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独发(1/2)
独发
裙子是白色的短裙,上身修身显腰线,下身的裙摆呈A字版型,虽然不是量身定制的,但叶宁清线条流畅的优美身段衬得裙子当即上了几个档次。
他的双腿笔直修长,入眼看去一双白皙的大长腿霎时映入眼帘,勾起人的无限遐想。
叶宁清瓷白柔软的皮肤映着灯光,如玉般通透,指腹轻抚,滑过修长细腻的后颈,所过之处染上点点樱粉色。
“……好、好了吗?”这条裙子是叶宁清随便选的,当时他正郁闷烦躁着,回过神时已经下单付款了。
本是打算试穿一下,可他没想到裙子穿到他身上会这么短,一双长腿无处安放,莫名有种不着寸缕的窘迫感。
可殷离枭却在这个关头回来,他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穿上。
“好了。”殷离枭敛了敛眸,快速帮叶宁清把后背的拉链拉上。
从身后环着叶宁清的腰,他微微俯身,把怀里人整个搂在怀里,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耳尖。
湿热的触感掠过,叶宁清轻轻颤了颤。
男人的胸腔紧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气息包裹,强硬霸道又满是温柔的怀抱让他踌躇又沉溺。
可也伴随着一阵失落和苦涩。
殷离枭……真的喜欢女人啊?
不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垂下眼眸,浓密纤长的眼睫抖了抖,他注视着男人环着自己腰肢的手,缓缓出神。
他以为自己的小情绪藏的很好,但是全被殷离枭看在眼里。
殷离枭仿若不知情一般依旧抱着怀里人,一手搂着叶宁清的腰一手牵上他的手,摩挲着他柔嫩的指尖。
刚才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也没有继续问,因为在心里他早就得出了结果。
而现在……即使他也存在着一丝的侥幸,但叶宁清的所有反应都在证实他心里那个答案是对的。
昨晚叶宁清做了那个梦之后的一切反常他都看在眼里,今天他会突然穿裙子……
和叶宁清梦到的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他在梦里对你做了什么?”殷离枭道。
叶宁清怔了怔,随即窘迫的有些慌乱。
殷离枭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梦了?
那他会怎么看自己?嫌弃?厌恶?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一个个问号让他脑袋混乱得紧,他挣了挣想从男人怀里挣开,但是搂在他腰间的手却越发收紧。
一晃眼,他被男人直接抱到了飘窗上,后背抵着落地窗,男人俯身手撑在他身侧两边,把他困在自己怀里。
殷离枭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无所遁形,他被迫与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是怎么做的?”此刻的殷离枭温柔又耐心,并不逼迫他,优雅的宛如谦谦公子一般在等着他的答案。
但是男人不达眼底的柔情洒落,却如满天纷落的雪花,丝丝凉意渗透,又伴随着肆意的温柔缠绕,让他愈加的无措。
他颤抖着长睫,闪躲着视线微微张唇。
“……亲、亲了我。”
“嗯。”殷离枭像是奖励一般应了声,一手搂上叶宁清的腰,俯身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嘴角。
这个温柔的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慢慢移到了他的唇,男人诱哄着道:“还有呢?”
