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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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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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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裴彦苏的话并未有任何过界逾矩之处,萧月音听来却也莫名慌乱,就连原本就被控住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荏弱了下去。

随着先前那从未见过或听过的触.感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她尚存有一丝理智,但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了一些自己听着都觉得奇怪的声音。

如呢似喃,非泣非诉。

这世上,有许多袅荏之物,像洁白无暇的瓷盘中被切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像交罗绫锦的衾被、冬日里将凝脂玉肤紧紧包裹的熨帖,又像春日洇着清冽泉水的苔藓附着的山涧,只需要随便掐一下,都能得到汨汨的甘潺。

萧月音不想去追索这样的山涧。

只是,始作俑者,根本不会承认这是在对她的欺.凌,深渊似是无底无尽,只不断诱他深深探寻。

但裴彦苏到底还是停了下来,因为一层薄薄的禁阻。

他还稍稍有点耐心,并未焦渴到那个地步。

在沈州这样清冷幽寂的月光之下,萧月音的小脸因为种种而难得憋得通红,就算是秋日里熟透的红苹果也不过如此,但苹果却没有她这样一双摄人心魄的杏眼,在丰沛的雨水润泽里,愈发水光潋滟。

同样水光潋滟的,还有他那生了薄茧的长指,蹀躞带早已被摘下,其下位置的衣料都已被她打湿,萧月音艰难地想要往后挪动,至少能稍稍离开男人的掌控,但先前尚存的理智此刻也已荡然无存,意识混沌的她,怎么可能逃得掉?

“裴彦苏……裴冀北……”她只能不断地重复着他的名讳,嗓音缥缈,不得要领。

“嗯?”他的嗓音低得醇厚,尾音却有恣意的自得。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从前也偶尔咄咄逼人的公主只能勉强控诉,每个字都碎成了一片一片,“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

其实,她的衣衫明明完好无损,她不该不清不楚地控诉。可是她的锋芒早已被软化,本就身材纤弱的她,因为那样的波澜只能斜斜地倚在男人宽大的月,匈月,堂上,檀口翕张,微微出着气,在终于从波澜中回过神来、思绪渐渐清明的时候,她将其中捋顺,明白在这皎洁清冷的月光之下,他刚刚对她做了多么不齿之事。

“不、不。”裴彦苏的脸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就是这张看似古井无波的脸,被墨绿色眼眸里偶尔闪出的亮色出卖,出卖他此刻心底油然而生的邪恶。

其实,他本就是邪恶之人,君子只是他为了实现野心,不得不戴上的面具而已。

“明明是真儿口是心非,”本性毕露的草原狼,更是遥荡恣睢,“心里面关心哥哥,却只会再三否认……哥哥所做的,不过是帮真儿认清自己的真心。”

就算是假的,就算是她口不择言。

他不在乎的,他只想多听听她的甜言蜜语。

“你……你……你无耻至极……”萧月音早已卸力,耳边是从来舞文弄墨的状元郎用关切包装的轻薄之语,她要脸,只觉得眼下的她彻底无地自容,“狗……你就是狗……呜呜……”

“无耻吗?”裴彦苏嗓音一沉,完全忽略她对他的正确评价,却突然伸出了那两只湿淋淋的长指,趁着她的檀口一翕一阖急促地呼吸,毫不留情地填了进去。

“唔……”看来他不喜欢她把他称作狗,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就像上一次他对她做这件事,是因为她说他很像一只狗一样。

然而,萧月音的思考也仅仅停留在此,因着面前作为她半个夫君的男人愈加越界,她半酣水雾的杏眼被吓得睁圆,口中再次侵袭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怎么躲都躲不掉,雪上加霜的是,他还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她胡乱挣扎的后脑勺,强迫她这样品尝自己。

“真儿曾经亲手喂哥哥吃过糖,知道哥哥喜欢甜的是不是?”裴彦苏仍然在低笑,手指与她的香佘纠馋在了一处,仿佛搅动着情天谷,欠海的剑戟,稍一上下,便引来了更加失控汹涌的狂风骤雨,“现在,轮到哥哥来喂真儿了,好不好?”

即使再不情愿也好,在他的反复倾轧之下,萧月音也又下了一场雨。对天气变化了如指掌的他,似哂出一声浅浅的、满足的低笑,趁着她的神志再次混沌,咬住他最喜欢的她的耳,问她:

“真儿尝得尽兴,快告诉哥哥,究竟有多甜呢?”

然后,欣赏着她这魅人情态的男人,将那手指撤出,替换上他自己说了无数放肆言语的唇。

“真儿不说话,那哥哥便只能自己来尝尝了,”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滚滚的烫意,“糖做的兔子,每一滴都要珍惜才是……”

萧月音自己都不记得,这一晚到了最后,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了。

她只知道,后来裴彦苏将意识模糊的她从贵妃榻上抱到了床榻上,像从前那样于后拥着她入眠,并在她的耳后颈上,留下了数也数不清的吻。

第二日她醒来时,难免神色恹恹,裴彦苏早已起身,而毓翘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时,对着她被扔在地上、下摆凌乱到一塌糊涂的裙子,诧怔了许久。

萧月音娇靥红透,自然不可能告诉这个向来心直口快的婢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垂着头自己穿上新衣时,忽然听到门口有韩嬷嬷的声音传来:

“公主,萨黛丽小姐又来找您。”

***

也不算是萨黛丽不依不饶,昨日她来求见萧月音时,得到的回复便是公主虽然是王子的正妻,但医治一事要紧,要等王子外出归来、商量好了,方才能有定论。

眼下她一大早来讨个回复,合情合理。

穿过廊庑,往接待萨黛丽的花厅处走时,萧月音的余光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停下脚步,发现那是萨黛丽的贴身婢女,手中的托盘上放着的几只竹筒里,是萨黛丽一早带来的、可以为裴彦苏医治伤口的药剂。

见公主面露疑色,那婢女又连忙解释,说她家小姐准备的药剂需要提前热上,掐算着时辰,为王子疗伤刚好。

药剂是出自草原,并非大周公主一行习惯的中原草药。

“不知为什么,今日突然有些心慌,那药剂看着着实陌生,我也总觉得不太妥帖……”待毓翘引那婢女到小厨房走远,萧月音才对韩嬷嬷耳语道:

“嬷嬷,反正眼下所有人都住在这大宅院中,你可否跑一趟,让静泓师弟帮忙,看上一看?”

“师弟”二字出口,萧月音怔忡了片刻。

上一次面对静泓,她还莫名其妙说了“静泓哥哥”这个更加不妥的称呼,不仅如此,被裴彦苏听去后,也不知他如何看待,反正一直到昨晚,他都仍然纠缠于“哥哥”两个字。

说起昨晚,她又一次耳根发热,幸好裴彦苏早上先行离去,否则让终于想明白所有的她面对他若无其事的态度,饶是她自信演技尚可,也难免不会露出破绽。

而再说静泓,自从在渤海国送别他之后,重逢几日,他的心思似乎都在照顾格也曼身上。

自静泓被住持带回宝川寺起,萧月音便与他相识相熟,她知晓他虽怀着佛子之慈悲,可对待具体的人,却似乎从没有如此上心过。

何况,那格也曼不仅仅与他萍水相逢,而且同为漠北王子的他,与差点害死静泓的车稚粥,既是堂兄弟也是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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