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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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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伤

谢蕴落荒而逃。

谢昭宁笑得眯了眼睛。

谢蕴很忙,得空来了一回后就打发落云过来,陪着她熟悉京城各处。谢昭宁手中有许多铺子,自然要去看一看的。

首先是银庄。

银庄生意不是最好的,收益也不差,她打算先去银庄看看。

恰逢会试,各地学子都来了京城,随处可见学子们三两作伴沿街而走。

谢昭宁领着落云去银庄,掌柜不知她的身份,只当是来取钱的,打发伙计招呼。

谢昭宁拿出自己的令,递给掌柜,掌柜打量一眼后,就变了脸色,“东家来了。”

落云嘴角抽了抽,谢公子到底有没有失忆?

谢昭宁要看账簿,账面上多少钱,心里也有数。

她刚拿过账簿,铺子里来了客人,她回头去看,来人一袭士子服,视线定在她的身上。

裴暇也愣住了,下意识同对方行礼。

两人见面,十分尴尬,谢昭宁又是女子,裴暇面色发红,想起往事,还是出口打招呼:“谢兄。”

谢昭宁颔首,抱着账簿进入内室。

裴暇微微松了口气,同掌柜开口要取钱,同时,他看向对方离开的方向,这间银庄与谢昭宁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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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将自己的铺子都走了一遍,算好可以挪出来的钱,让落云去找一间合适的宅子。

落云疑惑:“相府那么大,您还觉得不够住吗?”

“我想要一间自己的宅子,不行吗?又没花你家主子的钱。”谢昭宁没好气道,管得可真多。

落云吃瘪,转头就告诉谢相。

谢昭宁不是安分的人,不会居于后宅享乐,她本就是商人,懂得利益最大化,她这个时候自然不会甘心住在相府。

谢蕴闻言后,道:“随她去,随她怎么折腾。近日事情多,等我忙完再与她谈一谈。”

会试、巴邑王、西凉使臣,全都凑在了一起,回京后忙得焦头烂额。

谢蕴一忙,谢昭宁就闲了下来,领着落云在京城内四处游荡。

一连三日,她买了五间铺子,落云连喊败家子。谢昭宁却不理会她,回府商议着如何开铺子。

铺子还没想好,谢蕴给她一打写满字的纸,“背熟了,陛下说赏赐你一座宅子。”

“为何选我?”谢昭宁一百个不乐意,最近“儿子”装得太多了,又来装一回女儿,她要疯了。

谢蕴含笑望着她:“因为你长得好看,年岁符合,还有一点,你是自己人。”

“前面两点,我承认,后面一点,怎么就是自己人了。”

谢蕴优雅地端起茶,浅浅饮了口,茶香幽黯,轻轻化开,“因为我们成亲了。”

谢昭宁:“……”这个话题永远逃不过去了。

“我不想去。”

谢蕴微笑:“不去,那我们明日成亲!”

谢昭宁深吸一口气,谢蕴,你又发什么疯!

她也装了,“别明日,就今日,我们今日再洞房。”

谢蕴笑不出来了,谢昭宁笑得如同一朵明艳的花,目光在她发红的面上流连几番,漫不经心地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怕吗?”

来呀,谁怕谁,我孤单一人,怕什么。

“你去也得不去,不去也得去。”谢蕴拍开她的手,“陛下旨意,你敢抗旨。”

“好,我背,我今晚去找你,我知道怎么去你的院子。”谢昭宁不甘示弱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唇角浮现一抹浅笑,很快又压下,玩笑道:“谢相,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不吃亏的。”

谢蕴被气个半死,脸色阴沉,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对上她的眸色,那张小脸素净无暇,眼睛像是被黑夜浸染般,望不见底。

她站起身,道:“换衣裳,随我进宫。”

宫里送来了衣裳,一袭樱草色的宫装,摆在了桌上,由不得谢昭宁反对。

谢昭宁无奈,抱着衣裳去里间换上。

十八岁恰花龄,樱草色衬得她的脸庞精致稚嫩,没有涂脂抹粉,美得天然干净,天然去雕饰。

谢蕴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一步路究竟有没有错呢?

她在思索着下一步,谢昭宁朝她走来,“走了。”

“等下。”谢蕴按住她的肩膀,随手打开桌旁的盒子,取出一只凤簪,谢昭宁吓了一跳,“你想害死我,这是凤簪。”

“你怕什么,陛下恩准。”谢蕴唇角勾了一抹苍白的笑容,伸手给她插.入乌发中,低声说一句:“记住了,你是废太女承桑茴的女儿,见到殿下后,别慌了。”

谢昭宁疑惑,想了想,“你们要做什么?”

