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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张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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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张床

小虫崽的声线还有些软糯稚嫩,因为哭泣而略微颤抖,仿佛被欺负狠了,檐玉甚至能清晰地听出兰君钦哭泣时抽气的声音,

“雌父,呜呜呜,雌父不要走——”

他一边哽咽着,一边使劲儿踮起脚尖,伸出小软手似乎是想要够到檐玉的手,让檐玉抱抱他,呜咽道:

“雌父——”

他哭的实在太可怜,眼睛和鼻子都哭红了,眼泪糊在脸上哪里都是,脸也皱巴巴的,垫脚去够檐玉的手臂的时候还没有站稳,左脚绊右脚,踉跄几下,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发出扑通的一声响。

檐玉吓了一跳,忙俯下身去,托着兰君钦的臀部把他抱起来,心疼地用掌心去擦兰君钦的眼泪:

“别哭了好吗,乖崽?”

“那雌父别走好吗?”兰君钦坐在檐玉怀里,揣着小短手,眼泪汪汪地看着檐玉:

“我一直记着雌父的话,都一直很乖的,从没有惹雄父生气,”

兰君钦看着檐玉,像极了兰鸢山的湖蓝色双眸被水光浸染,像一个透明的圆润水晶珠子,眼泪随即又滚落下来,最后委屈忽然爆发,变成嚎啕大哭:

“雌父说我乖乖听话就会回来看我的........雌父说话不算话..........我讨厌雌父........呜呜呜........”

檐玉:“……”

他哭的实在太过伤心,任檐玉怎么给他擦眼泪也擦不干净。

檐玉陡然间有些手足无措,半晌只能将兰君钦搂进怀里,让兰君钦趴在他肩膀上,他用手轻轻拍着兰君钦的后背,声音里带着些许抱歉,语气低低道:

“对不起.........乖崽........”

“雌父..........”

兰君钦用力抱住檐玉的脖子,往他怀里挤了挤,像之前做过的那样,一边哭,一边擦眼泪:

“我很想雌父........每天晚上都想........”

兰君钦沙哑的哭腔像是一把刀一样,插在檐玉的心理,在那一瞬间,檐玉心如刀绞,只觉在听到兰君钦说想他的一瞬间,所有的纠结和痛苦好像都是徒劳的。

即便他的小宝患有基因病又怎样,与其感到愧疚或者是后悔,不如倾尽所有的力量去治疗他、保护他、陪伴他,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虫崽。

“对不起,”檐玉抱住兰君钦,侧过脸亲了亲小虫崽软乎乎的脸蛋:

“是雌父没有保护好你,没有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呜呜呜......”兰君钦用力摇了摇头,哭声仍旧止不住,换做抽搭,肩膀发抖,

“可是我还是想做雌父的孩子。”

兰君钦依恋地凑过去和檐玉贴贴,肩膀一抽一抽的,但仍旧用力抱住了檐玉的脖颈,软声道:

“雌父是世界上最好的雌父。”

他哭唧唧地说:“我想要雌父陪我。”

檐玉:“.........”

他内心的愧疚更甚,心脏像是被柠檬水泡软了,酸胀难言,几乎也要落下泪来。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就这样抱着兰君钦站在原地,直到兰鸢山走过来,将他和兰君钦拥入怀中,檐玉才用力地将脸埋进兰鸢山的怀里,哽咽道: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兰鸢山揉了揉檐玉的头发,随即张开双臂将檐玉和兰君钦都抱在怀里: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檐玉用力摇了摇头,想要说话,但嗓音却被咸涩的眼泪堵住,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抽泣声。

兰鸢山摸了摸他的头,又揉了揉兰君钦的小脸蛋,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他们两个,直到檐玉冷静下来。

兰君钦哭的没声音了,但仍旧固执地抓着檐玉的衣袖,像是舍不得他离开。

兰鸢山还要去上班,走之前,看着抱着兰君钦的檐玉,又走回来,一边穿上大衣,一边俯下身亲了檐玉一口:

“别走了。”

他说:“陪陪孩子。他很想你。”

“嗯。”檐玉点了点头,在兰君钦期待的眼神中,给兰鸢山回了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很温馨:

“我和大崽小宝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

兰鸢山带着气音笑了笑,摸了摸檐玉的脸,又俯身给了这一大一小一个吻,这才挥手离开。

楼梯上的蛋咕噜噜滚落下来,停在檐玉的脚边,轻轻弹了弹,似乎是想要蹦哒起来,引起檐玉的注意。

檐玉低下头,左手将蛋抱起来,右手抱着兰君钦,旋即又擡起头看着兰鸢山离开的方向,等兰鸢山的声音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时,才关上门。

兰鸢山今天来到实验室的时候,心情很好,同事们都看出了他心情不错,有几个胆大的,在兰鸢山输入密码从保险柜里打开培养皿的时候,还凑过来问:

“兰工有喜事吗?”

“没有啊。”兰鸢山笑道:“怎么了?”

