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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宁即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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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宁即死

凌和月刚回到院子里,段云沉便翻过围墙稳稳落在他身前,他的突然出现让凌和月蓦地紧张了一瞬,看清是段云沉后才松了口气,见他神色如常,凌和月道:“你没事了?”

“嗯,没事了。”段云沉拎起手上的酒坛晃了晃,邀功般道:“梅子酒,我专门买来的,这个不烈,味道很好。”凌和月轻叹气:“程家什么都有,哪里需要你亲自去准备这些?”

“程家的酒哪里有我亲自去买的好喝。”段云沉正欲分一坛给凌和月,凌和月摆摆手拒绝了:“不喝了,我今夜才喝了酒。”段云沉怔了怔,有些失望地把酒抱在怀里,又问:“要不要出去吹吹风,我带你去高处看看风景。”

“不必了,我今天没什么心情。”接连被拒,段云沉有些尴尬,虞嫱房间的烛火燃起,凌和月怕他们方才说话的声音打扰了她睡觉,忙推着段云沉离开:“快走快走。”

段云沉不明就里被凌和月推到墙边,回头迷茫道:“你怎么了?”凌和月急切道:“嘘,小声点,我娘醒了,别打扰到她,快走吧。”

虞嫱打开窗户看见在墙边推搡的两个人,有些不解,她的目光落到凌和月身上,觉得他很眼熟,好像见过他许多次了,但又总是想不起他的名字。

段云沉单手攀过围墙离开了,凌和月束手束脚地走到窗外,朝虞嫱恭敬颔首道:“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事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绞手指,局促又不安,也不好意思擡头,很像阿言,阿言也是这般,每回惹了麻烦回家都是低头认错,两手绞来绞去。

“你....”虞嫱唤他,“你叫什么名字?”凌和月擡起头来,笑着回答:“您又忘了吗,我叫凌和月。”

虞嫱的心微微发痛,不对,不是的,他不应该叫这个名字,他应当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可他应该叫什么名字,虞嫱还想再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失魂落魄地关上了窗,吹灭了灯。

翌日

虞嫱早早便醒了,她枯坐在桌案前静静看着宣纸上的字迹,从回忆里拎出与之相符的片段,提笔写下一模一样的诗句,生涩的琴音在院子里响起,凌和月低头抚琴,凭着记忆里夫子教过的指法轻撚琴弦,许是弹错之处过多,虞嫱停下了笔。

她擡头看着院子里的凌和月,见他好奇地拨动琴弦,指间流泻的是无序的音节,仿佛孩童般发现了新奇的物件,在探索着熟悉每一种陌生的乐声。

她情不自禁走到凌和月身后,伏低身躯,握住了凌和月的手,将他的手放到琴弦上,“应该这样....”她细致地教他弹琴,教他奏出连贯的乐声。

凌和月微微侧过头看她,难以压下心中酸涩,如果她此时是认出了自己,该多好。

虞嫱发现了他的分神,于是温柔告诫他:“若有人不吝赐教,你应该专心,而不是心猿意马。”凌和月微怔一瞬,忙低头专心拨弦。

“罢了。”一曲终了,她吩咐道:“来伺候笔墨。”

凌和月见她难得有兴趣写字,忙从她的房间里把书案搬出来,用镇纸捋平宣纸,恭恭敬敬把狼毫递到她手上,虞嫱接过,悬在上空,却不知道写什么,于是她偏过头问凌和月:“你喜欢什么诗?”

凌和月明显受宠若惊,他眨了眨眼睛,从记忆里搜寻出她曾教过他的诗句,便念道:“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喔?”她提了兴趣,笑问道:“为什么喜欢这句?”

“因为旁的诗多是没见过的景色,可有一天我躺在暖阁里无意间瞥见窗外大雪确实像白云撕碎一般洒落,便想起了这句诗。”凌和月侍立在旁,平静道。

她的字隽秀,运笔又很潇洒,自成一番景色,落笔后,她挽唇笑笑:“那你在京城可见不到这样的大雪了。”凌和月垂眸,他自然知道在京城见不到鹅毛大雪,因为那是他在朝溪楼的所见所感。

有一日,他躺在陌生人的身侧,以苍白的手指攀上窗棂,将窗户开了一条缝,从缝隙里窥见了漫天的大雪,白茫茫一片,干净无瑕,于是本已麻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心想原来世间万物不曾亏待他,这样好的景色也大大方方呈在他眼前,供他观赏。

虞嫱把那副字送给了他,他兴高采烈地拿去装裱,脚步轻快,如一片云,虞嫱看着他的背影出神,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幼时的阿言,他也是这般脚步轻快,掩不住一点高兴的情绪,让人看见他的身影也不禁和他一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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