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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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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小型秘境的入口,仅能容纳一次一人通过。

王凌波手里的金丝连接到水镜,直接穿入,看不见了踪迹,从外面也窥见不得里面分毫。

姜无瑕倒吸一口凉气:“那魔修竟用七情镜来困大师兄。”

“难怪他不多逗留,怕是早知困不了多久。”

这样一来那魔修被一激便走好似就有了解释。

王凌波疑惑:“七情镜?”

宋檀音给她解释道:“也是魔界为了寻找圣令炼化的高阶法器。”

“顾名思义便是让人沉浸于往日的七情之中,由此溢出的残灵可使寻灵法器确定对方是否真乃圣令携者。”

这倒是浅显易懂。

原本圣令残灵就容易在情感浓郁的场所逸散泄露,比如青楼赌坊这等污糟之地,又比死生无常的战场,抑或针对本人的情爱仇深。

若这些地方还需特定事件刺激,才能引残灵泄露,那么七情镜便是精准捕捉意识中情感最为浓烈的时光,让人沉溺其中反复上演,反复确认。

创造一个虚假条件诱骗圣令颤动,用以确认。

王凌波道:“此镜是什么至高法器吗?从神君被拘入已经过去一刻钟了,竟还未挣脱出来?”

姜无瑕摇摇头:“若论法器等级自是不俗,圣令携者必然修为不俗造化不凡,岂是一般法器能困住迷惑。”

“可确实以大师兄的修为,本不该被困这么久的。”

“那现在如何?”王凌波问。

荣端:“好在七情镜一次只针对一人,另一人进去将其唤醒便可。”

说完不知怎的,三人便沉默了下来。

王凌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故作迷茫道:“这不是很容易吗?三位神色凝重,可是还有别的凶险?”

姜无瑕笑得勉强:“倒是没有,不过我们信大师兄,他定能很快挣脱出来,不消我等越俎。”

于是四人便沉默的站在森林里苦等,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了,竟还没有一点动静。

这下饶是宋檀音三人也有些慌了:“怎会?大师兄便是在里面睡一觉也该出来了。”

荣端好似想到什么,眼神在王凌波和宋檀音之间瞟了瞟,开口道:“不若你们进去看看吧。”

宋檀音张了张嘴,显露出的神色很是古怪,既期待又踟蹰,一瞬有些不顾一切的居然,下一瞬又畏惧的缩了回去。

荣端冷笑:“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心系大师兄?这就不敢了?”

王凌波似是没听懂他言外之意一般,追问道:“可是有何难处?荣公子不妨说清楚。”

荣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倒也没有危险,只是一旦进去,大师兄的过去便会暴露于人前。”

“不怕告诉你,我们与大师兄虽相识近百年,但对他以前的事倒是知之甚少,他也从不提起。”

“若是我们几人进入七情镜,里面会是什么景象,多少都能猜到一些,但大师兄有过什么难以忘怀的事,我们一无所知。”

“想来他是不愿意与人分享的。”

还有一句荣端没有说,他们也不敢试图窥探。

说着又试探性的问王凌波:“大师兄对你倒是宠爱有加,你可听说过他有什么念念不忘的事?”

王凌波笑容古怪道:“你们相识百年尚且不知,我又怎会知晓。”

荣端烦躁道:“总归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你与宋师妹,谁进去看看。”

“想来大师兄即便生气,也不至于对你们如何。”

王凌波想都没想:“我便不进去了。”

荣端看着她冷笑:“大师兄平日里对你可不薄,如今他在里面形势未明,你竟都不愿意为他犯险?”

王凌波看着他笑道:“我与神君虽情意甚浓,但到底不熟,这般窥探他隐私未免不顾边界。”

“不好不好,不若荣公子去吧,你以神君最器重的师弟自诩,此时该你冲锋陷阵怎的还兴唆使他人出头?”

荣端气得脸红耳涨,这女人没来之前,倒是勉强,师兄惫懒,大多事和话都由他代劳。

如今饮羽峰事务被她把持,又塞了个王凌淮成日纠缠大师兄,他算是被挤到墙根了,还被这般挤兑。

大声道:“七情镜拘的往往是私密之事,你们女人倒罢了,我一个男人进去看了算什么?”

王凌波在这边跟荣端不咸不淡的争辩,倒是宋檀音一直没有说话。

她唤道:“宋姑娘?”

宋檀音好似回神一般,深深的看了王凌波一眼:“王姑娘真不愿意进去?”

王凌波摊手:“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个凡人,不托后腿是我的自知之明。”

宋檀音深吸口气:“既如此,那我便进去看看师兄到底如何了吧。”

王凌波挑眉:“宋姑娘果真要进去?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不会有危险,便是有纰漏,也只是万一,且还不够要了他的命。”

宋檀音却被她的从容给激怒了,反唇相讥道:“王姑娘有所不知,你没了大师兄,还尽可回雍城做你的大小姐,乃至做淳国的皇后也并非难事。”

“王姑娘仅是失去‘心上人’,我剑宗还有可不能失去大师兄。”

她将‘心上人’三个字咬得很重,讥诮道:“其实我倒是奇怪,王姑娘如何能做到面对大师兄的事如此事不关己。”

她为大师兄真心付给这等女人感到不值,又有着强烈的挫败感。

但与此同时,她现下又多了丝胜者的豪气。

王姑娘对大师兄的心意不过是一盘散沙,她重利自私,这般‘真心’如何能经得起修界这层出不穷的考验?