“……抱、抱着我,一直亲。”男人磁沉的嗓音像是一颗小石子,在叶宁清强装镇定的湖面上投落,羞耻感一圈又一圈的荡开。
殷离枭轻轻应了声,把叶宁清慢慢拥进怀里,继续诱哄道:“宝宝,接着说。”
这声“宝宝”瞬间勾起那个旖旎的梦,与梦中男人暧昧亲昵喊他的那声“宝宝”重合,他的羞耻心像是一幢岌岌可危的大厦,正在一点一点崩毁。
男人放缓的声音温柔又蛊惑,他轻轻颤了颤眼睫,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衣角,在被亲着的空隙中哼唧着小声道:“……还、还张嘴了。”
“那宝宝张嘴。”安抚的亲了亲叶宁清泛红的眼尾,殷离枭抱着他轻轻捏了捏他的后脖颈,薄唇微移,温柔的吻落在他眼尾下的红泪痣上。
居高临下又强势霸道的男人温柔下来时总是深情的令人动容,叶宁清攥着殷离枭衣角的手紧了几分。
崩塌的羞耻心化为水雾涌上眼眸,染红了眼眶,他彷如受伤的幼兽呜咽着乖乖的微张着双唇。
脑子里混沌不清,又时不时掠过崩塌的羞耻心碎片,眼泪更加汹涌的翻腾蓄在眼眶里。
“咬疼了?”殷离枭亲吻着叶宁清被泪水浸湿的眼睛,吻过他湿润的眼尾。
每一个吻里都裹满了温暖的热度触感,每一下亲吻都好像填满无尽的温柔。
叶宁清轻轻哼唧了下,抽噎着摇头,缓缓睁开眼睛,隔着蒙在眼睛的水雾他注视着男人英俊的脸。
这些亲昵的小动作仿佛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压迫感,却又在男人望着他时引他走入沉溺的温柔。
把人安抚好,殷离枭凝望着怀里乖的没边的温香软玉,一直隐忍着的占有欲宛若山雨欲来风满楼似的裹挟涌上,瞬间席卷全身。
这个吻急促又剧烈,他仿若一只猛兽强硬的侵占着叶宁清的领地,却又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怕会咬伤怀里这只娇软脆弱的猫崽。
被男人掠夺着,叶宁清甚至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切实存在的触感和强有力的占有不断的冲刷着他的大脑。
在这个旋涡里,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急促的呼吸融在一起,他的眼睛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在深而长的吻里,炙热的气息相互交融,急促剧烈中透着占有与沉沦。
“宁宁,叶宁清。”殷离枭唤着叶宁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傲禁谷欠。
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穿戴着,除了被叶宁清一直攥着的衣角有些褶皱,依旧是那个狠厉无情的冷酷上位者。
“只有这些?”殷离枭压低声音询问,音色冷冷的,但掺了粗重的换气声,透出隐藏在禁谷欠外表下真正的他。
叶宁清琥珀色的眼瞳蒙上水汽,他微张的唇瓣湿润嫣红,无意间伸了一点鲜红的舌尖,又缓缓缩回去。
他像是一个脆弱的洋娃娃,被铺天盖地袭来的压迫感压得快要窒息,迷茫无措又只能紧紧的依赖着眼前的男人。
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擡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脸,却被男人握着他的手腕压在身侧。
“他做过的,我会一一覆盖。”殷离枭哑着声音居高临下的看他,吻了吻他红润的唇瓣,吻过嘴角顺着亲到他的修长的脖颈。
“……”
“唔……”叶宁清闷哼了声,侧颈传来微微的酥痒感,在温暖的怀抱里他的意识有瞬间的空白。
没听到殷离枭用禁谷欠的脸,最冷感的声音说出的那句直白又瑟琴的话。
靠在男人肩膀上,叶宁清几乎整个人都软在殷离枭的怀里,男人抱着他,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顺抚着他的脊背。
此刻的殷离枭很温柔,和刚才不一样,不再是肆意掌控他的姿态。
叶宁清无力的任由男人抱着,呼吸有些冗长。
他并不重谷欠,甚至因为没有这个需求不曾自我纾解过,喜欢上一个人是第一次,想接吻也是第一次。
但刚才……明明只是接了一个吻,但他宛若被C软了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叶宁清顿时自己都被惊到了,好不容易重拾的羞耻心再度被打碎,他几谷欠被羞耻感生生掩埋。
茫然涌上,他自我放弃的趴在男人肩膀上一动不动,甚至想就此消失。
“……离哥哥。”垂下的长睫轻轻扇动,叶宁清盯着自己身上的裙子的衣角,攥了攥指尖,“你喜欢女人吗?”
想到刚才,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破了个洞,怕被人看见自己拿来一块布胡乱的缝补,残留的那根线却被男人拽在手里,一扯就难受。
殷离枭少见的怔住,随即眉心紧蹙,抱着怀里人捏着他的下巴擡起,直直地望着叶宁清。
“宁宁这话什么意思?”
叶宁清有些茫然的看他:“……不喜欢?”
