吗?”
景元微笑:“闭嘴。”
——所以是打的过还是打不过呢?
——嘻嘻不知道呢。
……
他们打到了半夜,突然,彦卿说:“将军……我们去看看、看看朝昭吧。”
景元同意了。
月光之下,他们穿过一个个建筑物的影子中,他们来到了刃的房间,他们踩着小板凳,透过窗户朝内看去。
树影婆娑,枝叶茂密。
影子透过窗户,月光照入人影。
那位明显看上去要稚嫩一圈的孩子用手拍着成熟青年的后背,嘴里哼着儿时母亲唱给她的歌谣,她一遍又一遍的哼唱着,一遍又一遍的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她说:“我们铭记,我们遗忘。”*
“有人沉溺于追寻过去,有人毫不在意的将过去丢弃。”*
“……无妨。”*
她将自己埋入对方的怀里,蹭了蹭刃的胸肌,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
她说:“向前走吧。”
她像是母亲安抚自己的孩子,脸上带着平静且温柔的表情,那表情……任何人看了都要溺死在其中,无法自拔,无法停止。
无法想象。
彦卿只觉得,将军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悲伤,但是很快,这种悲伤似乎变了。
将军……之前的将军从未在他面前说过关于自己的过去,彦卿想要了解也无从得知,但是现在……彦卿试图学着朝朝的样子,给将军一点温暖:“将军!”
“我也会陪着你的!”
“我和朝昭、还有白露!会一直一直陪着将军的!”
屋内,年龄尚且不到他们零头的孩子安抚着昔日的旧友。
屋外,同样是年龄不到他的零头的孩子努力的安慰着他这个将军。
“彦卿……长大了啊。”
彦卿肯定的点头:“嗯!我长大了!我会很快很快的长大!然后帮助将军!!”
“我也想像朝昭一样帮助将军。”
“让将军没有那么累……那么辛苦。我想!我要成为整个仙舟的剑魃!”
景元笑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头彦卿的额头:“那便加油吧,彦卿。”
彦卿重重的点头。
朝昭……他要追赶上朝昭!
他想要正大光明的跟朝昭站在一起,正大光明的被所有人介绍他们之间的关系。
彦卿喜欢朝昭。彦卿喜欢将军。彦卿喜欢白露。
彦卿想要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
影子唰的一下被拉的很长,彦卿甚至看一看见朝昭的影子被投射到了墙壁上。
她的手掌轻轻的安抚着他人……朝昭总是这样。
朝昭安抚他、安抚将军、安抚白露。
彦卿想要安抚朝昭。
那么首先,他要追赶上去!
……
刃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轻松。
不老不死,这不是福,而是祸端。
在很长的是一段时间,刃浑浑噩噩、全世界一团雾霾,完全凭借着本能的行动着。
没有理智、没有情感、宛如丧失了一切,任谁都可以在那千疮百孔的身躯上看出,他早已糜烂,静待死亡。
可是丰饶的赐福让他无法死亡。
他一遍又一遍的从死亡中活了下来。
身体一次又一次的破碎不堪,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愈合,最后他又活了过来。
却好似死亡的活了过来。
他在镜流的刀下死了成百上千次,他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学会了什么是剑。他原本曾是仙舟最有名的工匠,可如今手指受伤,甚至无法拿起锤头进行打铁。
他忘却了曾经的一切。
过去的应星已经死去,只留下了如今的刃。
他的理智、情感、等等一切好似都全部消散了。唯独在卡芙卡的言灵下才能得到几分喘息。
直到今天——
有人按压着他的身体,在他的耳边轻声着,带有节奏性的拍打、敲击、最后形成了一道同谐的旋律。
他的身体还在灼烧,可疼痛突然变得遥远。声音滑入腹腔的刹那,像是有人把整片星云倾倒进他枯涸的躯壳。沸腾的液态黄金沿着骨骼脉络流淌,那些被言灵束缚的神经末梢忽然舒展成柔软的水草。
无数细小的气泡在血管里浮沉,每个破裂的泡影都释放出一段记忆。
他的家乡被步离人摧毁,为了复仇,他远渡星海,登上朱明仙舟以拜师学艺,再之后,他踏入了罗浮仙舟,以求真实场景的磨练。
在罗浮仙舟,被称为云上五骁的时光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仿佛忘却一切过去的痛苦。
再之后,白珩战死。
——【为什么我所珍视的东西却都因孽物而消失,为什么却只有孽物能够一遍遍卷土重来。】
——【为什么】
之后他们试图复活白珩。
之后。
——【厌恶孽物的他被自己的研究变做了孽物。】
啊。
在成为孽物的这段时间,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记忆、没有想法、一如尸骸。
但是今天,滚烫的旋律流入喉部,倒入胃部,被身体消化吸收后——
他全部的、完全的、所有的都回想起来了。
他的一切过去。
曾经的过去宛如稀碎的泡沫,而如今的记忆却宽大而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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