唯有她,才是赴汤蹈火也能站在大师兄身边的人。

宋檀音这般自我感动着,心中对于大师兄过往的窥探欲更添几分。

若她知道了大师兄的全部,是否也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不得要领,知道师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于是宋檀音断然的踏入了那七情镜之中。

王凌波没有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进入,没有理会一旁荣端投向师妹的赞许和对她的嫌弃。

一步之遥,宋檀音周围就变了景色。

先前他们所在的森林植被丰茂,却也地形崎岖。

而眼前却是四周都栽种着竹林的湖泊,湖水清澈,但因周围翠竹繁茂,倒影下来显得整潭水清透碧翠。

湖边有座清幽小筑,精妙雅致。

宋檀音记忆里没这种地方,该不是她与师兄一同造访过的。

她飞身落到小筑门前,推门进去,就看到一对气度不俗的年轻夫妇在庭院中。

女的侍弄花草,男的晾晒药材,一派幽静祥和,好不恩爱。

宋檀音不认识二人,但夫妇略有熟悉的绝佳容色却让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那年轻的美妇人起身回了屋,穿过堂屋径直去了一个房间。

宋檀音一路随行,便见一个宽阔明亮的居室落入眼里。

这间居室不算整齐,地上到处散落着幼童的玩具,窗户开得很大,能一眼尽享窗外美景。

有个约莫四五岁的幼童坐在中央,手里摆弄着一把连环,垂着头专心致志的解着。

听到脚步声他擡起头,果不如所料,是幼时的赵离弦。

他眉眼还没有现在的凌厉,与他们初见时的少年模样也不同,明亮如星,眼神孺慕,看着很是乖巧绵软。

宋檀音没有出声打扰,有些着迷于大师兄这不为人知的面貌。

那妇人,也就是大师兄的圣母迟渡真人冲他柔柔一笑,取走他手里的连环,将人抱上塌:“该睡了。”

幼时的赵离弦央母亲唱歌,迟渡真人便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指腹轻刮他的脸蛋,很快赵离弦眼皮便重了起来。

宋檀音看着这般场面,心中也是一片柔软。

她对大师兄幼时的事知道不多,只知道迟渡真人夫妇隐居诞下大师兄,后因魔修偷袭围剿陨落。

待掌门前往时,只来得及救出大师兄。

自此以后大师兄便是她一贯熟悉的面貌。

突然间宋檀音变知道大师兄迟迟无法从七情镜中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若儿时的时光是他此生仅有的温暖,放任沉溺其中也难免。

七情镜内的时间并不规律,如同记忆的碎片,随即又杂乱,断断续续的,但也不难拼凑。

宋檀因看到迟渡真人给大师兄扎绣球花,唱小调,炖鱼汤,抱着他数窗外的竹子,乐此不疲。

看到大师兄的生父石岭真人为儿子扎草蜢,做小玩具,由他骑在自己脖子上嬉闹。

一派景象让人心化绵软,生不出一丝对外界的向往。

只是宋檀音还是感受到了一丝违和,思索了一番,她终于发现了。

为何所有的幸福画面都发生在那间屋子了,大师兄好似从未踏出过那房间一步。

此处并非什么危险之地,宋檀音也看得出外面灵力充沛,平静安全,她甚至能看到林间小鹿时不时来河边喝水。

可为什么大师兄只待在里面?

思及此,宋檀音接着又发现,迟渡真人夫妇好似全然不授予大师兄课业。

大师兄从小天资卓众,父母又是鼎鼎有名的合体修士,寻常这般的出身天赋,便是在娘胎里都会开始摄入天材地宝,由母体引导吐纳。

学会说话前便学会修炼也不是难事。

可大师兄此时看着都五六岁了,莫说修炼,甚至没有迟渡真人他们教导习文断字的场面。

以师兄的机敏聪慧,不至于这些事情在他记忆中是不堪回首的苦难,可这是为什么?

疑惑间,宋檀音突然心弦一崩,仿佛平静的湖边小筑突然多了头潜藏的噬人猛兽,整个空间陡然多出了一丝杀机。

她不明就里,难不成这是大师兄父母阵亡的灭门夜?

宋檀音甚至望向四周细细审视,实在看不出有何异常。

接着她看到迟渡真人走近了大师兄的居室,如同之前的千百回一样,但此刻她脸上的笑意却与平日稍显不同。

让宋檀音看着心里毛毛的。

她来到赵离弦身边,轻巧取下儿子手里正在把玩的玩具,柔声道:“弦儿,开始了。”

年幼的赵离弦闻言瑟缩了一下,好似对即将到来的事有所畏惧,但仅是片刻,仍旧摇摇头擡头孺慕的看着母亲。

撒娇道:“会疼。”

迟渡真人温柔安抚:“这也没办法,弦儿忍耐一下,若是听话乖巧,娘会很高兴的。”

“娘若高兴,便会更喜欢弦儿。”

赵离弦听闻此话,便不再抵触,放松了下来。

紧接着,宋檀音看到了让她凉气到抽的画面。

因为身死道消上百年,至今仍德高望重,备受推崇的迟渡真人,割下了自己亲儿子的躯体,掠走了他的血液,挖空他的脊髓,割裂他神识,拔出他的灵根。

将自己年幼的孩子拆解得支离破碎,如魔窟中最残忍的邪修一般。

宋檀音忍不住惊呼出声,不知是她的声音还是太过凑巧,迟渡真人看了过来,她还是难办绝丽温婉的绝世美人。

可此时那张脸仿佛隔着时空与宋檀音对视,眼神里的冰冷残忍让她头皮发麻。

宋檀音像是要被那恶意吸附进去,直到对方移开眼睛,她才如松开挂脖的绳索一般大口呼吸。

然而惊魂尚未定,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你看到了?”

波:情深,但是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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