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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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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楚惊春细细回想当初与何映秋相遇,何映秋与她说过的每一个字,确信不曾有半分遗漏,方才又端坐于桌前。

此后数日,楚惊春除却抄写佛经,再无别事。

眼见十日之期将至,安稳忽然被人打破。

“姑娘,张公子来了。”烟兰面容略有些紧张。

“哪个张公子?”张老爷她倒是识得一个,属太子阵营。

“那个张公子啊,那个?”烟兰拼命与她使着眼色,偏又不直接道破到底是哪位公子。

楚惊春抄完最后一个字,将书卷合上,想了想才道:“是死在这间房的那位张老爷的公子,驯马的?”

烟兰重重点头:“就是他。奴婢刚才瞧见,他正来了楼里,同掌柜的说话,要出一千两银来见姑娘你呢!”

楚惊春不以为意:“见就见吧,慌什么?”

烟兰嘴角抽搐着:“姑娘,您可是他的杀父仇人。虽说您瞧不上他那不入流的官职,可他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公主您也见过,可是个惹不起的。”

烟兰犹记得那夜,看似是楚家小姐非要瞧一瞧楚惊春的样貌,公主安静少言。可事实上,却是公主一直在推波助澜。便是楚家小姐被林霁尘引着离去,公主亦是险些揭了楚惊春的面纱。

“好看吗?长得什么模样?”

“呃?”烟兰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楚惊春所问。“姑娘您怎么还有心思问公主什么模样,您现在处置不好,可又要将脑袋悬在刀口。”

“掌柜的应不会叫他见我。”楚惊春淡淡道,“便是见了,应也无妨。”

烟兰愈是疑惑地瞧着她:“您当真不怕他来寻仇?”

主子虽说一早便将此事压下,告与旁人的也不过那张老爷酒醉昏睡了过去。可此事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因而,张公子今日找上门来,半点不稀奇。

“我杀了他的父亲,他理应来寻仇。”楚惊春低低道,说过,忽然起了心思,想见见这位张公子。

毕竟是八公主身边的人哪,大抵对八公主的秉性有些了解。看看张公子所言,与林霁尘说过的心思纯净,是否一般无二。

烟兰扒着门缝,见云娘终于将张公子打发走,方舒了口气:“走了走了,对了姑娘,方才您说什么?”

楚惊春沉吟片刻:“烟兰你说,白日里他未曾进门,会不会半夜悄悄地来?”

“不会!”烟兰果断摇头,“他只是个驯马的,马术精湛,但论起武功,比林公子差得远着呢!”

是以,林霁尘可轻易翻窗而来,张公子却未有这样的身手。

“你们连各家公子身手如何都知晓?”

烟兰一顿,发觉说错了话,立时找补:“奴婢打小长在京城,见了多了,自然什么都知道些。”

楚惊春亦不再追问,只等着次日前往护国寺。

不过这位张公子忽然现身春和楼,倒是与楚惊春提了个醒。驯马的小官不在宫中,得了闲到春和楼来,可见这两日八公主应是忙与别事。再想起入京之初便看过的京城地图,自春和楼至护国寺,可是要穿过大半个京城,经过皇子府,亦经过东宫。

春和楼所求,怕不是要她与太子殿下来个巧遇吧?

楚惊春不觉笑了笑,这太子殿下要多愚蠢才能相信两次相遇皆是无意为之。

倒不知这幕后之人,是自个太重女色,便觉得这天下男子都与他一般。亦或是将太子殿下看得太轻,大大低估了太子。

若要她来做,与一人相遇一次为凑巧,下一次的巧合,至少要间隔一年以上,方能将别人的疑心将至最低。

如此看来,t春和楼幕后之人未必没有这样的谋算,只怕是时间来不及。

翌日清晨。

楚惊春照旧在烟兰的引领下,戴了面纱自后门而出,随后上至马车,尽力掩住身份不叫一人察觉。

然而行至一条窄街,马蹄骤然高扬,楚惊春在车内都觉一阵颠簸。车子平稳后,方听得烟兰的声音。

“姑娘,咱们叫人拦住了。是张公子。”

楚惊春将帘幔掀开一个小缝,瞧见果然有人站在马车前。来人发冠高束,衣衫未显奢靡,也未穷困之人。大抵是丢掷于长街,轻易消失不见。

“在下求见轻白姑娘!”

这一声响,倒是带些铿锵果决。

楚惊春见他牵住缰绳,分明已经将马匹困住。

“姑娘,奴婢将他打发走。”烟兰回身冲她摇头,一面暗自嘀咕,“这事没几人知晓,他是怎么知道姑娘今日要出门的?”

“这条街僻静,你是他的对手?”不说烟兰一个女子,便是加上这端驾马的马夫,亦是决然制不住一个身形高大的驯马官。

楚惊春道:“请他近前,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姑娘?”

“掌柜的可安排人暗中保护咱们?”说过,瞧见烟兰颓靡的脸色,又道,“那便是了,请他过来吧!”

以上元佳节那夜可知,春和楼为显她是一人出行,不叫人心生疑虑,便绝不会叫人暗中跟随,免得坏了大计。因而,面对张公子这横生的枝节,烟兰纵是心底觉得不妙,也只得眼睁睁瞧着。

瞧着楚惊春再一次身陷囹圄,性命堪忧。

果然,这满门尽灭之仇,不是那么容易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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