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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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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楚惊春离去后,司予静坐着一动不敢动,仿佛禅房内的人真的双双托腮,眯着眼休憩。谁知她一直提着心,唯恐听双或是烟兰忽然敲了门。

她原本知晓楚惊春今日行事,可不曾料想这么快。快便快吧,竟是在护国寺内这香火鼎盛之地。

司予只觉,已非大胆能形容她。佛陀普度众t生,她却敢在这佛陀眼下持刀杀人。

司予单是想想便忍不住身子发颤,只盼望她快些行事。

楚惊春这端,自衣柜后方而下,落入一个暗道中,顺着暗道行了不过十几步,便瞧见一个向上的阶梯。

暗道做得粗糙,可见是近日才新挖的,是叫她从一间禅房悄无声息地往另一间禅房而去。

身前略有阻隔,楚惊春擡手扣了两声,门被人从外头打开,果然还是一方衣柜。这寺庙的禅房没得什么大物件,也就这一方衣柜可做得掩饰。

自衣柜而出,只见两匹黄色帷幔垂落,将这屋子一分为二,遮住了后头光景。

楚惊春没有直直往前,而是走向一侧,一身灰袍的朱先生正淡然坐在那处。他手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正方有一把匕首。

楚惊春走过去将匕首抓在手里,或许是力道太大,亦或是心底到底存着惊惧,她紧握的拳头止不住地打颤。

“何小姐,”朱先生静静凝着她,“你若是做不来,朱某可代为行事。只消何小姐看清楚,眼前这人是谁。”

音落,便是起身将一侧的帷幔拉开,露出后头空旷的大片。

是几面灰白的墙壁,和一把搁在那里的椅子,椅子上正捆着一名男子。男子约摸四五十岁光景,耷拉着脑袋,双眼紧闭,嘴唇干裂泛白。

这情景有些眼熟,同当初苏苏着人将她捆在柴房时极是相似。只是眼下这桩,分明捆得更紧些。

朱先生在身旁道:“喂了药,快醒了。”

是以眼下不能言语,是以,要尽快行事。

楚惊春于心底悄悄松一口气,她原本担心严大人会将她认出来,甚至想好了,无论再怎样装作没见过血的软弱,也要先一步取了严大人的性命。

如此甚好。他还未醒来,便叫她好好替何映秋泄一泄愤恨。

楚惊春紧握着匕首步步上前,她的手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乃至举到严大人胸前,仍是不够稳当。

她紧咬着牙,呼吸愈发急促,末了,却又紧抿着唇转头看向身后的朱先生。

“可否让我一人在这?”

朱先生见她眼底噙了泪珠,又死死包裹着不肯坠落,遂将手中早已备好的斗篷送上。

“小姐穿上吧,莫染了血。”

而后退却,然而退却了这两步,也不过叫眼前略略模糊些,大抵还是能透过黄色纱幔瞧见人行动的影子。

楚惊春将斗篷反着搭在身上,高举匕首猛地刺入严大人胸膛。

严大人沉闷地痛呼出声,低垂的脑袋猛地扬起。

“你是?”他眼底满是震惊,死死地看着楚惊春,似乎想在这短暂的一瞬,想起到底何时何地得罪了眼前的女子。

楚惊春冷冷地凝着他,透过那双浑浊的眸子,仿佛又看见那个眼底泣血的女子临死前的哀求。

请姑娘为我报仇。

楚惊春擡手取”

严大人愈是眼睛瞪得滚圆,如撞见鬼魅一般。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眼前人分明不是何家小姐何映秋,可她不是何映秋又是谁?是谁声声带泪,攒了这样强的恨意。

恨意滔天的该是他才对,莫名其妙就被人绑在这里。

却也来不及恨。

楚惊春的嗓音愈是沙哑又绝望:“你害了我全家,害得爹爹身首异处,你难道忘了?”

“你……”严大人再度艰难地想要发出声音,可将一张嘴便叫血水堵住喉咙,再是发不出一个字来。

楚惊春俯身睨着他,双手紧握着匕首,做得柔弱女子的模样,用尽全力又往里刺了一分,仿佛容不得严大人还有一分活下去的指望。

严大人的脑袋终于沉沉地坠下来,一直瞧着这边的朱先生亦收回视线,待楚惊春朝他走来,方道:“那边有水,何小姐洗洗吧!”

楚惊春仿佛没有听见,呆呆地愣了会儿,才僵硬地偏过头看向朱先生所说的方位。她走过去,弯下身净手。许是从井里刚刚打上来的水,触手极是冰凉。

其实有斗篷挡着,她的手上只沾了一丁点血迹。可她还是用力地搓洗着,洗的冷白的皮肤开始泛红,洗的手指不自觉的发颤终于稍稍减弱。

再回过身走至朱先生跟前,楚惊春冲他得体地福了福身:“多谢先生。”

女子做的是强自镇定,可发颤的指尖到底泄露了一切。

朱先生未曾戳破,只道:“何小姐眼下可算平复,或是朱某等一等。”

“不妨事,朱先生直说便是。”见一面难得,每一回只以纸条传信,太过繁冗。如今见了,当是抓着机会细说端详才是。

朱先生遂道:“何小姐识得楚庭舟,他是负责守卫皇城的禁卫军副统领。”

楚惊春攥紧了手,没有否认。“从前见过一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朱某倒是不曾听说楚统领曾去宁关县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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