“看你一直在笑,还以为实验有什么进展了呢。”

一个同事看着死掉的培养皿,郁闷道:

“一点研究成果也没有,到时候老板问起来,该怎么办?”

“实验卡住是很正常的。”兰鸢山随口道:

“总会有办法的。”

“但愿吧。”同事抓了抓头发,颇有些烦躁:

“希望我们的研究方向没有出错。”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的研究方向有问题。”

话音刚落,一个雄虫就打卡走了进来,接上了话:

“现今为止,患有基因病的小虫崽在发病前期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昏迷,而我们现有的手段就是采用电击或者其他刺激前额叶等区域的方式,利用痛苦来唤醒他们。”

雄虫名叫竹拓,一头黑发黑眸,很是瞩目,说话也慢条斯理的:

“但这种方式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会出现问题。”

“是啊,毕竟大脑这个区域,要是电击和刺激的过程中出现问题,就麻烦了。”

另一名雌虫用额头撞着桌面,似乎是想要从疼痛中获得灵感和清醒:

“但是利用药物的可作用性太低了,我们提取了这么多物质,依旧无法找到比直接施加痛苦刺激更加有效的物质。”

“可是即便这样,我依旧觉得继续往‘在患有基因病昏迷且濒临失望的小虫崽身上施加痛苦促使起清醒’的研究方法有问题。”

竹拓一锤定音:

“为什么一定得是痛苦呢?”

听到竹拓的话,兰鸢山穿实验服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

在患有基因病昏迷且濒临失望的小虫崽身上施加痛苦促使起清醒的方式其实是他的博士后研究论文,而他的老师是基因研究学界的泰斗,在兰鸢山研究出这个方向后,他老师就直接将他的论文拿走,冠上他自己的名字使用,发表在星网上。

有他的老师开了这个头,之后的人都以他老师为标杆,开始不断地研究如何让昏迷的虫崽更加痛苦。

但是........万一这个方向是错的呢?

只有痛苦才能让人清醒吗?

竹拓的话陡然点醒了兰鸢山。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快速地搜索起了当初被拿走的论文内容,忽然发现自己的论文中有一个极其不明显但重大的细节问题——

那就是,痛苦其实只能刺激大脑,让大脑开始主动感知周遭的一切,但大脑能感觉到周遭的变化,却不是能直接让昏迷的虫崽清醒过来的先决条件!

也就是说,原来他推论的过程一开始就错了,这才导致实验的结果频频出现问题!

兰鸢山脱力坐到椅子上,半晌,无奈地扶着额头笑了。

原来问题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这就是不管他怎么做实验,也无法得出想要的实验结果的原因。

“兰工.......兰工你怎么了?”

看着忽然开始笑,但表情又实在算不上愉快的兰鸢山,竹拓有些疑惑:

“你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或许你是对的。”兰鸢山擡起头:

“施罗帕森也许权威,但不代表他的研究方向就是对的,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讨论一个研究的课题,将研究的视野从如何‘让虫崽痛苦而被动醒来’转向‘如何促使虫崽主动清醒’。”

“........这有什么区别吗?”有些同事没能迅速理解兰鸢傻的意思,当即反对道:

“施罗帕森教授的文章可是在全球权威期刊发表过,除了我们,很多专家也在研究这个方向,你凭什么去质疑他?”

“对啊对啊。而且我们研究这个方向已经很久了,突然要改,要怎么改?从哪里改起?”

兰鸢山心说他的那片论文就是我写的,我为什么不能质疑,但说出来又得去解释,还得面对旁人怀疑的视线,他索性闭了嘴,没再开口。

而且他自己也还没确定好新的研究方向,在确定下来之前,他保持沉默。

其他同时见兰鸢山不说话了,还以为兰鸢山只是为了故意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才说那样的话,嗤笑过后便是不以为意,不一忽儿就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各自坐回自己的工位上。

唯有竹拓,眯着眼睛看了兰鸢山很久,若有所思,半晌才走开。

但兰鸢山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过旁人的眼神,他坐在工位上,摸着下巴思考——

到底是什么,才是促使小虫崽清醒、破解他们基因病的关键呢?

因为思考的太过于认真,所以兰鸢山今天,还是加班了。

檐玉等来等去,没等到兰鸢山回来吃早饭,就知道兰鸢山又是做实验做的太晚,误了时间,想了想,干脆等兰君钦吃完饭后,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

“乖崽,我们去找你雄父好不好?”

“好哇好哇。”檐玉今天一天都没有离开,还给兰君钦做了好吃的饭,兰君钦很开心,蹦蹦哒哒的像个小兔子,脚在地板上发出踢踢踏踏的脆响:

“我们去找雄父!去找雄父!”

