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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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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罚

承桑茴半疯半傻,她说的话,女帝不会全信,但也不会不信。

安抚好长姐,女帝询问伺候的宫娥,宫娥并没有隐瞒,“先是两位大人过来的,说了会儿话,殿下就开心得跳舞,接着送宵夜来了,殿下看到吃食就发脾气,说不好吃,接着就动手打人了。送宵夜的宫娥吓了一通,谢相体谅她们,就让她们先走了。”

女帝思衬道:“今夜的吃食有何不同?”

“并无不同,与往常一般。”

女帝并没有打消疑虑,“两位大人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奴婢们在殿外候着。”

女帝又问:“你们在外面候着,两人在里面?”

“谢相在内,秦大人在外候着,没过多久,秦大人也进去了。”

女帝凝眸,谢相与长姐说了什么,说得那么高兴。

宫娥处问不到什么了,女帝吩咐摆驾去大殿。大殿上两位肱骨臣下,正在候着她了。

“谢卿,你先说说,你与长公主说了什么,让她高兴得跳舞。”

女帝一入殿就开口询问,气势逼人,迫得众人不敢擡首。

“回陛下,臣说臣要成亲了,请殿下去观礼。”谢蕴平静地回答。

女帝停在她的身前,“你半夜过去就为了请她去观礼?”

“不瞒陛下,臣的那位未婚妻不见了。”谢蕴无奈道,“听闻是被东宫旧人抓走了,臣没有办法,秦大人刚好做梦,我二人一道去见见殿下,或许有所突破了。”

提及东宫旧人,女帝面色骤然变了,“东宫旧人抓她做什么?”

谢蕴叹气,语气低沉:“大概因为那张与荣安相似的脸,反正臣的未婚妻不见了,亲也结不成了。”

“倒是古怪,你问出什么了吗?”女帝渐渐打消疑虑。

谢蕴睁大了眼睛说瞎话:“臣一说成亲去观礼,殿下高兴坏了,翩然起舞,臣还没来得及问,秦大人就进来,殿下认出她了,喊了一句秦思安。秦大人高兴坏了,没成想,点心不合意,殿下发了脾气。”

女帝看向秦思安,秦思安头皮一紧,忙回道:“回陛下,臣没听到,谢相说她听到了。不过,臣确实很高兴,殿下还记得臣啊。”

谢蕴抿唇,想笑,碍于女帝在,笑不出来。

两人满嘴谎言,女帝也分辨不出谁真谁假,只道一句:“你二人半夜闯宫,是要掉脑袋的。”

登时,两人跪下,尤其是秦思安没出息地开口求饶:“陛下,臣也是被梦境困扰,望陛下恕罪。”

说完,她捣了捣谢蕴的肩膀,“你快说句话呀。”

谢蕴跟着说一句:“陛下,臣也是思念未婚妻,都怪秦大人,非要给我送个美人,惹得我家那人跑了,臣也是遇人不淑,望陛下恕罪!”

秦思安:“……”

“谢蕴,你什么意思。美人是你让我给你送的,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谢蕴闭着眼睛说:“秦大人,我让你送,你就不能悄悄的送吗?我设个别院藏起来,你倒好哦,敲锣打鼓的送过去,我的后院都着火了。”

秦思安背了一锅又一锅,气得说不出话来。

女帝扶额,“你二人出去吵。”

谢蕴似乎不觉得帝王怒气滔天,甚至火上浇油:“陛下,臣的错,臣与秦大人说了,您要罚,臣替她挡着。”

秦思安不敢言语了。

女帝凝着谢蕴,“谢蕴,你搞什么名堂。”

“臣实话实说,你问秦大人,臣可曾说过这句话?”谢蕴问秦思安,“我说了吗?”

秦思安点头如捣蒜,“说了,确实说了。”

谢蕴虔诚极了,女帝冷笑地望着两人,眸色冷冷,“你二人闯宫很有理,认定朕罚不得你们。”

两人突然乖巧极了,也不吵了。

降职是不可能的,她找不到妥善的人承接她们的指责。

女帝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阵,道,“秦思安,你既然思念先帝,那就去皇陵去给先帝守灵半月。”

谢蕴不怕死的开口:“陛下,臣替她去守灵,鸿胪寺的事情还需她去办呢。”

秦思安目光颤颤,小心提醒陛下一句:“荣安还没打消主意呢。”

使臣一行还在驿馆内住着,这些时日鸿胪寺盯得紧,拒绝后,使臣很是不满,就怕她们又打什么坏主意。

女帝沉吟一番,道:“秦思安,罚俸半年,回家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

钱没了,人还在京城,陛下召见就能出来!秦思安松了口气,扫了一眼同僚,同僚不知在想什么,看着地板出神。

“谢蕴,你近日闲得很,朕给你半月的时间去玩。”女帝眼眸生冷,“今日朝后自己去领三十鞭子,去找你未婚妻去。”

秦思安面色骤然变了,忙行礼要求情,谢蕴出手也快,拉住她的手,悄悄摇首。

秦思安不解,看向她,你玩什么呢?

****

谢昭宁等到宫门开后才回到别院。

顾漾明醒着,手旁多了一叠情报,谢昭宁匆匆说道:“我拿出玉佩,她疯得更厉害了,直接就抢走了,宝贝似的塞进怀里。我瞧不清,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顾漾明脸色暗黄,神色极差,听后琢磨一阵,谢昭宁又说:“我碰到了谢相与秦思安,她们先我一步进去的,后来殿下发疯,谢相让我先离开了。”

“她二人死不了,不过承桑珂必然起疑了。”顾漾明随意说了一句,“她二人去找殿下做什么?”

