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法外狂徒 这个方案有什么问题吗（2/2）

李斯摇了摇头，“我惋惜他干什么。”

他还没太好，准备下床来写封信给唐秋生代交张苍，看她有没有办法找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弟。

“我见过的死人多了，多一个也没什么的。”他轻声说。

韩非脸上也沉了沉。

“那倒是。”韩非说，他坐在了桌子边上，探着头看李斯写信，

唐秋生也凑了上去，一起看李斯写信，“说起来你们为什么都觉得他会进监狱呢。”

“他有个毛病。”韩非毫不留情地说。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韩非念了一句孟子，“真的，看到女人走不动的那种。”

“他的人生理想是娶一百个女人。”李斯补充道，“当时荀卿问这些年纪小的弟子有什么理想，他这个理想一下子大家都说不出话了。”

“荀卿那脸色，”韩非好像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跟吃鱼把苦胆挑破了似的。”

唐秋生呆滞了一会。

她好像听说张苍活了一百多岁，娶了一百多个妻妾。

好像，愿望达成了。

但是。

“色字头上一把刀。”韩非说，“这么爱色，或者太爱财，爱权，都不安全，先师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所以我们都觉得，早晚有一天在依律处斩的名单能看到他的尊姓大名。”韩非阴阳怪气地说。

好吧，唐秋生想，你们说的有道理，如果按照自己掌握的史料来说，他的确是喜提处斩了，是不是因为女人就不可知了。

“据说好像长得挺帅的。”唐秋生思考了半天措辞，才说出了一句。

“嗯那。”韩非应了一声，“个子高，皮肤白，相当体面一个人。”

“就是看到女人跟三天没吃饭似的。”韩非出了口气。

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唐秋生想。

“你说，是不是在咱们的不懈努力之下，荀卿这身后，算是配飨不了孔孟了。”韩非笑着说。

李斯思考了一会，“先师还有这个愿望么？”

“我听他提过。”韩非说。

“等拿下齐国问大王请一下吧。”李斯说，“大王应该会同意的。”

“不过我记得先师是不信鬼神的。”李斯自言自语道。

“信不信是一回事，他们摆不摆又是另外一回事。”韩非说。

在唐秋生的记忆里，好像荀卿的确因为他这两个可爱的法家弟子经常被从儒家大佬的队伍里开出去。

不知道荀卿泉下有知有什么看法。

但是你的宝贝学生想要走后门给你弄进去，你应该也可以瞑目了。

就不知道这算是师门有幸啊，还是师门不幸了。

“不过张苍虽然有这么个毛病。”李斯慢慢地说，“他优点却也很突出，尤其精通算术和历法，账目也好，档案也好，但凡放在他手里，的确让人放心。”

我倒是对他的才华没有权力发言了，唐秋生想。

“他旧日里说，要修订《九章算术》。”李斯说，“也不知道开始做了没有。”

唐秋生想，如果他对算术感兴趣的话，也许可以把图书馆里有很多这方面的书这个消息放出来，这样自然就把他钓到长安来了。

但是她又想了想，好像这时候消息很难传播的那么广，归根结底，还是得自己碰运气。

张苍是个河南人，如果他还没有出仕的话，去河南找应该有门路。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么？”韩非问。

“倒是想到了一个很怪的办法。”唐秋生说。

“有多怪？”韩非问道。

“就是哪个美女姐姐愿意，然后当街出一道数学题，谁要是能解出来，就以身相许。”唐秋生擡起一只手，“但是觉得应该没有同意的美女姐姐，好像对美女姐姐不太好。”

“所以就用独门秘籍。”唐秋生说，让我想想，是这本代数呢还是这本几何呢。

“也不是不可以。”韩非说，“果然是个好办法。”

然后他擡起了眼睛，目光落在了唐秋生的身上。

“这个方案有什么问题吗？”唐秋生忍不住问道，“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是。”韩非轻声说，“美女愿不愿意，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李斯也转过了头，看向了她的脸。

少女咽了口口水。

然后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