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间谍 请问仙人，是否确有此事（2/2）

是磷啊，这个时候他们就有这么多花活了，唐秋生忍不住想。

“看来真是一帮胆大心细的死士。”尉缭吩咐人把这个商人带走，拍了拍手，自顾自地感叹道，“一有机会，就自己动起来了。”

唐秋生点了点头，的确，他们又不能给自己的君王打个电话，问问现在该干什么，这么快就做出反应，绝对是自己的判断。

这些人的确也是人中龙凤。

他们应该很擅长用这种办法来操纵舆论，她想起始皇帝过世前的几年，史书上记载的种种异状，怕不是也有这些人的手笔在。

“这些苍蝇抓起来也很麻烦的。”尉缭说，继续往前走着，“也不能不抓。”

“毕竟虽然我们心知肚明，但是很多人不知道。”他说，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我现在对天命也没有那么不信了。”

唐秋生沉默了一会。

“大人从前不信天命的么？”她问道。

“信了的话，很多时候固然心里舒服一些，但是如果你信，让你的手下去信谁呢，大家一起听天由命吗。”他出了口气，“不过对我来说没分别了，就算有天命，我想要什么也不会变。”

“我这个人从来不凑合也不将就。”他说，“不过先生所言之事，我是相信的。”

“为什么？”唐秋生来了兴致，问道。

“看先生并非是行军打仗的良材，”尉缭坦率地说，“所以那些战功想必也不是杜撰的了。”

唐秋生出了口气，“好吧，您老是来考察我能不能打仗来了。”

“如果那些作为都是你的巧思的话，”尉缭倒是爽朗地笑了一声，“那我得收你做徒弟。”

“不管是哪种情况，你都会有徒弟的。”唐秋生笑着说。

“所以我感觉颇有盼头。”尉缭从容地说。

“行军打仗，”唐秋生附和道，“听上去就挺难的。”

“要说难，主要是难在百万人的性命都肩负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尉缭顺着她说了下去，“你若是打了败仗，能从一片哀嚎中稳住心态，找到制胜的办法吗？”

“不能。”唐秋生对自己颇有自知之明。

“你能明知道是死路，还分出一队人马去滋扰吗？”尉缭说。

“不能。”唐秋生回答道。

“所以说，慈不掌兵。”尉缭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是泄漏天机了。”

“泄漏天机这件事，从明哲保身的角度来说，不太好吧。”尉缭说，“所以你从各种方面来说，都不是打仗的材料。”

“您老说的对，”唐秋生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没打算过打仗就是了。”

“说起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国尉大人听说过了吧，t过段时间李左车会来秦国，要测试一下他么？”

“我试过了。”尉缭说，“从前游历的时候，听说过李牧这个孙子的才名，所以去试了试。”

唐秋生计算了一下，那个时候李左车应该才十几岁的年纪，“他那时候还小吧。”

“他还是不够格啊。”尉缭说道。

“国尉大人对他的评价这么低么？”唐秋生问道。

“不过他其实还不错，”尉缭说，“也算是堪用之人。”

唐秋生觉得尉缭子说个堪用，应该此世的将军都会觉得自己被夸奖了吧。

这就是一代宗师的气场么。

今年应该项羽出生了，不过唐秋生不打算建议尉缭去试试，毕竟如果面试项羽的话，她还记得史书说项王对读书没什么热情，万一把老先生气出心脏病了也不知道算谁的。

两个人在城里巡了一圈，又去了郊外，再打发人去华山寻找，说了些闲话，大都是唐秋生问的关于行军打仗的事情，虽然觉得孺子没有任何教的可能，尉缭倒是也一一答了。

就这么一直到了午夜，暂时没有什么作乱的忧虑之后，唐秋生和他道了别，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唐秋生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时，发现秦王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他坐在案边，拿着一根简看着，她的桌子上堆满了简，让她第一眼没有看见李斯趴在后面已经睡着了。

“大王找我有事？”唐秋生忍不住感到了一阵心虚，自己这算是把秦王鸽了么。

但是秦王并没有什么愠色，“只是有些事想问仙人，不过也不要紧，所以把东西搬到这里等仙人了。”

他把李斯喊了起来，“关于天罪的事情，还想问问仙人，的确有这么回事吗？”

李斯应了一声，爬了起来，他手里还捏着根简，迅速坐直了身子。

“大王是说，地震是上天惩罚有罪的君主么？”唐秋生问道。

秦王点了点头，“请问仙人，是否确有此事。”

唐秋生摇了摇头。

“没有。”她说。

虽然她知道好像王朝即将末年的时候，就会总是受灾。

但是这应该也算是某种幸存者偏差，毕竟王朝强盛的时候，就算有水灾地震，也能轻而易举的赈济，不会搞的民不聊生。

所以她再次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这个说法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