“不喜欢。”殷离枭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
不止女人,男人他也不喜欢,或许他真是别人口中无情根的人,只是叶宁清这只小猫崽跑到他的地盘,洒下了一粒种子。
那颗种子慢慢的生根发芽,宛如藤蔓一般肆意的生长,想要把曾经洒下种子的猫崽给捉回来,永远的锁在他身边。
男人毫不迟疑的话让叶宁清更加迷惘,殷离枭两次亲他都是因为他穿了女装,可现在他却又说不喜欢女人。
思及刚才,他觉得被缝补起来的心口更难受了。
尽管殷离枭亲他,可只有自己迷失在情谷欠边缘,男人始终是那个禁谷欠无情的冷酷上位者。
想起男人始终游刃有余的从容模样,他抿了抿唇,像是受伤的幼犬一般轻轻吸了吸鼻子,小声低喃:“……你X冷淡吗?”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寂静的房间里却尤为清晰,殷离枭轻笑了声,刚才拧紧的眉心缓缓展开。
他们挨得极近,殷离枭磁沉的轻笑几乎灌入他的耳朵,震动着他的耳膜,被电击一般酥麻。
盯着殷离枭俊逸深邃的脸,随着那声轻笑委屈和难受缓缓涌上,他转过身想从男人的怀里起身,但却被男人瞬间禁锢在怀。
“宝宝。”殷离枭亲了亲叶宁清的耳尖,声音低磁温柔,“你真的很单纯。”
又来了,他每次都这样肆意的撩拨玩弄他,这一声声的“宝宝”总会搅乱他的心。
叶宁清没理他,只是敏感的稍微躲了下,依旧不说话。
“怎么了?”殷离枭敏锐的察觉到了叶宁清的情绪变化,以为他是刚才不小心受了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舒服?”
额头的温度是正常的,殷离枭抱着人换了个方向,与他面对面,又伸手拿过旁边的毯子给他披上。
由于殷离枭直接从公司回来,这会儿他还穿着西装,领带之前被他扯掉搭在沙发上,可衬衣却整齐的穿在他身上,就连扣子都依旧扣到最上面。
瞧着男人一丝不茍衣冠楚楚的禁谷欠形象,与自己凌乱的模样完全相反,他气鼓鼓的伸手把男人的衣服拨乱。
赌气一般他连同殷离枭扣到最上面的扣子给解开几个,衣襟半敞开,男人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看着虽然是少了几分禁谷欠感,却多了几分散漫张扬的谷欠气。
这样看着他更生气了。
“哦?”殷离枭忽而笑了,平直的嘴角微微勾起,牵着叶宁清的手复上他的腹肌,“宁宁想摸?”
似乎是为了给他更好的手感,男人慢条斯理的把剩下几颗扣子全解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解扣子时优雅又涩气,看的叶宁清心跳慢了半拍。
不一会儿,结实的胸肌和性感的腹肌映入眼帘,稍微往下,没入西装裤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禁谷欠与谷欠气交融,催生着致命的吸引力。
叶宁清的手复上线条流畅的腹肌,男人的手带着他的手在沟壑分明的肌肉上游走,他柔软的指尖能感受到腹肌上跳动的脉络,果真是鲜活的艺术品。
恍惚间想起上次那幅困兽图,他指尖触过腹肌的沟壑,心脏猛然快了一拍。
男人坐在椅子上,手脚分别被绑在椅子扶手和椅子腿上,古铜色的肌肤上蕴着一层薄汗,旁边是几根被点燃的蜡烛。
烛光映照,那层薄汗反射着微光,燃烧的蜡烛滴落,正滴在布着鞭痕的结实腹肌上。
沟壑明显的性感腹肌蕴着浓烈的荷尔蒙,力量感和与爆发感糅合,上面覆着点点白色,涩气横生。
鞭痕……滴蜡……
没等叶宁清的思绪飘忽,门外的敲门声把他拉回神。
楼下已经做好了饭,怕端出来久了会凉,小玲敲门问道:“殷先生,是现在和叶少爷吃饭还是晚一些?”
