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情(1/2)
父母爱情
要推开他吗?
十指被一双更加粗糙、温热的指尖握住,用力地按压、轻轻地摩挲,看似如同囚笼中的金丝雀,无法挣脱,但晚玉知道,只要他想,他随时能将覆在他身上的男人推开。
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他。
可是.......他要拒绝这个男人吗?
后脑勺被一只大掌轻柔地托起,谢宛几乎不需要怎么费力,就可以亲到兰鸢山,感受到那阵温暖的唇和舌尖交缠的酥麻;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兰鸢山低头亲他时颤动的眼睫和凌厉俊秀的五官。
这是他的.......男人,是他的爱人,是他两个孩子的父亲。是他占有了他,让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他所有的喜怒哀乐,让他从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变成了一个懂得人间情爱的真正的人。
白色的衬衫被缓缓褪去,只留了脖颈上如同绳索的领带和雪白大腿上的黑色领带夹。
一头长发失去发带的束缚,如瀑布般散落下来,盖住了白皙凝如玉的脊背,轻轻晃动着,一只大掌从厚重的长发下穿过,缓缓抚摸着那脊背后单薄的蝴蝶骨和刻着一只鸢鸟纹身的后腰,不消片刻就留下了鲜明的淡红指印。
等兰鸢山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窗外射出一进一丝白色的光,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清晰可见,兰鸢山缓缓睁开眼睛,眼睑微垂,瞳仁被光照成了淡色的琥珀。他的大脑还留着宿醉的头痛,捂着额头轻嘶一声缓缓坐起。
然后他就惊讶地发现,自己全身不着寸缕,衣服全都莫名其妙地散落在地,胸肌上全是牙印和咬痕。
“........我靠。”兰鸢山洁身自好了一辈子,哪里能想得到竟然在阴沟里翻船,赶紧穿好衣服,把那一身的情欲痕迹盖住,但心脏仍旧跳的很快,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和晚玉好了近七年,除了晚玉,他从没有找过别人......虽然两人现在已经因为各种原因分开——
但是他心里还其实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晚玉啊!晚玉才是他唯一的、亲亲的漂亮大老婆啊!
兰鸢山这下真的有点慌了。
他坐在沙发上,呆滞地抽着事后烟,企图冷静下来,但直到燃烧到他的指尖,几乎要将皮肤烫伤,他也没能捋出一点头绪来。
.......他昨天晚上和人上床了?那个人是谁?
会所的小鸭子吗?
不对啊,鸭子也要明码标价的,他现在这个工资,也上不起。
那就是会所的客人?
兰鸢山一想到这个,顿时精神一震,摩挲着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电话,抖着手指,给领导打去了电话。
领导刚一接起来,兰鸢山就像连珠炮似的,甚至忘了问好:
“李总,你知道昨天晚上在........”
他说到这里,稍微卡了一下壳,随即环视一周,走出门看了一眼包厢的号码,这才问:
“昨天在217包厢玩过的人有谁啊?我能看一看监控吗?”
会所的领导先是沉默了一阵,半晌,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监控?你还想看监控?”
他心想监控早就被谢宛临走的时候删了个一干二净,连备份也没有,于是没好气道:“没了!昨天晚上监控坏了!”
“......坏了?”兰鸢山闻言一懵:“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行了,我很忙,”会所领导佯装不耐:“起来了就早点上班,别磨磨蹭蹭的。”
言罢,他像是怕暴露什么,赶紧把电话挂了。
兰鸢山:“........”
他看着漆黑熄灭的手机屏,将脑袋靠在墙上,在那一瞬间,几乎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莫名的背叛感让他一整天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下班的时候也没敢多呆在会所,马不停蹄地回家了。
兰君钦还在家里写作业,见现在才回来,不由得一愣:“爸爸,你昨天怎么没回家?”
他问:“还有.....你昨天出门时那件蓝色外套呢,怎么不见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问。”兰鸢山看了他一眼,把打包的过桥米线丢给小狗,话题转移的很生硬:
“快点吃,等会儿坨了。”
“哇,米线!”兰君钦愁眉苦脸、抓耳挠腮地做了一晚上作业,早就饿了,闻言顿时抛开原来的话题,欢快地打开袋子,看着里面飘着的红油,心满意足道:“谢谢爸爸!”
兰鸢山没吭声。
他满脑子都在懊悔自己昨天晚上的jg虫上脑酒后失德,脱了外套躺在沙发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拿出手机,调出谢宛的微信对话框,犹豫了很久,才慢慢打了几行字:
“........在吗?”
打完这两个字,兰鸢山就有点后悔,觉得这个开场白太土了。
但还没等他后悔完,谢宛的消息就回了过来:
“有事?”
兰鸢山:“.......”
他看着上面的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能想象出谢宛的语气,不自觉笑了一下。
兰君钦嗦着米线,一不小心擡头看见兰鸢山笑的春心荡漾,整个人面色一变,好似见了鬼:
“爸,你怎么了?捡到钱了?”
“你吃你的。”兰鸢山一秒收敛了笑容: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兰君钦:“........”
他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在兰鸢山的抱枕砸过来的前一刻,端着米线碗离开:
“走了。”
等兰君钦离开之后,兰鸢山才低头不紧不慢地回谢宛的消息:
“谢总,其实我是想问你.......就是说我有一个朋友,和老婆分手之后,一不小心和别人上床了......如果你是那个朋友的老婆,你会怎么办?”
这一段话修修改改了好久,兰鸢山才咬牙发出去,像是等待审判似的,等待着谢宛的回复。
对话框那头沉默了一阵,随即才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兰鸢山等的焦急,干脆直起身,去厨房转了一圈,开了一瓶啤酒,被耳朵灵敏的小狗听见,忽然嗷的一嗓子,兰鸢山差点被他喊的手一抖,洒了啤酒:
“爸,少喝点酒!”
小狗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闷闷的:“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喝酒误事!”
喝酒误事。
喝酒误事!
兰鸢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恨恨地喝了一口啤酒,又绕到客厅,胆战心惊地拿起手机解锁,点开谢宛的对话框。
谢宛回复了。
但他没有回文字,而是回了一段语音,兰鸢山点开凑到耳边,只听到了两个字:
“阉了。”
阉了......
阉了!!!
兰鸢山只觉裆下一凉,浑身一个激灵。
他毫不怀疑,谢宛是真的会干出这种事。
兰鸢山恍惚的放下手机,正想问现在直接去死一死还来不来得及,下一秒,手机一震,谢宛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不过如果我有爱人的话,我对他很有信心。”
兰鸢山一愣,良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连打字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为什么?他其实也没那么........”
“他被我下了药,除了和我上床之外,对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全都都硬不起来,很安全。”
兰鸢山打字的动作一顿:“?”
他急的都忘了往里深想,快速删掉刚才忏悔的话:“不是.......真的假的?!”
谢宛说:“当然是假的了。”
他说:“这你也信?”
兰鸢山:“..........”
很好,被人耍了。
他咬了咬牙,半晌被气笑了:“谢总,好玩吗?”
微信短信的提示音又弹了出来,兰鸢山点开语音,听见谢宛带笑的沙哑的音调:
“好玩。”
“超级好玩。”
似乎是能想象到兰鸢山在手机后面咬牙切齿的模样,谢宛趴在床上,握着手机,随即闷笑出声。
他的腰还有点痛,大腿内侧也磨得通红破皮,昨天被折腾了一晚上,他强忍着才没有爬出会所,走上车的一瞬间就瘫了,连今早的会议都取消了,没有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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