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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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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万万不可!”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内,忙将那吊人的仆妇挥开,将兰亭放了下来。

王氏心中火气更旺,“怎么,一个女人罢了,她顶撞了我,我还惩治不得了?”

那两个守卫十分为难,可也知晓这女郎并非拿来充盈后院所用,是主簿大人点名所要,都尉大人费了大力气才抓回来的。

只能犹豫道:“夫人,这不是......”

还没说完,段纶就负手从外头进来,“你想惩治谁?”

他一发话,王氏脸色一白,屋内唰地跪了一地。

段纶本是撞上了江四娘子一行人,小娘子娇憨可爱,明丽张扬,眼巴巴地瞅着他,问他王氏在何处,怎么还不来见她。

段纶心中一荡,在后院随意找了个人问王氏的行踪,问了半天那人也支支吾吾,才亲自走了一趟,没想到这女人胆大包天,竟然闯进他关人的地方。

“大人,妾,妾只是许久没见新人了,见有新的姐妹进府,故而好奇,索性前来看看。”

“好奇?好奇就是将人吊起来看?”

王氏一噎,伸手便“啪”的一声打在了离她最近的林五脸上,林五被打得一歪,跌坐在地,嘴角渗出血迹。

“大人,都怪这贱人怂恿妾,非说这妹妹是谋害于我的真凶,妾也是听了她的胡话才如此。”她膝行到段纶跟前,声泪俱下道:“那流云楼一时,妾实属冤枉,是被人药倒了才如此......”

她哭得梨花带雨,段纶只觉得烦躁,上回屈平一事他已经极力掩盖,生怕别人传出他头顶绿云的风声,对这王氏也没了从前的热忱,只是为了保住名声才将她留在府中一如既往地伺候着。

偏偏这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他的逆鳞。

不过这谋害一事,他眼神一闪,与一旁的主簿对视一眼,都说王氏是被人下了药才晕倒在那屋内,这裴氏三娘子偏偏就是药堂东家,难不成真是她?

段纶的眼神变得狐疑,兰亭心道不妙,对王氏的歪打正着只觉得无奈至极。她一时的心软,却酿成了这般后果,还叫心软的对象将事情捅到了正主面前。

兰亭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背后的动作越发焦急起来。

林五被打得眼冒金星,恍恍惚惚地擡起头,不知道看着谁发怔,王氏正哭着,却见段纶一脸凝重地目视着前方,并不看自己,她心中一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撞见林五扶着额头我见犹怜的模样。

心头怒火更甚,她将人连着头发揪住拖到了身后,将段纶的视线结结实实地挡住,段纶本在思索来龙去脉,被她烦得不行,张口便道:

“来人,把夫人给我请回院子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出来!”

“大人,妾错了!”王氏惊呼,泪流得更快,她心中猛地腾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惊慌,想到了兰亭方才说的话。

——段大人这些年,可有回过头?

没有,一次都没有!他早就厌倦了她!

王氏心如死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纶离她越来越远,她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拖着,甚至连一丝体面都未曾留下。

临走之间,她看向那挡着脸畏畏缩缩的林五,无尽的恨意全部涌出,“大人,这是我买下的林氏余孽,林氏通敌叛国,要把这奴婢也得好生惩治一番,才好正名啊!”

段纶压根儿没留意到林五,闻言皱眉道:“一起带走!”

林五还未回过神,便和王氏一起被“请”了出去,连拖带拉地回到了王氏的那处院中。

门上一锁,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便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余生。

还有那被唤醒的,无处安放的,人性最深处的恶。

兰亭皱眉看着二人的远去,心中虽无甚同情,但也算不得好受。她努力压下对段纶的厌恶,这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段纶好不容易才想明白了来龙去脉,刚要出声,就又被打断。

“大人,那江四娘子那里......”

“后院不是还有陈氏、孟氏、赵氏!随便拉去一个不行?”

那仆妇忙不叠点头,眉目间涌上些喜意,点头哈腰地走了。至于新的夫人到底是哪一位,就要看谁出手大方了。

屋内终于清静,段纶眉目中带了些兴奋和恨意,“原来是你啊,裴三娘子,我真是小看了你。”

他上回因着屈平给他戴绿帽,将人整得极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人带走,民间流言纷纷,让伯父段峄知晓了,千里迢迢送来一封信将他骂得极惨。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从那幼弟出生,他在伯父眼里就不再是那个值得扶持的侄子了,只恨不得将他一辈子扔在这穷山恶水的溱州,回不去京城才好。

门下幕僚出了主意,让他不如转头靠上太子,故而一接到裴三娘子就是这药堂东家的风声,他便费尽心机抓住了人。

没承想,冤有头债有主,还真叫他抓对了。思及此,他又看向兰亭,笑道:“这么用心良苦地将本将军算计在其中,是想把那屈平赶走?”

兰亭抿唇,一双眸子闭着,并不看他。

她越是冷淡,段纶就越是兴奋,“让我猜猜,屈平是做了什么,让你一个小娘子这么算计他?”

身后的主簿摸了摸八字胡,心中闪过一个人。

“大人,听闻池二郎与裴三娘子私交甚密,前些日子的投毒案子,也是池大人一力追查,查到了林家头上。”

段纶心道果然。

“原来,娘子心中藏着的,是这位池大人。竟连太子也看不上眼。”他哼笑一声,“还真是个痴心的女郎。”

他同主簿对视一眼,二人纷纷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

“这样烈性的女郎,抢到手中,在榻上摆弄起来才最有滋味儿。”

他舔了舔唇,几乎要克制不住。

兰亭身上的汗毛倒竖,一阵恶寒,恨不得将他泡入化骨水之中阉割掉。

好在段纶尚且知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心生报复之意,兴味盎然道:“你说,要是我将这事悄悄告诉池大人,他会做什么?”

“会不会为娘子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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