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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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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

皇宫外的官道上一时间人影连片,全是宫宴散后,出宫归家的高官贵胄。

而被人惦记的宁大相公,丝毫没有像上次平度之战中的危机感应意识,多少猜到点昭定帝对他的不满已经攀至顶峰,欲除之而后快了。他只是略有些头疼,大过年的,自己接手了这么个任务,怕是得让卫将归和宁危留守相府。

月前,宁怀沙带着草芽回到上京城,才发现这小姑娘是个黑户,户籍、路引全都没有,而且东南返京不像西北,有卫侯加盖了印的身份证明,那放行速度,跟他开了挂似的。

于是,被迫相依为命的两人,一路上只得凭借宁相仗势欺人和刷脸认证给混了过去,个中辛苦不必多说。反正宁怀沙一到上京就去找了温鲤“晓之以礼,动之以情”给她把户口上上了。

就是上在谁名下,记什么名儿有一点波折。

宁相来户部,就算是找茬,温鲤都得放鞭炮迎接。但这位要干的事儿,不仅是要打越律的擦边球,更是要牵扯另一个现在户部还欠着人情又不敢得罪的人。

上一次冬衣钱的事儿,卫侯不知道是忙疯了没空跟户部计较,还是大度宽容地放了户部一马,但归根结底,算是帮了户部一个大忙。

而且卫侯在驻军平度时,算是也与他那老师互帮互助了一场。

温鲤尚未登门道谢,现在宁怀沙又来让他办这事儿,他还不至于真当卫侯脾气好了去,“相爷,不是下官要为难您,但您这,这孩子毕竟是您带来的,记在卫侯名下,不好吧。”

这宁相也是真的奇葩,每出去一趟,就要带个小孩儿来上户口。

莫非上京城的风水不好,只有他在城外的人才诞育得了小孩儿?

宁怀沙当然知道温鲤为难,但他也不是没给户部许好处,所以某人底气极足,“她姓卫不记在卫侯名下,难不成记在我的名下?”

“相爷,您家孩子姓卫真的不好吧,而且女孩儿姓宁,多好,您说是吧?”

安宁是祝福,守卫是责任,平心而论,人不能只享福不担责,但谁不愿给自家孩子多些祝福呢。而且温鲤无法拒绝宁怀沙答应的,在户部向官宦家讨要拖欠的银两钱上的条子上署名的诱惑,但同时也真不愿意担开罪卫侯的风险。

毕竟谁愿意别人家的私生子跟自己姓了不说,还要划到自己名下的。

这姓宁的到底在搞什么啊,上一个不也老老实实的姓宁了吗,这个整什么幺蛾子。

“卫侯亲自定下的,要不你去东南给他说说?”

温鲤,“......”

别说去东南,就是卫含章在上京城里,自己就敢去用这种事儿去烦他了吗?

去了说什么?说宁相想把他的私生子划到您的名下,您同不同意?

但是,等等。

这样想虽然符合这位丞相的本性,但是真不合逻辑。照正常一点的思维来说,如果只是卫侯托宁相帮忙办的事,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是卫侯亲自定下的就好。”温鲤松口了,他就说这那么大个宁相,突然之间发什么疯。

不对,这宁相什么时候和卫侯搭上线的?这个不紧要,不关他的事,不关户部的事。重要的是,就算卫侯同意了,相关的证件也不能一个没有啊,“但,相爷,这边也要卫家的宗牒呀。”

“你们户部想不到办法?先办个她拿着能用的就行,后面的等卫侯回来了再弄。”

“也行。”温鲤应下,他闻那话里的意思,知道了这事儿可能真得过卫含章首肯的。便在放下心的同时,又生了些许好奇心,随意问道,“相爷,就是卫侯家的人,怎么您带回来了?”

卫家的人,无论男女跟着在疆场跑大的多。卫含章是因为老侯爷和郡主去的早,又被先皇后领在膝下,所以算个被上京城的水土养大的特例。

但这个小姑娘不一样啊。她不跟着卫侯在东南?

其实温鲤自己已经理明白了,想来是卫侯现在也不是在西北,不好多带一个小孩儿。

而且,也快到年节了,在上京城多少热闹点。

“他抛妻弃子呗。”宁怀沙耸了耸肩,向温鲤笑着摊手。

温鲤,“......”,他真该扇自己一巴掌,谁叫他多嘴的?

温鲤赶紧转移话题,“哈哈哈哈哈哈哈,相爷可真会开玩笑。哦,对,这位小娘子,你叫什么呀?”

“草芽。”小姑娘的声音清清脆脆。

温鲤,“......”

不是他没有自信,他要是敢在户籍上记下“卫草芽”三个字,等卫侯班师回朝,只要这孩子真跟卫含章有点关系。他和宁相铁定会被砍死一个。

“先记将归吧。”

好在宁怀沙没有让场面陷入更诡异的寂静中。

“好名字,征人将归家?侯爷取的?”温鲤闭眼胡夸。

“我取的。”宁怀沙依旧淡定。

我希望征人将归家。

温鲤,“……”他这该死的嘴,是真的欠,难道不能拿根针来缝上吗?

“但确实是好名字。”宁怀沙自我嘚瑟完,话锋一转,“此事多谢温大人了,若有人问起,温大人只消说我带了个孩子来办户籍,名叫将归即可。”

不必说她姓卫,更不必说卫将归被记到了卫含章名下。

事情办妥,他做最后的嘱咐。

温鲤有些疑惑,难不成这宁相其实并未同卫侯通好气?

却见宁怀沙竖了根食指,指向了天。

温鲤顿时明白,不再多言。

将相合不合不是自己能干预的,至于陛下怎么想,更不是在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该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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