檐玉看着他软乎乎的小脸蛋,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揉了一把他的小触角。

天也有些冷下来了,檐玉给兰君钦穿好衣服和围巾,随即又给他扣上暖融融的兜帽,

“好了,出发吧。”

“等一下,雌父!”兰君钦穿好衣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跑到楼上把蛋抱了下来,举起来给檐玉看:

“哥哥说他也想去哦。”

“大崽也想去吗?”檐玉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兰君钦怀里的蛋,想了想,片刻后又走开,拿了一顶尖尖的毛线小帽子,给蛋套上,随即才将兰君钦抱起来:

“走吧。”

“好耶!”

兰君钦晃了晃头顶的兜帽,脸颊被一圈白色的毛毛包裹住,眼睛亮亮的,像是一个可爱的小猫崽,抱着蛋摇头晃脑:

“找雄父,找雄父!”

檐玉笑了笑,亲了亲兰君钦冰凉的脸蛋,随即推门出去了。

兰鸢山的单位离家有点远,檐玉驾驶着飞行器,足足半小时才到。

找到地方停好飞行器后,兰君钦迫不及待地想找兰鸢山,抱着蛋从飞行器上跳下来,结果因为腿太短,因为没站稳,直接跪倒在地。

檐玉见此吓了一跳,忙冲过去扶起他,拍了拍兰君钦膝盖上的灰尘:

“没事吧乖崽?”

“没事。”兰君钦摇了摇头,笑着道:“不疼的。”

他伸出软乎乎的手掌,拉住了檐玉的小拇指:

“我们快走吧雌父。”

“好。”檐玉将他抱起来,朝兰鸢山的单位走去。

帕托今日刚好带着惊岚来实验室视察工作,视察完后便往门外走,迎面和檐玉撞上。

“帕托,惊岚。”

檐玉是高级雌虫,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帕托和惊岚:

“晚上好。”

“晚上好,三皇子。”

檐玉的身份是虫帝最看重的皇子,帕托虽然是高级雄虫,也得弯腰礼貌回礼。

但当他擡起头时,视线却不其然撞到被塌下来的白色的毛毛小兜帽遮住半张脸的小虫崽,觉得有些眼熟:

“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小雌崽。”檐玉把遮住兰君钦眼睛的兜帽掀起来,露出了圆圆润润的一双湖蓝双眸,肖似兰鸢山:

“他叫兰君钦。”

他说:

“乖崽,叫叔叔。”

“叔叔。”兰君钦声音脆脆的,像是被切开的新鲜苹果:

“晚上好!”

“好......好.........”帕托也是看了节目的,听着檐玉说出口的名字,越看兰君钦越眼熟,半晌倏然站直,吃惊地瞪大双眸,怀疑自己眼神出现了问题:

“这,这不是.........”

“这不是兰鸢山的小雌崽吗?”

惊岚和兰鸢山一起上过节目,自然是见过兰君钦,一时间同样怔住,异口同声:

“他怎么又变成你的小雌崽了?”

檐玉:“........”

他无言地看了一眼同款疑惑的帕托和惊岚,半晌,才慢慢道:

“你们猜呢?”

为什么我和兰鸢山会有一个同名同姓还长一样的小雌崽呢?

这样简单的问题,饶是在商场叱咤多年的帕托夫夫,也反映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并不是不好猜,而是结果.......实在是太让人吃惊。

“三皇子殿下,难道说........”

在猜到结论的那一瞬间,惊岚的语气震惊的快要劈叉了:

“难道说........兰鸢山是你的雄主?!”

“.........”檐玉沉默片刻,将往下滑的兰君钦抱进自己怀里,往上一托:

“嗯。”

“可是我没听说关于您被求婚的消息啊。”

帕托完全没料到是这个奇妙又不可思议的发展,整个虫都傻眼了:

“您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放出来?而且结婚对象还是个........”

D级别的雄虫?!

檐玉没吭声。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要如何解释,半晌才开了口,说的的很慢,但字句足够清晰,如同霹雳一般,将帕托夫夫的世界观当场击的粉碎:

“那时候和家里决裂了,闹的很难看。雄父很生气,说不想再听到有关我的任何消息,所以后来为了低调,选择了隐婚。”

檐玉说:“之所以没有传出我被求婚的消息,是因为……”

他顿了顿:“是因为那时候,是我先向兰鸢山求婚的。”

帕托:“.......”

惊岚:“.......”

啊????

堂堂一个三皇子,当今虫帝的继承人,竟然向一个D级雄虫……求婚???!?!

“.........”

看着目瞪口呆的帕托和惊岚,檐玉抱着活泼好动的兰君钦,轻轻挑眉,那淡然的模样像是在说——

不行吗?

即便是当今虫帝的接班人,即便是位高权重的三皇子,但在喜欢的雄虫面前,他也只不过是学着笨拙地讨好心上虫的雌虫罢了。

在喜欢的虫面前,即便身份再尊贵,也会卑微到尘埃里。

帕托和惊岚显然没有想到平易近人的兰鸢山背后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一个靠山,颇为恍惚了一阵,彼此面面相觑,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直到檐玉等的不耐烦,伸出手,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

“兰鸢山的实验室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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