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绝色帅哥(1/2)
21绝色帅哥
“明天我带你出去兜兜风。”亓清道,“还一直没带你出去玩过。”
其实她私心也想自己出去散散心,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尤其是今天那小头目的自杀,让她情绪跌至谷底。
昱曈面露欣喜:“真的?”
“你这阵子一个人在家,闷坏了吧?”亓清揉了揉他头发,“带你出去见见风景,见见其他人……”
说到这儿,她一怔,接着道:“然后你就会发现我一点都不好了。”
她又想起了今天审讯小头目的场景。
“怎么可能?”昱曈很自然地否认。
“我不是个好人。”亓清非常小声道,似是自言自语。
吃过饭,两人一起收拾洗碗,洗漱完毕,相拥着依偎在床上。
亓清头抵在昱曈胸口,手指拨弄着他的头发,良久后,忽然低声问:“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嗯,想听。”昱曈立刻柔声回应。
亓清不知他是真的想听,还是身为宠物,有迎合主人的自觉。
但亓清仍然觉得心里踏实了,喃喃叙述起来:“我生长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小时候,家里有奶奶、爸爸、妈妈。大人们都很疼我,父母感情也很好,不过父母工作忙,陪伴我的时间少,我几乎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小时候我懂的事情不多,只知道父母都是了不起的科学家,我很为他们自豪。从小生活在这种家庭环境中,耳濡目染,我也想有一天能成为社会栋梁、建功立业。
那时奶奶问我长大后的理想,我总是回答:‘想成为父母那样的人。’
后来长大一点,我才知道,父母都隶属于革新派,是革新派的科研人员。
征战蜂族的战争打响后,父母随军前往喀帕星,对蜂族进行研究,能够回家的时间更少了。
在我十五岁那年除夕,父母难得回家过年,正一家团圆的时候,保守派的卫兵突然闯进家里,强行将父母带走。
三个月后,父母、还有一众革新派科研人员,被保守派政府宣判有罪、送上绞刑架,罪名是‘开展非法实验’,研究基地也被封锁。
自父母被带走后,奶奶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行刑那天,她带我来到刑场,让我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父母是怎么死的,要我牢记仇恨。
我记忆中那个慈祥的奶奶再也不存在了,她变得非常偏执极端,对我也极为苛责,尤其是在学业上,容不得我有丝毫懈怠。
我不怪她,我知道父母的死对奶奶打击有多大,她后来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奶奶只有你了啊~你不能不努力啊~’
奶奶在她去世的前几年,陷入极端的痛苦抑郁中,同时也将所有爱和恨都加诸在了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我没有任何能力缓解她的痛苦,正如我当初没有任何能力救父母一样,我恨自己的弱小无能。
战争结束后,革新派因为征战有功,获得了民众大力支持,财团见势,也转而投资革新派。但当时的军政大权仍然握在保守派手里。
为了彻底击垮保守派,革新派暗地里开展改造人项目,将人类与工蜂融为一体,以此获得工蜂的超凡能力。
我当时并不清楚改造人项目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只知道革新派宣传的口号——借用蜂族力量,开创一个平等、自由、和平的人类新时代。
这正是父母一直以来的夙愿。
当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奶奶时,她激动万分,那时的她已经病入膏肓,却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扳倒保守派、变得强大、继承父母遗志、宽慰奶奶临终的情绪,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有加入革新派、参与改造人项目才可以实现。
于是,我主动申请,接受了改造人手术。
没想到,改造成功后,我被指派的第一项任务,就是作为刽子手,去清剿一大批保守派政要。
说是清剿,实际是一场针对当时掌权保守派的大规模暗杀。统共十五户保守派政要被灭门。
被杀的人,绝大部分是无辜的政要家眷。
怀揣着改变社会、建功立业的理想,结果首先做的,竟是举起屠刀,砍向无辜的老弱妇孺,多么荒唐可笑啊。
可当时初入社会、尚且年少的我,深陷其中,一边杀人一边给自己洗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通往理想必经的荆棘道路罢了。
甚至时至今日,我也仍然认为,没有绝对正义,很多事情,当时当下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做的。
我必须得这样反复告诉自己,没有绝对的正义,不然我过往所有的坚持都会坍塌。
由于当时刽子手中有很多改造人,保守派的武装力量根本无法与我们抗衡。清剿运动后,保守派势力遭严重打击,不多久,革新派便顺利掌权。
为了给清剿运动安一个名正言顺的头衔,革新派诬陷那些被杀的保守派政要贪污军费、搜刮民脂,把他们称之为‘极端保守派’。
因为清剿有功,更因为父母曾是革新派的科研功臣,我一步步高升,直至现在,升任驻防军军长。
可是,我却越来越没有了信念,越来越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是不是,从一开始,从我躺上改造人实验手术台的那一刻起,就错了呢?
我想要有保护家人的能力,却屠杀了无数无辜的保守派家庭,想要建设理想中的社会,却沦为权力走狗。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一点儿也没有变好,我年少时的抱负,现在看来就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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