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王余党案:29 怪病难愈(1/2)
息王余党案:29怪病难愈
“皇后请留步!”那天去长乐门找郑观音,两人针锋相对,不欢而散。临走前,无垢出于对奉柳的关心,还是去直舍瞧了一眼。当奉柳硬撑着孱弱的身体唤她留步时,她发现郑观音的怒容中夹杂一丝惊慌。她朝自己可怜的侍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有何事?”无垢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询问奉柳。奉柳躲避郑观音凶狠的目光,向她怯生生道:“多谢殿下恩典。但愿中宫无忧、东宫无恙!”无垢怔住。此情此景中提到“东宫”,实在过于突兀了。回立政殿的路上,她一路琢磨,恍惚间,她又想起所谓“息王余党”的传闻。妙莲华画的第一幅《秋猎图》,地点就在鸣犊泉近郊,正是太子即将出猎之处。她随手一画便画中位置,应该是巧合——一来,长安周边的猎场就那些,她如果画中,也不奇怪;二来,若她真的心怀诡计,又何必进献?而且,如果她心怀不轨,别人看画的时候,她也不太可能那般淡然自若。郑观音看了画,但终究只是一幅画而已,显然无法据此认定这便是承干要去的地方。不过,狩猎的信息既已在无意中泄露,又因制度所限,确定的地点不能更改,为了保险起见,无垢索性叫妙莲华多画几幅,这样一来,承干要去的鸣犊泉猎场便混淆于多幅画之中,消除旁人猜忌。可如今回过头再看,或许是聪明反比聪明误。多画几个地点,难道不是欲盖弥彰吗?若她郑观音心思缜密,惯于猜疑,反而猜中了无垢的用心。要是把千头万绪联系起来,想那暗伏在西北远郊的“息王余党”,说不定仅仅是个幌子,否则,任瓖不可能空手而归。真正的危险,多半在东南郊的鸣犊泉之野,有人要对承干不利。此乃调虎离山之计。她将自己的推测说给李世民听。李世民立即下旨,命李靖率军彻查东南郊。至于嫌疑人,她基本锁定了郑观音,只不过,她暂时还没理清此人布局的理路。“殿下,海德到了。”澡雪前来通传。她打散纷纭的思绪,醒了醒神,端坐后宣人进殿。海德开门见山,行完礼后,张嘴便说“药不对”。“奉柳的药吗?”“正是。息王妃说,奉柳她患的…
“皇后请留步!”
那天去长乐门找郑观音,两人针锋相对,不欢而散。临走前,无垢出于对奉柳的关心,还是去直舍瞧了一眼。当奉柳硬撑着孱弱的身体唤她留步时,她发现郑观音的怒容中夹杂一丝惊慌。她朝自己可怜的侍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还有何事?”无垢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询问奉柳。奉柳躲避郑观音凶狠的目光,向她怯生生道:“多谢殿下恩典。但愿中宫无忧、东宫无恙!”
无垢怔住。此情此景中提到“东宫”,实在过于突兀了。
回立政殿的路上,她一路琢磨,恍惚间,她又想起所谓“息王余党”的传闻。
妙莲华画的第一幅《秋猎图》,地点就在鸣犊泉近郊,正是太子即将出猎之处。她随手一画便画中位置,应该是巧合——一来,长安周边的猎场就那些,她如果画中,也不奇怪;二来,若她真的心怀诡计,又何必进献?而且,如果她心怀不轨,别人看画的时候,她也不太可能那般淡然自若。
郑观音看了画,但终究只是一幅画而已,显然无法据此认定这便是承干要去的地方。不过,狩猎的信息既已在无意中泄露,又因制度所限,确定的地点不能更改,为了保险起见,无垢索性叫妙莲华多画几幅,这样一来,承干要去的鸣犊泉猎场便混淆于多幅画之中,消除旁人猜忌。
可如今回过头再看,或许是聪明反比聪明误。多画几个地点,难道不是欲盖弥彰吗?若她郑观音心思缜密,惯于猜疑,反而猜中了无垢的用心。
要是把千头万绪联系起来,想那暗伏在西北远郊的“息王余党”,说不定仅仅是个幌子,否则,任瓖不可能空手而归。真正的危险,多半在东南郊的鸣犊泉之野,有人要对承干不利。
此乃调虎离山之计。
她将自己的推测说给李世民听。李世民立即下旨,命李靖率军彻查东南郊。
至于嫌疑人,她基本锁定了郑观音,只不过,她暂时还没理清此人布局的理路。
“殿下,海德到了。”澡雪前来通传。她打散纷纭的思绪,醒了醒神,端坐后宣人进殿。海德开门见山,行完礼后,张嘴便说“药不对”。
“奉柳的药吗?”
“正是。息王妃说,奉柳她患的是筋骨散软之症,可我去查了她的药方,用的那些药材,治的是筋紧体僵,用量还不小。”
“也就是说,吃了那些药,反而会让筋骨松软。”无垢说道。
“没错。我记得那些药材里,有红参、白术、血竭。其中一味叫‘络香血葵’,含有轻微的毒性,服用太多以后,四肢就会酸软,神志也会越来越糊涂。过犹不及。用药过猛,不仅毫无疗效,反而会让小病拖成恶疾。”
“用了多少?”
“一张药方上的量倒是不多。可我听掌药说,长乐门的人取药特别频繁,如果一天服用五六次,那就怪吓人了。要是一天喝五六回,没病的都会喝出病来。”
无垢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或许,她本来就没病,病是吃药吃出来的。”
“她的病是吃药吃出来的?”海德目瞪口呆,“殿下,您的意思是说,有人给她下药?”
“下药的人,偏偏就是她善心的主母。”无垢心里掠过一丝寒意,脸上泛起凛然之色——她又要去长乐门走一遭。
“奉柳姑娘的病久治不愈,我特意从宫外请了医士,替她好好看看。”
除了濯英之外,无垢还带了两个人:一个相貌粗犷的汉子,一个头戴幂篱的妇女。
自那日敌对之后,郑观音连装一装的工夫都懒得花费。她意态懒散,不咸不淡地说:“多谢你的好意。可奉柳是我的婢女,自然有我为她操心。皇后不必多此一举。”
“中宫代天子执掌宫廷要务,自有应尽之责。明知宫人有恙,却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无垢存心讽刺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