“不知道,没来得及问。”谢昭宁摇头。

“罢了,问她们做甚。”顾漾明精疲力尽,望向少女:“你搬了新宅子?”

“买了,还没有修缮。”谢昭宁乖巧的点点头,“怎么了?”

顾颜明深吸一口气,胸口闷得厉害,“浮清,你们都挪过去,日后听从贵人的调遣,这里的阵法都撤了。”

浮清领了吩咐:“属下这就去办。”

谢昭宁不解:“为何要挪过去。”

“这些都是你的,我还有些铺子,都给你,新宅子修得气派些,谢蕴此人心计深不可测,别事事都交心。”顾漾明费力说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留之无益。”

旧主新主,好歹都要知会

谢昭宁沉闷,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顾漾明昏昏沉沉,她趁着自己还有些清明,问道:“她可说了些什么?”

“没有。少傅,您说,她到底……”谢昭宁问不出口,到底有没有疯呢。

顾漾明含笑,道:“我怎么知晓呢,漾儿,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让人去宫里打探,谢蕴与秦思安夜闯冷宫,是为了什么呢?”

谢昭宁说不上来,奔波一夜,心惊肉跳,她确实累了。

等她出门后,顾漾明唤来心腹,撑着坐了起来,吩咐道:“将此地的地址告诉秦思安。”

****

谢昭宁一朝睡了大半日,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坐起来洗了脸,婢女端来饭菜。

填饱肚子后,谢昭宁去找顾漾明。

顾漾明今日精神很好,坐在院子里看云,谢昭宁咦了一声,“少傅,您今日精神很好啊。”

“是很好。宫里来了消息,那两人都回家闭门思过去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顾漾明笑意狡猾,指尖轻轻点着轮椅扶手,“想她了吗?”

近几日来,谢昭宁被旧事牵扯,为长公主不平,为少傅不平,昨夜陡然见了谢蕴,心里的那股思念如暴风雨般来袭,顷刻间,将她筑起来的心房分崩离析。

可摆在自己面前的事情,她又不能回去,“我陪着您,不回去了。”

“我都快死了,你陪着我做什么,回去吧。”顾漾明自嘲一句,端起茶浅浅饮了一口,道:“她长得确实很不错,比秦思安好看多了。”

谢昭宁:“……”秦思安若是听到这一句,肯定会不顾紧闭从家里跑出来掐你脖子问哪里不如谢蕴好看。

谢昭宁没有回答,顾漾明笑意深深,生动极了,她说道:“二十年前,你母亲长得很美丽,比你还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谢昭宁玩笑道,“在她眼里,您必然也是好看的。”

顾漾明睨她一眼,嗔怪道:“你怪会哄人的,小嘴很甜,难怪谢蕴会掳你回来。”

一句话让谢昭宁说不出来了,顾漾明催促她:“家去,谢蕴在家闭门思过,一定闷得狠,你回家去陪她。”

少年人背着光而立,姿态柔美,顾漾明看得出神,好像看见了故人。

她说:“你为何不穿裙子?”

“多年来穿习惯了,如今京城女子也喜欢穿澜袍,并无不妥。”谢昭宁解释。

顾漾明说道:“我那里有一件裙子,你去穿来试试。”

谢昭宁心神一颤,转头看着她,道:“我会作画,我画一副画给你,您瞧一瞧,像不像?”

瞧不见故人,观一观画也是好的。

不曾想,顾漾明摇首拒绝了,道:“不必了。”

“那我穿裙裳。”谢昭明立即又改口了,喉咙里堵得厉害。

顾漾明便又笑了,“你与荣安大不相同。”

眼前的孩子,怀有一颗仁心。

谢昭宁去换衣裳了,顾漾明坐在轮椅上,歪头看着浮云,眼皮有些重,她有些困了。

不能睡!

她撑着坐起来,浑身肌骨都开始疼了起来,疼意让她头脑昏了起来。

顾漾明撑了会儿,复又坐了下去,一息间,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少傅。”

谢昭宁提起裙摆走了出来,顾漾明蓦地睁开眼睛,回身看过去。

少女立于门前,婀娜多姿,衣裳有些不合身,可模样与印象中的女子像了八九分。

顾漾明站了起来,目光沉沉,触及那张白净无暇的脸,往日相处的景象从记忆深处踊跃而出。

“殿下……”

顾漾明轻叹一句,眉眼舒展开来,她定定地看着,眼中只有眼前人。

谢昭宁触及她痴痴的目光,鼻尖酸涩,自己走过去,搀扶起对方,“少傅。”

触碰到谢昭宁温热的肌肤,顾漾明心口激荡,一口血碰了出来,谢昭宁吓得花容失色,“少傅、浮清、浮清。”

门前众人慌成一团,浮清忙喂药,“快,去将安大夫找来。”

浮清将人抱进屋,婢女匆匆去找大夫,谢昭宁怔怔地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胸前的血渍。

这一刻,她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被称为‘安大夫’的女子很快就赶来了,扫了门口的谢昭宁一眼,弯腰行礼,而后匆匆进屋。

谢昭宁不知等了多久,日落西山,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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