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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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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

看,这不就到正题了吗?

“正想同相爷说这事儿呢,大帅他出去了。”俞寒面上笑容不变,心里直打鼓,他支走左珵也是为了瞒下此事。

那位将自己当作了个草市散集后捡拾烂菜叶子的大娘,认定自己什么烂摊子都接得过手,留书一封,便大手一挥,拍马走了。

让自己独自面对他唤过来的宁相。

“出去了?那我在这儿等等他吧。”宁怀沙等那人已是常态,不介意这一时半会儿的。

俞寒看着宁怀沙,十分之不忍,真不知道卫风禾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不,又给钱又给时间,还三天两头的跟着他各地跑。

瞧着都有些可怜。

俞寒前些时日,在宁怀沙临别之时,目睹了一场十分让人眼酸的依依惜别。

那时宁怀沙是和王福,为颁旨及视看卫侯是否安好而来,当卫含章看起来没有大碍之后,他们自然不能久滞,该马不停蹄地回上京城复命。

临近将别,卫含章和俞寒将这二人送出军营。

“投桃应报李,插在瓶子里梅花儿苞开的极好,下回,”卫含章在想,许个什么样儿的诺好。

“我带你看吴地那火树争明月、金莲斗彩虹,如何?”他笑着。

战局甚好,说不定我们能借机吞些吴地入怀,如果你可以在两国签订合约的时候来,我们一起去畅游吴地街巷,观看那火树银花不夜天,如何?

卫含章在暗示。

“好。”宁怀沙无有不应,“我在上京城等着侯爷的捷报。”

分别虽然心如刀割,但是有这样一个希望在,我会一直盼着的,含章,你可千万不要失约啊。

送完人上马车,俞寒侧目看向那姓卫的,“你要相爷签合约的时候过来?”

这种事情,尘埃都还没有起,更别说那时候真正被拟定的人选,他这么提要求,不是要人去谋划争取吗?

“我说与不说,他都会来的。但我说了,他会高兴一点儿,而我想让他高兴。”

卫含章的视线追索着车马的远离,在他观察到窗帘被掀起了一角缝隙后,高扬了右手,向人挥去。

“侯爷,我还是想问,你们是来真的吧,不是在开玩笑?”俞寒还想再挣扎两下,毕竟,他先前真未觉察出过那两人的感情有过变质。

卫含章抱臂笑看向俞寒。

他既然与他袒露此事,就是在知会自家亲朋,这虽不是值得大张旗鼓的事,但他完全没想过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你看我像是在唱戏,跟你开玩笑吗?”

“禽兽。”

俞寒憋了这么多天,终于给了卫含章一个他自己的客观评价,脸上的表情痛苦的仿佛自家养的娇花,被个登徒子占了便宜似的。

“风禾,宁相他,他确实颜色甚好,脾气也好,还非常讨人喜欢。但咱不能仗着自己对人家有些个恩情就挟恩图报,或是手脚上有些个功夫就硬抢对吧?”

俞寒不愧是被江老先生赞叹为,周卫俞三人中,独有君子骨之人,面对卫侯的强权,他还试图以礼说之,以德服之,妄图激起这浪荡子的廉耻之心。

据他这么多天的观察,只能说,宁怀沙确实贴心至极,哪怕是军营里可以发挥的空间有限。他都能从头到脚给卫含章备好的妥帖合身的衣物、模样好看滋味周正的吃食、温温热的汤药,连带着送到手上。

间或,还有各色讨人高兴的小玩意儿,连带出谋划策,整顿商贾市价。

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而大多数时候,卫某人,卫大将军,不是在讨殉难之人的奖赏,就是在点人和吴军干架,要么就是在商议如何与南下而来的东北军合谋。

如果得空的间隙,给宁怀沙一个微笑,再说几句话,就能让人跟草芽小朋友得了糖似的,乐上一整天。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不过卫大将军已经病入膏肓,听不进人劝了。

“对啊。”卫含章干脆地应下。

“那你说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儿?无耻之尤!”俞寒激愤异常,俨然将卫大将军当作了思想出现偏差,急需接受教育的问题分子。

不是要他不忙军务,而是他既然在军营里就没办法好好陪别人,却非但不制止他人的付出,还点明请人来。

当这成百上千里的距离,是过家家啊?

就是他的动作和声音有点不受俞寒本人控制,便也丢了那清正儒雅的君子相,有些像市井闹事的狂徒。

加加减减毕竟算是他将要为侯府迎个主人进门儿,是个儿大喜事,卫含章也不欲跟俞寒那跟街溜子发疯一样的家伙多做计较。

谁知他竟越说越难听,卫大将军遂不能忍,“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人情。都不知道往好地儿想,这天作之合、水到渠成的事儿,怎么到你嘴里就龌龊不堪了?朗照,好好反思下自己吧。”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见龌龊,自己属性是何,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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