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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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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说谎!

谢昭宁不信,京城是有法治的地方。

谢蕴说得神乎其神,道:“改日让你见一见,我朝公主比皇子可体面多了。两百年前女帝承桑意改了些规矩,女子可通过科举入朝,两百年拉继承皇位的有十多位公主。不过公主登基后,长公主们就不可干预朝政,该玩的就玩的,除非陛下特许入朝。”

谢昭宁不惯朝堂事,第一回听到这些话,不觉问道:“所以巴邑王就没有继承的资格?”

“自然是有,当年轮不到他罢了。”谢蕴解释,“事情颇为复杂,日后慢慢告诉你。”

两人回到相府,各自就寝。

****

谢昭宁是个自安取乐的人,来了京城也不会怨天尤人,做生意赚钱是她日日想做的事情。

从各间铺子挪了些钱出来,她买下一间大宅子,意味着她的铺子可能会进入周转困难中。

前思后想好,她决定将银庄卖了,她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买了铺子,周转一下,将来再开便是。

她果断脱手将铺子买了。

但,钱没有收回来,对方拿了地契商契后,就拿出清月长公主的玉令,钱过三月再给。

空手套白狼。

谢昭宁震惊了,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挥挥手,将人控制住,直接拖去京兆尹,将清月长公主告了。

京兆尹接过状纸后,睨了谢昭宁一眼,“人家又不是不给,你告了做甚,三月后不给,你再告也不迟。”

“既然如此,我不卖了。”谢昭宁瞬息明白过来了,官官相护,她就不卖了。

京兆尹挥挥手,两边都不得罪,让她们离开。

谢昭宁从对方身上抢回了地契商契,对方眼睛都要冒火了,“你敢,我可是长公主的人。”

谢昭宁收好自己的东西,看都不看他,直接领着人走了。

“你等着,我会让你的铺子开不下去的。”

谢昭宁平静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铺子,卖不出去就还得继续经营,再去找找其他买家。

谢昭宁上了车,直接走了,留下清月长公主府的人在原地跳脚。

事情出了变化,谢昭宁就只能期盼着铺子早些卖出去。

等了两日,都没有买家,谢昭宁猜测有人背后捣鬼,意味着卖不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她去找谢蕴,“我钱不够,你借我些钱?”

谢蕴诧异,“你可是家财万贯的人,也会缺钱?”

“本来是够的,遇到不顺心的人,就不够了。”谢昭宁唉声叹气,她终于意识到‘强权’的厉害了。

谢蕴逗她:“遇到谁了?”

“你知道我最近遇到的事情吗?”谢昭宁不说反问谢蕴。

谢昭宁自己不傻,她知晓谢蕴派盯着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谢蕴的眼中。

清月长公主的事情,谢蕴不可能不知道。

“清月长公主说三月给你,一定就不会给你了,你敢去长公主府门口去要钱吗?腿都给你打断,你若是不卖,就没有买家敢买,这是她定下的,懂吗?”谢蕴伸手去摸摸她的脸颊,“那就不卖了。”

谢昭宁说:“我给你的三万两呢。”

谢蕴迎着她不怀好意的眼神,眯了眯眼睛:“那是你说送我的。”

“我又不要,借我用一用,以后还你。”谢昭宁笑着去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撒娇卖萌地厚着脸哄她答应。

谢蕴无动于衷,“你年岁大了,撒娇不好使。”

“那我们去床上使,我伺候你?”谢昭宁冲她眨了眨眼睛。

谢蕴被她折服了,“钱是没有,相府账面上没有那么多钱。”

“你钱呢?”谢昭宁震惊了,“你这是多败家。”

“钱不是不借,是真没有!”谢蕴羞得捂住脸颊,“一万两还是有的。”

谢昭宁:“……”

“不如你想办法给我卖了银庄,可好?”她真是服气了,“败家的。”

谢蕴拍了拍她的手:“所以你努力赚钱。”

谢昭宁:“我赚钱的速度怕是赶不上你败家的速度,我给你三万两,才几月啊。你就拿不出来了。”

“你给我三万两?”谢蕴唇角勾了勾,“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谢昭宁:“……”说漏嘴了。

她忙问:“我记得我好像给你三万两了,有没有这么回事?”

“没有!”谢蕴不承认了,无辜地望着少女:“你都失忆了,什么都记得,这桩事是你凭空臆想出来的吗?”

谢昭宁服气了,好歹一百官之首,怎么就会这么耍无赖呢。

“那我记错了,我自己想想办法。”

服气、彻底服气!