叶宁清受惊一般收回手,听见殷离枭道:“现在。”
看了眼自己身上凌乱的裙子,他苦恼着要脱下来时殷离枭把披在他身上的毯子拢了拢。
“我端上来。”
听闻不用下去,叶宁清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看着男人离开房间的背影,他倚靠着落地窗,现在虽然他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但他还是不想动。
撚了撚柔软的毯子,他垂眸入眼就是自己这双笔直修长的腿,白皙的皮肤在白炽灯下尤为惹眼。
顿时羞窘感涌上,他迅速把毯子披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开始手脚忙慌的去换衣服。
换回衣服后他把这条裙子塞回到刚才的盒子里,衣服刚放好殷离枭就端着晚饭上来了。
“先喝点海参汤。”殷离枭睨见叶宁清身上刚换的衣服,瞥了眼被临急忙慌塞进盒子的裙子也不可惜。
那条裙子的质量虽然不差,但和定制的衣服还是没法比,叶宁清皮肤娇嫩,受不得那些衣服面料的磋磨。
还是得穿定制的衣服为好,往后多定制些,小猫崽想一天换个十几套也不成问题。
到时候他怎么帮他穿,就怎么帮他脱……
把那双大长腿架在肩膀上……
对此毫无所知的叶宁清正单纯的享受着殷离枭的喂汤服务,他本就不太想动,正好这坏家伙要喂那就随他了。
俨然没发现男人眼底闪过的稍纵即逝的微光。
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小半碗汤,男人又各样菜式都夹了一些喂他,等他吃的七八分饱后才把一直晾着的药膳喂他。
这次的药膳有些些的苦,在他喝完后还没感受到苦味,男人拆了糖纸的果糖就被喂到他嘴里。
甜丝丝的青苹果味化开,瞬间覆盖了那层苦味。
吃饱后休息了会儿叶宁清去浴室洗澡,之前因为那个吻他脑子一直晕乎乎的,这会儿被热水泡着倒是逐渐清醒了些。
同时,也伴随着之前压下去的羞耻感逐渐涌上。
刚才那个吻……
殷离枭那个坏家伙说帮他覆盖,这哪里是覆盖,明明是把他的羞耻手动上升了好几级。
梦里的朦胧变为真实,指尖触碰着双唇,仿佛还残存着当时的温热和湿润。
叶宁清伸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浴室里萦绕的雾气蒸腾,把他瓷白的肌肤染上一层粉色,浑身都冒着热气。
泡完澡出去,房间里已经没了殷离枭的身影。
一时间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心头冒出的复杂感让他无所适从。
现在的冷清和之前形成强烈的对比,宛如渣男玩够抽身遁走一般。
他轻声喃喃:“……坏家伙。”
把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擦了擦,走到阳台上看着夜色中的星星,今晚的月亮被云层遮挡,但却闪烁着点点繁星。
手搭在围栏上,他闭上眼感受着拂过的晚风,桃花的香气随着秋风掠过,萦绕鼻尖。
“又不擦干头发吹风?”身后传来男人磁沉的嗓音,同一秒还有裹在他身上的柔软毛毯。
“诶!”叶宁清还没回过神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男人像是抱小孩一般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还拿着没来得及放的文件。
回到房间殷离枭把阳台门关了,又拿来风筒给叶宁清吹了吹头发。
虽然在阳台头发吹干了不少,但秋季的晚风都带着凉意,普通人没所谓,但叶宁清的体质太过虚弱,根本受不得风寒。
吹完头发后叶宁清被抱到沙发上坐着,感受到男人透过衣服传来的体温他之前的失落感一扫而空。
从装着果糖的精致盒子里拿了颗果糖出来,他倚靠着沙发背拆着果糖包装纸,喂到男人嘴边。
殷离枭垂眸看了眼嘴边的葡萄味的果糖,瞧见叶宁清亮闪闪的眼睛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薄唇微张把果糖吃进嘴里。
小猫崽今晚怎么这么乖?
叶宁清自己也剥了一颗糖的糖衣咬进嘴里,舌尖顶了顶嘴里的青苹果果糖,他忽然想起叶阳凌的事“咔吧”一声果糖碎掉的声音响起。
他眨动着长睫,犹豫了好一会儿从侧面试探问道:“离哥哥,这几天很忙吗?”
叶父说找到让叶阳凌出来的办法,这几天大概会有所行动,但是问叶父问不到丁点消息,热搜或者其他新闻也没有消息。
如果叶阳凌只是单纯被捞出来他倒是不担心,就是怕他们憋着后招等着殷离枭。
还有……他之前虽说顺着叶建雄的话借以逃脱,但这只是一时,应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真相。
那时候他或许也不会对他手软。
即使他是叶父的儿子,可……回想起上次叶父以为殷离枭真的打他,一个劲的检查他的脸有没有伤到,似乎是——很怕他这张脸受伤。
好奇怪,而且也很违和。
他好像透过自己的脸在看谁一般。
撚着手里的糖纸被他无意弄的发出塑料纸摩擦的声音,他微微半垂眼睫。
他这张脸和叶父一点也不像,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在看原身的母亲,可在叶家他从来没看到过一张叶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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