“套出那个孩子的下落。”

“她会知道?”

谢蕴皱眉:“我也不知,或许会知道呢。”

谢昭宁心中发颤,“我感觉你们已走投无路了,不如将计就计,对外称孩子就在京城,抛砖引玉。天下人信了,假的也成真,真的也会成假。”

小时候她偷过一块印鉴,后来,二夫人重新印了一块,自己的这块就成假的了。

她又说:“我好奇,你们为要找出这个孩子?”

“事情复杂,说不清。”谢蕴摇首,“若真的在巴邑封地内,巴邑王做了那么多事,也好猜测出他的意图。”

西凉的想法,也昭然若揭。

这个孩子有我朝皇室血脉,不论在巴邑还是在巴邑封地内,于京城而言都是祸患。

谢昭宁问:“先帝当年应知晓如今的情况,当年就该想到了,当真就将孩子送出去?”

一朝天子,稳定朝堂,怎么会想不到如今的情景。

送孩子回西凉,无异于搬起凳子砸自己的脚,不像是一朝天子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让你去套话。”

谢蕴语重心长地开口,当今陛下也不信先帝将孩子送出去,西凉那位、巴邑封地里的那位,要么都是假的,要么一真一假,西凉内的绝对是假的。

只有找到真的,才可揭破西凉的阴谋。

谢昭宁无奈,跟着谢蕴入宫,路上背着词,一路背一路问。

“那个孩子身上有什么胎记吗?”

“不清楚。”

“陛下什么都不知道?”

“先帝防着陛下。”

谢昭宁继续背词,面色沉沉,这样的局面,陛下陷于被动中了。她背了会词,又问:“当年废太女被废,究竟是什么原因?”

两人茍合?

谢蕴说道:“你问到重点了,二十年前,我还在江州城,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清楚,就推我入火坑?”谢昭宁要被她给气死了,“不愿意说就算了。”

谢蕴直问她:“你自己没感觉吗两回牙侩那里都有你的记录,你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世?”

“怀疑又如何?”谢昭宁不明白她的意思,玩笑一句:“废太女如何被废的,那桩情事是怎么样的,你就没查过吗?那个孩子回来了,陛下让她长命百岁吗?”

不能!

谢昭宁长于谢家,见过太多阴暗的事情,有两国血脉的孩子,无论在哪一国都注定了凄惨的命运。

谢蕴玩笑:“那就深入虎xue,陛下觉得你是假的,那你就是假的。”

“你玩的阴阳论呢。”谢昭宁嗤笑一句,“谢相,你放心,我会拉你一起入地狱的。”

话音落地,她拽住谢蕴的手腕,狠狠地攥住下颚,墨发如乌云般铺在肩膀上,她寻到谢蕴的耳朵:“谢相,你怕吗?”

少年人呼吸炙热,一息一息喷在她的颈侧,带着一阵阵颤栗。

谢蕴没敢动,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谢昭宁徐徐靠近,最后,唇角亲上她颈侧的肌肤,她玩笑道:“我好像记起那夜洞房的事情了。”

谢蕴透不过气来,眸子里映着她素净不染尘埃的脸庞,与那日的情形,一模一样。

突然间,马车停了下来,车门被人推开,承桑梓弯腰走了进来。

一眼扫过,承桑梓心头一麻,“你们在做什么?”

马车本就狭小,又进来一人,显得车内逼仄,呼吸都喘不过来。

谢蕴脸色发红,迎向承桑梓的怒色,“殿下闯进我马车,是想做什么?”

“光天化日,你们在做什么?”承桑梓怒视着两人,恨不得将谢昭宁踢出去。

谢昭宁漫不经心地调整坐姿,朝着对方展颜笑了笑,“她脖子痒,我替她挠痒罢了,你凶什么?”

谢蕴缓过神来,面上红色不减而增,承桑梓气得转头想走,忍了忍,又坐了下来,道:“我同你们一道入宫。”

谢昭宁睨她一眼,五指虚擡,掌心似乎残留着谢蕴的体温。

下一息,谢蕴擡手,掌心覆盖在少女温软的手背上,看得承桑梓眼睫发跳,“谢相。”

谢蕴眼中划过一抹暗色,她紧紧攥住谢昭宁的手腕,“我二人做什么,不需要给殿下禀报的。你想看,就让你看。”

她轻轻一笑,转身面向谢昭宁,擡起她的下颚,直接吻上柔软的唇角。

谢昭宁:“……”

承桑梓跳下马车,气冲冲的走了。

车上两人分开,谢昭宁松了口气,“你拿我做挡箭牌?”

“有吗?”谢蕴故作自若,低眸不敢去看谢昭宁。

谢昭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提醒道:“你耳朵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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