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无水无生 他到底在忙什么呢（2/2）

“说起来，”唐秋生轻声问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喜欢的了。”毕竟爱好音乐什么的，好像半夜三更作为活动内容有点扰民，大家明天还得起来上班呢。

“喜不喜欢小猫小狗什么的。”她问道。

“我么，”少女低声说，“我比较喜欢兔子。”

她的目光往旁边溜了溜，“我现在还有几只兔子，养在院子里。”

“能给我看看么？”唐秋生热情地问道。

少女点了点头。

她站了起来，唐秋生跟在她的身后，进了院子里，果然放了些围栏，里面有几只灰色的兔子，少女走了过去，拎住了一只的后颈，抱了起来，给唐秋生看兔子粉色的嘴唇和深棕色色的眼睛。

“真可爱。”唐秋生忍不住说，伸出手来摸了摸兔子的耳朵，热乎乎的，“这也太可爱了吧。”

“能给我抱抱么？”她问道。

少女轻轻地转到了她的怀里，唐秋生抱着兔子，它将头埋在了她怀里，很是温暖柔软。

“真是太可爱了。”唐秋生赞美道，“在哪里买的啊。”

“哥哥们在城郊套回来的。”少女答道，“见我喜欢，就让我养起来了。”

“那真的很厉害，”唐秋生说，“居然能抓活的。”

“哥哥们说，是从前在老家的时候父亲教的办法。”少女笑着说，自己也抱了一只起来。

“你没去过老家么？”唐秋生随口问道。

“没有。”少女轻声说，擡起头来看着天空，“我是在咸阳出生的。”

唐秋生玩着兔子的耳朵，“不过兔子应该吃干草能活的更久一些，”她说，“也不要喂太湿的东西。”

“这样的么？”少女问道，“所以兔子能活多久呢。”

“养得好的话，能活八九年呢。”唐秋生说，“如果喂的太湿的话，容易得胃肠疾病，兔子生病死的很快的，而且一死死一窝。”

“我就说为什么我养总是过不了两年就会死掉。”少女轻声说，“原来是这样的么。”

“晒干也好，烤干也好，这样对兔子更有好处。”唐秋生说。

少女认真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你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唐秋生问道。

“大概很好，”少女诚实地说，“他昨天夜里才回家，所以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唐秋生总是能被李斯的卷震撼到，希望他别再胃出血，毕竟一回生两回熟，出过问题的器官总是容易再出问题的。

“先生熟悉我父亲么？”少女问道，让仆人把围栏里给兔子吃的草拿去晒了。

这，唐秋生想，往大了说，算是过命的交情，毕竟一起吃过菌子。

往小了说，那应该也有的可说的。

“还好吧。”唐秋生斟酌了一下用词，“你和他还真的挺像的。”

“大家都说我长得很像他。”少女说。

“不是，各方面都像。”唐秋生比划了一下，“尤其是套我话这方面。”

“当然可能是因为我太蠢。”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过各方面真的挺像的。”

“实际上，”少女出了口气，“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都很忙。”少女笑了笑，说，“家里无论什么事早就不再等他了，母亲和哥哥们做主就好了。”

“大家总觉得他不回来是正常的，回来反而成了件事。”

唐秋生垂下头，“不过他回来也没什么好的吧。”

“家里的老爷回来了，大家都还得顾及他。”唐秋生试图劝慰一番，“他不在家，岂不是更开心一些。”

少女笑了出来。

“也是习惯了。”她轻声说，“大家都习惯没有这么个人了。”

“他基本上只有病了才回家长住几天，但是没大好就又走了，前段时间躺的时间长了些，从前有一次摔断了腿，在家里呆了小半个月。”少女说，“所以他不回家也好，至少这样知道他没事了。”

唐秋生沉默了一会。

你这爹养的像个旅行青蛙似的。

旅行青蛙还寄明信片呢，还带小伙伴上门呢。

你爹这是把回家当返厂报修了吧。

“所以我想知道，”少女轻声说，“他到底在忙什么呢？”

“如果能看到他做的东西就好了。”她说，将兔子慢慢地放在了地上，擡起头看向蓝色的天空和明亮的太阳，“能亲眼看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