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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铠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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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音又咬住樱唇,反驳无能。

这样的犹疑,裴彦苏已经起身,去拿了木架上宽大的棉巾,只需要微微张开臂展,便能让棉巾将她完全笼罩。

“出来,自己裹上。”他的声音透过那宽大的棉巾传来,又是半点不容拒绝。

“哗啦啦”的淋漓水声之后,萧月音只能从浴桶中站起来,那棉巾将裴彦苏挡了完全,倒是为她做了个极好的缓冲,她在瓷砖的地面上站定之后,他才稍稍将棉巾往下拉,几乎同时,有干净熨帖,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在他的注视下,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端午节里餐盘中的粽子。

长吁了口气,才慢吞吞回视面前的男人,眨了眨眼。

“哥哥帮真儿宽了衣,真儿不应该回礼?”就连他横穿眉骨的狼牙刺青都写满了“逗弄”两个字。

其实今天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拒绝不了,但她内心的倔强总是作祟,是以每每出言试探,又每每被他更加过分的话语推回来。

是她还是害怕,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今日一整日,她明明都沉浸在自由的喜悦中,哪晓得夜幕降临之后,会突然发生这样的转变呢?

这样想着,萧月音也只能磨磨蹭蹭,小碎步到了他的身前,视线扫过眼前距离极近的铠甲,擡手,开始找隐藏在甲片背后的系带。

早上,她亲手为他穿上这一身崭新的铠甲时,哪里想到今晚便又会亲自将它脱下来。

因为担心包裹的棉巾下落,又因为情绪的起起伏伏脑子有点昏沉,她为他脱下铠甲的速度极慢极慢。

裴彦苏极有耐心,一直专注地看着她动作,未催促她半句。

而随着铠甲被卸下,他周身的血腥味,也比先前更加浓郁。

萧月音捂住了口鼻,停住不动了。

但他却没有丝毫关怀的意思,反而又是一把揽过了她的腰,这一次他的铠甲除去,她的鼻梁便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她更是一痛。

痛了,眼泪也即刻上涌,又听见他含着狠意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这些气味都是哥哥为了真儿才染上的,真儿现在开始嫌弃了?”

她当然不知道这是一句十足的谎话。

哪里是为了她才染上的,分明就是裴彦苏那可耻的独占之心,要对她强取豪夺。

是,他品性卑劣,他贪婪狂妄,他根本不配称“君子”二字。

他既想要合情合理独占他的音音,又不想让音音发现他为了得到她,竟然布了那么大一个局,甚至不惜让那几名该死之人背负恶名,只为了使音音震惊羞愧。

所以,他才更想把这一身的血腥气染给她,让她白璧微瑕。

萧月音听不见他此时心底邪恶翻涌的波涛,只觉得他说得极对,便忍住对血腥之气的厌恶,又将手伸向了他中衣的衣带。

为了除去他的中裤,她稍稍蹲了下来。

他高大挺拔,腿也十分修长,只是视线扫过亵库的形状时,她还是忍不住瞥开了目光。

“就这样吧,辛苦真儿了。”裴彦苏揉了揉她头顶的碎发,又将韩嬷嬷她们早已备在一边的热水倒进了浴桶里。

浴桶中早已蔫残的花瓣们,又重新滚了起来。

裴彦苏利落地进了浴桶,将方才随手搭在边缘的帨巾,重新放入桶中浸泡。

他在用她用过的洗澡水。

“真儿不是嫌弃哥哥身上的血腥气味吗?来,你来自己动手,去掉它。”他将拧好的帨巾递出浴桶,递到她的面前,他的长臂还滴着水,湿淋淋落在她的脚背上。

这样的角度,她看不见方才那令她面红耳赤的东西,他又半趴在浴桶的边缘,认真注视,认真等待她的行动。

萧月音只能继续照做。

不过,再如何如何羞赧,她也要为自己等下的事情考虑,把大狗洗干净了,她才不会再继续作呕。

至于小狗狗嘛……

她想起了那晚在新罗平壤的驿站,“小狗狗”这个称呼,还是面前的男人自己给取的。

帨巾擦过他上臂紧实的肌肉,她只能将他水面上的部分洗净,水面下的,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

好在裴彦苏已然感受到了她的为难,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她手中接过帨巾,轻声说:

“转过去。”

连续的水声在她后背响起,在她觉得心快要跳出来的时候,他走到了她身后,将她抱起,让她半坐在他的臂弯上。

萧月音只能环抱他的头。

走出湢室,她方才看见地上被撕成条的布料,不知他先前回来时,究竟带着多大的火气。

而她的错愕和暗忖又被裴彦苏捕捉,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只握住了她的一只脚,不辨喜怒地说道:

“要是真儿不乖,哥哥可就要真儿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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