谢昭宁坐下来,托腮苦思,趁机吹小风:“清月长公主这么跋扈,你不管管?”

“管不得。”谢蕴摇首,“她只要不动手,我就不好管的。”

毕竟是皇女,陛下宠着,她不能为这些小事去陛下跟前说三道四,结仇于她而言,十分不利。

谢昭宁垂头丧气,“那我就不卖银庄了,去卖其他铺子。”

谢蕴骤然觉得不累了,同她一起托腮对视,“我得空去和她说一声,不过,你离她远一些。”

她说得轻轻巧巧,像是随口敷衍,谢昭宁自然不信她的话,不过她算是见识到了公主们的狂妄,连奴婢都十分狂。

她问:“我能打人吗?”

谢蕴眼皮一跳,“你要打谁?”

“背后搅事的人。”

谢蕴想了想,“让落云去办,你别冒头。”

谢昭宁哼了一声,瞪她一眼,直接走了。

“你瞪我做什么?”谢蕴被看得莫名其妙,“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人跑得没影子了。谢蕴喊了两声,人也不回头,她纳闷,道:“我又不是不让你去,你哼什么哼。”

谢蕴自己做了下来,思绪万千。她自己解决不了,还过来闹脾气,到底是谁没理。

两人各自生闷气。

****

谢昭宁回谢府去了,和谢夫人告状去了。

“她都不帮我,你说,她怎么就帮我呢。”

谢夫人给她递了个果子,道:“她没有意识到该帮你,那你就让她意识到帮你。”

谢昭宁疑惑,上前讨教:“怎么做?”

谢夫人睨她一眼,“我已经说了,接下来自己想。”

谢昭宁自己冥思苦想,谢夫人催促她:“你二人何时成亲?”

“我的宅子还没修缮好,过些时日。”谢昭宁搪塞一句。

谢夫人动了动嘴皮,想来是谢相买了宅子,搬出相府居住了。

谢昭宁叹气,领着人离开御史府邸。

银庄卖不出去,钱周转不过里,其他铺子进货就拿不出钱,她愁死了。

回相府,门旁停着一匹马,她下车,裴暇从一侧走了出来。

殿试结束,他中了,得了二甲十二名。

“谢兄,我来,是同你道谢的。”裴暇脸上带了几分喜色后,随后递给她一只匣子。

谢昭宁没有接,“随手的功劳罢了,不必在意,我是不能收的。”

“听闻你要成亲了,也是给你的贺礼。”裴暇坚持,“我接了调令,要离京,都不知道可能回来。”

谢昭宁想了想,伸手接了过来,道:“到地方了,记得来信告诉我一声,我就在京城里。”

裴暇颔首,伸手同她行礼,弯腰一拜,“谢兄,保重。”

裴暇很快又打马离去了。

匣子里摆着一叠厚厚的银票。

谢昭宁嘴角抽了抽,果然江州出身的公子都不缺钱。

她刚收好匣子,谢蕴回来了,诧异地盯着她的匣子。

谢昭宁将匣子藏在背后,谢蕴眯了眯眼睛,“你藏了什么?”

“裴暇送我的。他说是送我的成亲贺礼。”

谢蕴笑了,“见者有份,分我一半。”

“你、过分了!”谢昭宁瞪她一眼,将匣子拿出来,打开随手拿了一叠,递过去:“给你。”

谢蕴坦然地收下了,意外道:“他倒是实在,直接给你送钱,若送些簪环首饰,容易让人误会。”

谢昭宁磨磨牙齿:“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对了,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带你出城去玩儿,今日,西凉使臣入城。”

“为何带我去?”

“有好戏看。”

谢昭宁狐疑,被谢蕴带着上马,两人一前一后,后面跟着一众侍卫。

金镶玉与落云,一道跟着去了。

今日鸿胪寺的人出城去迎了,谢蕴一行人装扮成百姓,挤在人群中打探。

许是知晓西凉使臣入城,城门处多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乌泱泱的两侧挤了不少人。谢昭宁与谢蕴站在人群中,金镶玉与落云站在左右。

落云悄悄问金镶玉:“荣安郡主死了吗?”

她记得风轻扬去杀荣安郡主了。

金镶玉沉着脸摇首,“刺杀失败了,由此可见,她们很警觉,知晓一路不安全,提前做了防范。”

“风姐姐呢?”

“没回来。”

两人的声音被百姓的声音淹没了,谢昭宁朝两人看去,两人都停下来了。

杀荣安郡主?

谢昭宁没听到具体的话,狐疑地看向身边的女人。

谢蕴转身,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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