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穿成万人迷的早死白月光 > 长生

长生(1/2)

目录

长生

冷热相融间,水声难歇。

时晏出来后表情很奇怪,蹲着发了会儿呆,才撚起埋在雪里的小麻雀。

333玩雪玩得不亦乐乎呢,乍一下被拎起来,还“啾啾啾”了两声。

“啾什么啾,”时晏冷酷无情,“别以为换成鸟语我就不知道你在骂人。”

333悻悻,它现在没了拿捏时晏的强制绑定,怂的很,骂人都只敢用鸟语骂了。

见时晏只是发呆,没什么要炖了它的架势。

333忍不住贱兮兮了,【嘻嘻嘻,你的腰还好吗?】

小麻雀两翅扑扇抖落下了新雪,脑袋圆滚滚毛茸茸的,眼睛乌溜溜,冰雪又可爱。

然而浮现在时晏脑海的娃娃音声线,堪称猥琐二字。

时晏:【……】

他往外走,闭口不言。神色比起先前的奇怪,更添了两分一言难尽。

如果能说话,大致意为,“333你他妈最好闭嘴吧”。

333看不到时晏脸上的神色,小脑袋一扬沾沾自喜,【被我猜中了?嘿嘿嘿嘿嘿。】

【哼,本系统阅文无数可不是白看的!】

【……】时晏终于说话了,【安静。】

333想用鸟喙啄他,【凭啥!凭啥!】

时晏用灵力将它嘴巴一封,扯出一个忍了很久的微笑,【和你一只小麻雀谈这个,我觉得我在犯罪。】

他一个现代人,莫名其妙被这个破系统搞进了书中世界,天天被坑不说,两次身死还痛得死去活来。

能忍333那么久,应该全凭了昆仑道人说他修炼的“上善若水”吧。

我佛慈悲,不杀生。

时晏这么想着,慢吞吞地在雪地里走,肩头上的小麻雀一直在愤愤不平地发出“唔唔”声,他听得烦了,索性又解开了333嘴巴的灵力桎梏。

333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愤怒地在好欺负的离苦剑上跳啊跳,【你竟然敢封了我的嘴,啊啊啊,本系统和你拼了!!】

恰走在一方幽林间,旷远幽静,无边的雪。

时晏懒得搭理它,突然说,【333,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本书吗?】

他这话像是随口问的,嗓音还缠绵着一点倦意,一如这无边无际的雪。

333毛一炸,嘟嘟囔囔说,【你问这个干嘛?我就是一个小系统,受到指引才拉你来做任务的,我啥也不清楚,啥也不知道……】

【没什么。】时晏摇了摇头,道,【……就是经常会感觉,这个世界真实的过分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一朝入戏,不知不觉,竟已成戏中人。

在这个世界待过几年,哪怕抛却了系统,时晏也发觉,对很多人很多事,他很难再用置身事外的态度去对待了。

333确定了时晏没再进一步深问的意思,方才像鸵鸟一般扎进去的毛茸茸麻雀小脑袋才敢冒出来。一时也不敢逼逼赖赖什么了,换做缄口不言。

灰褐色的羽毛上落了雪,随着少年走路的幅度起起伏伏。

它突然觉得楚问尘说得很对。

时晏在情爱这件事上很迟钝,喜欢察觉不出来,被喜欢也察觉不出来,似少一情窍,不通情爱。或许正因如此,心思干净又纯粹,始终直来直往。

但有些时候,他对某些情绪的感知和直觉又出乎意料的敏锐准确。与万物通灵,共情力很强,心思细腻。

难免令人,像楚问尘当初那样怀疑,“有时候,你究竟是不想懂,还是真的不懂呢?”

殊不知这人自身也懵懵懂懂,莽撞直白,才闯进了旁人的心间。

-

时晏才知如今是宣和十年。

天地换作新年号,人间新气象,两仪宗处处焕发着蓬勃向上的生机,作为颛承门下最小的师弟,时晏被丢给了宿煊这位大师兄带。

至宣和十年,颛承已闭关五十载有余。

宿煊境界停在了炼虚期,离大乘不过一步之遥,他懒于修炼,日日跑出来捉鸡摸狗,如今还多了个逗小师弟的乐趣。

盯着时晏练剑,很找揍地笑侃,“你这力道是来杀鸡的吗?天天耍的柔情似水剑,情意绵绵腿吗,啧啧啧,小师弟你不行啊!”

更有甚时,会存心带着时晏在宗门内招摇过市,将他扔去和其余内外门弟子一同比划和练习。

然后广而昭之,吆喝了一大堆弟子来把时晏当成个小白鼠一样观摩,“师弟,你耍两招剑花,千万别丢了你师兄我的脸。”

“我跟你们说,我师弟能一人打十个!哈?你们不信,行,尽管一块上,来和我师弟对打。”

这一波拉仇恨可把宗内其他长老的弟子气得不轻。

天天师弟师弟的,你师弟是上辈子救了你的命吗!

吹的这么牛,两仪宗内天才有如过江之鲫,你之前一个无名无姓的散修狂什么狂啊???

虽然时晏能打得过,但打多了之后,他也是会烦的。

具体表现为,他开始躲着宿煊了。

来的这一个月,时晏深觉被磋磨得不浅。

小师弟嘛,就是拿来欺负的。

宿煊热衷于打嘴炮拉仇恨,负责擦屁股的却是时晏,每次时晏赢了,宿煊还是一副“看我说得没错吧”的得瑟样。在其他长老的弟子看来,更招仇恨了。

可仙界强者为尊,实力至上,又因为实在打不过,他们也服气了。

——天天师弟师弟的,有病啊!

——就算你师弟有实力,你天天挂嘴边干什么?!

丧心病狂的一个月过后,所有人都对宿煊避之不及了。

这人太贱,欠一顿打,但是打不过。能怎么办,只能躲着呗。

这个月真是鸡飞狗跳,又啼笑皆非。明明是寒冷的隆冬月,竟热闹得如人间一般。

时晏随便接了个宗门任务,翌日就要出宗门。

好欺负的小师弟走了,宿煊还有点可惜,意犹未尽送行,“你这就要走了吗,师弟。”

时晏没好气微笑说,“师兄,再不走我就要死了。你舍得看你师弟去死吗?”

宿煊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他把时晏压榨得太过了,可是快一百年,他才好不容易等来了个称心合意的师弟,光看不玩,谁能忍得住啊?!

道袍一撩,席地而坐,端的是一派风流不羁。

宿煊幽怨地叹了声气,目送时晏,神色像是老父亲送儿子。

他眼眸生得多情璨漫,像是桃花眼的形状,星星点点光芒闪烁,仿若暗藏了深深的留恋不舍,叫人不忍心拒绝薄唇吐出的任何请求。

时晏表情一言难尽,“师兄,你这样好像一个怨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