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棠(1/2)
第089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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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最开始决定布下这个局的时候,裴彦苏是想过很多种可能的。
若是她早早表明了态度,人既已出嫁,不愿意交换、不愿意离开他的话,他其实会考虑,直接告诉她他不仅早就认识她、而且还早就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但她没有,她一听隋嬷嬷说可以交换,恨不得像兔子一样跑开。
那他就一定不会向她坦白了,只能继续陪她玩这个扮演的游戏。
她想要走也行,他放低要求便是,想着今日将她逮回来,她若是乖乖的,他会控制自己动作轻柔一点,让她少疼一些。
上次在新罗,在平壤的驿馆里,被金胜敏设计中了媚.药的他,正是担心她受不住那样的疼,最后才没有要她。
但她回报给他的是什么呢?
在渤海国,她用尽心血换来的离开的机会,她给了静泓那个秃驴;
刚到沈州,她第一时间和隋嬷嬷商量交换之事;
最可恨的是,她抛下这里的一切离开,不带韩嬷嬷这个跟了她十七年的乳母,却答应静泓带她一起走的要求!
青梅竹马……私奔天涯……
她如此不留余地地羞辱他,是不是从未把他当做她的夫君?
喔,也确实不是“夫君”,在她的眼里,他本来是她的“姐夫”。
裴彦苏咬牙想着,手上毫不怜香惜玉,裂帛之声声声入耳,他很快便将萧月音身上的衣衫,从里到外都撕得粉碎。
他将那些布条扔在地上,地面干净无尘,与布条碰撞,却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当他是夫君又如何,过了今夜,他从名到实,都是她的夫君。
裴彦苏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那些死人的鲜血已然凝固,他将手掌贴在她的面颊上,鲜血也即刻便沾了上去。
她的心她的脸,都是洁白无瑕,她太过善良聪慧,任凭他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他所写的华彩文章,也只能描摹她优点的万一。
现在,这样的洁白无瑕,被他手掌上的血迹玷污,他摩挲后微微拉开,看那血迹又重新在她面容上凝固。
萧月音蹙着的眉头,一直并未松过。
裴彦苏忍不住想起方才在城门之外,她转身看到他时,满眼的错愕和不解。
没有惊喜,全是心虚。
而她之所以主动跑向他,全是因为要护着那榕树干后胆大包天的静泓。
抱他亲他,让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只是为了不让他看到静泓。
其实,他比她还要早到那榕树的周边,他到的时候,静泓一人牵着马,已经到了。
只有一匹马,而音音不会骑马。
静泓竟然想和她共骑!
一想到这里,裴彦苏后悔自己方才打那秃驴的几拳,还不够狠。
其实他拎起毫无还手之力的静泓时,他是起了杀心的。
但音音的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想她若是知道他因为嫉妒和愤恨杀了她的青梅竹马,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想到一辈子那么长,他的心头就抽痛得难受。
就像他现在一样,他的手心又贴上了她的娇靥,手掌的薄茧与面上如玉的肌肤摩挲,该疼的人明明是她。
可他的心却又开始抽痛。
痛,也许只有吻才能缓解。
萧月音仍旧安静地躺着,裴彦苏几乎半跪在床榻边,俯低了脊背,开始慢慢亲吻她的面庞。
从额头吻起,让薄唇与寸寸玉肤紧紧相贴,一点一点向下,吻过她不画而黛的眉,来到眉心,他用舌尖舔.舐她为了他而蹙起的地方,想要为她抚平。
微微分开后撤,发现她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裴彦苏勾唇一笑,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然后是眼皮,这里微微发肿,在她被他在城门外逮住的时候,她的眼皮就已经微微发肿了。
她为了离开而哭泣,却不是为了离开他而哭泣。
如今比当初又红了一些,是因为焦急不安,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知该如何帮助静泓化险为夷吗?
裴彦苏心头升起一股邪气:哭,哭也是好的,只要她肯为了他哭泣流泪,便不能说她毫不在意他。
因为她的皮肤细嫩白皙,离近看那眼皮,还能看清细小的血丝,又因着哭泣微微发肿,更像是在引.诱他的爱怜。
没关系的,亲一亲就好了。
萧月音的杏眼长着形状姣好的双眼皮,他用舌尖描摹那褶皱时,忍不住一深再深。
鸦羽长睫闭合时像两把墨黑的羽扇,他的手伸长靠近,让她沾湿的长睫扫过他指腹上的茧。
越是轻柔,越是隐忍。
稍稍起了身体,再将视线下移,停留在她莹白圆润的耳珠上。
那耳珠上有耳洞,是她害怕被他发现身份,着急打上去的。
她身上有他留下的东西,一辈子都拿不掉。
耳洞小小一个,针尖一样的大小。他的薄唇覆盖住的,是整个耳珠。
男人十分喜欢她为他改变的地方,又用舌尖抵住,恨不得钻进去。
但他又是钻不进去的,能钻进去的不是这里。
钻不进去,便只能用舌尖卷起来,莹白圆润并未得到半点应有的怜惜,又承了牙齿顶端的厮磨。
这里应当留下他的齿印,应当和她的眼皮一样微微发肿。
她还是没有醒来。
唇瓣仍旧樱红,她熟睡的时候,并非时时都将朱唇紧闭。
比如现在,软.嫩的缝隙之下,有洁白的皓齿若隐若现。
这个时候,她才是无比乖顺的,她的檀口念过无数佛偈经文,关心慰问过无数旁人,但却对他总说着违心的言语。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裴彦苏深深、深深地又吸了一口气,滚烫的视线再次扫过面前宁然安枕的公主,起身,在她身后的衣架上,拿起一件小衣。
方才她身上的被他自己野蛮地撕碎了,已经变成布条、颓败地躺在地上。
他原本是想直接抱着她去湢室沐浴,可无边春.色在眼前,即使她什么也不做,也足以令他乱了心智。
明明是要沐浴,他却再为她穿上了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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