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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朱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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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朱颜

钟离启吓得呜咽了,在一片飞扬的血色中,哭骂道,“谢祯!谢祯你别杀我!”

那名贵纸锦装裱的窗子,溅上浓稠的液体,慢慢洇透、糊成了一团,而后缓缓滑落,哭嚎声熄灭的很快,从里面推门的摇晃也停止了,把住门的兵士静静听着,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论忠心,只要是为了君主,谢将军便没有杀不得的人。

半晌,谢祯浑身血迹,拖着钟离启出了殿门。

“烧了吧。”

“是,将军。”那侍卫低声道,“楚三公子还在偏殿候着呢。”

谢祯松了钟离启的衣领,径直朝那偏殿走去,临到门口,他又顿了一下,诸位瞧着,均以为将军心软了,却不想谢祯抖了下刀刃,笑道,“四下里堵好门,给我守严了!”

楚三公子本也没逃,他正倦倦的倚在榻上,眉眼轻阖,单手撑额打着瞌睡,那绫罗衫、软松香,映着红簪子,怎么瞧怎么风情万种的。

谢祯唤道,“三公子。”

楚问秋懒懒擡起眼皮儿,从困倦中回神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这是,怎么了?一转眼儿的功夫儿,银甲成了血衣呢。”

不等谢祯开口,楚问秋霎时惊醒了,“你——你这是何意?难不成,竟给那帮人都杀了。”

谢祯笑道,“三公子,随我回终黎如何?”

楚问秋不知所以,尽皆以为他自己带兵逼宫,便笑道,“这么迫不及待,上城可布好埋伏了,那丞相大人,今日怎么说?”

“丞相大人未来赴宴。”谢祯走进前去,抽了人腰身上的朱红罗带,顺势缠在腕子上,狠劲一拉,给人双手绑住了。

楚问秋愣愣的,“干什么呀?想与我——”

话没说完,那侍卫来报,“将军,遣去查探的回来报信儿,那房中秉确实出了家门,中途去了一趟春贤娘子的宅子,便再不见出来。”

谢祯垂了眸,“整兵,两日后回城。”

话罢,他擡手将楚问秋往前一推,“把他带走,严密把守,半步不可离人。”

“将军?那——”

“剩下的事儿只管与谢谨公子商量,务必把人给我带回上城。”

**

上城,房宅内。

房中秉刚被迎进门来,坐在上首,那一身青绿的仆女便来传信儿,“娘子,听宫人传信来,房允公子接了圣旨,君主要他为女子做官为仕谋划一番呢。”

房春贤微微一笑,“知道了,下去罢。”

“这是哪门子的主意,”房中秉皱眉,“妇人那等粗鄙短见,岂能做官为仕。荒唐的叫人听不下去,天不亡国,都不算正道。”

“是。”房春贤垂眸,微笑应声,“父亲大人此次前去江阜,上城的一切事务交由女儿安排,定不会出半分纰漏。”

“嗯,我正是嘱咐你此事,务必一切小心,到时薛张二人入城,你若能有接应的法子,也当助力。”

“是,父亲。”房春贤忽然问,“若是功成,父亲大人能否让女儿也做些有用的事情,伴着您……”

她话还没说完,房中秉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糊涂,你一个女子,也想为官不成?若是那谢祯进城,为父倒是可以给你许了这桩好姻亲,若是钟离启能爬上去,你本就是他的正妻,守着他想做什么不成?”

房春贤仍笑着,“还是父亲大人思虑周全。”

房中秉道,“既嘱咐了你,为父便要……”

“江阜路远,行进辛苦,”房春贤端上茶水来,“父亲饮杯茶水,歇息片刻,再上路吧。”

“也好。”房中秉端起茶杯,饮了两口,盯着庭院里的几株花树,悠长的叹息,那赤红色的一抹,如玺印上的朱痕,格外的烫眼。

他忽然阖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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