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1/2)
贪生怕死
王为山看了说话人一眼,“谋害官员,可是大罪啊。”
“今日已绑了人,若是不杀放回去,难道就能无罪不成?此事天知地知,我们与大人知,但杀了,寻不出破绽,君主又奈我等何?待到哪日再遣派人来,我等早已恢复元气,怎会惧怕?再者,大人手上有兵权,君主远在上城,总不能无凭无据,派兵来内斗不成?”
徐正扉点头,“确实。”
“......”
王为河道,“今日这般,无有退路,念你我同僚,给你几样选择。”
徐正扉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正想问还有什么活命可能,谁知他唤人呈了匕首、毒酒、白绫三样,一时愣住了,合着是这等选择啊。
徐正扉摇头不肯,侍从干脆一把揪住人的后颈,端起毒酒递到他眼前。
徐正扉垂眸看着酒水,别过头去,苦笑道,“戎叔晚,你这愚货,分明要你警惕。”
戎叔晚安静趴在案几上,对他的窘境一无所知。
“这麻药乃是三倍的剂量,纵是头牛,这会儿也爬不起来,大人还是别挣扎了,安静喝了上路,也好留个干净的样貌。”
徐正扉挣扎了两下,笑道,“要不然,你们先杀那马奴,再给我留几分钟罢,我心中还有几句话,好歹要向那远方的君主和爹娘献上。再者,分明是他去做的脏事,诸位何苦如此难为我。”
这帮人不耐其烦,干脆拖了戎叔晚过来,丢在他面前,唤侍从举刀,“先杀了他。”
那寒光乍现,手起刀落之时,戎叔晚忽然睁了眼,擡手打飞那柄刀,坐起身子来,“好你个徐仲修!”
徐正扉笑笑,“哎——军督使快些吧!”
“你!”胡多明瞪大双眼,“我分明见你饮了酒下去。”
“奸佞之徒,向来有不死之身,你难道不知?”戎叔晚冷笑着转动手腕,那眉眼犀利之甚,让人不由得堪堪后退几步。
胡多明一看势头不对,转身就要跑,被他一个暗器将后脑勺打开了花儿,那白浆血肉乍现,飞溅在四处。
徐正扉拿袖子蹭了蹭面颊,干哕了一声,低声咒骂道,“武夫粗鲁,甚可恶!”
戎叔晚没空理会他,身影动若疾风,那近身的功夫了得,下的都是死手,袖中箭矢簌簌袭人面门,转眼堂下血溅成河。侍从举刀追击,王为山也要动手,却不知他何时挟制住了王为河,那一丝锋利的银线裹在人脖子上,已经渗出一道红丝线。
王为河不敢动,其他人也不敢动了。
“松了他。”戎叔晚冷着脸。
徐正扉被人松了绑,左右摇晃着脑袋,又活动了一下筋骨,发觉无碍,便笑起来,“军督使且忙,那我便先去门口等待了。”
戎叔晚哼笑一声,收紧手上的丝线,这一众侍卫便颤颤的让出路来,目送他大摇大摆离开。
王为河咬牙,“你纵是逃出去又怎样?我已上奏了你徐家勾结敌国谋反的证据和书信,你父亲徐智渊这么多年来,难道干净?”
徐正扉身形微顿,不发一言,仍笑眯眯的走出门去了。
戎叔晚另一只手动作了一下,并不见是什么东西,再回头时,那王为山瞪大了双眼,眉眼一个血窟窿,直直倒了下去。
王为河僵硬的站着,一时双目血红。
戎叔晚却煞是无辜,“啧——不小心脱了手,小的也甚无奈啊。”
见他杀人如切瓜,全然是云淡风轻、利落无虞,竟不顾一分身份,不念一丝后果。那王为河便知这人,通身无一处的弱点,实在不好拿捏,遂咬紧了牙,喉咙颤抖着咕噜两声,忍辱负重告饶道,“军督使大人大量,饶了王某这一遭,他日定鞠躬尽瘁,报效您老人家。”
那脖颈的刺痛越发清晰,王为河一时哆嗦颤抖起来,低声道,“军督使还有何等要求,王某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戎叔晚站在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拍拍王为河的肩膀,然后又顺势而上,去抚弄他脖颈上的鼓起的青色血管,幽深的声音掺杂着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王大人,可要好自为之呀,今日这满堂的尸首,尽要算在你头上。日后——凡君主之诏,当奉命唯谨,不可有一丝怠慢呐。”
王为河愣着神,不敢不从。
“君主之目,可窥阅四海,君主之言,可号令八州。”戎叔晚掏出匕首来,硬生生割下人的一只耳朵来,“若你听不见,小的可得好好教教你。”
那王为河也是个汉子,捂着窟窿硬是一声不吭,满脸的血顺着侧脸淌下来,氤氲整片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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