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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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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

这些管事对谢昭宁不熟,一听她要醉了,一个个收敛起来,吩咐人将她送回房,她们接着喝。

谢昭宁没想到这帮人这么好糊弄,成功脱身后溜回房间里休息。

隔日清晨,谢昭宁领着她们入宫去见陛下。

礼部连夜拟定登基的日子,日子很近,礼部上下,翻了个底朝天,从各部借调人手去帮忙。谢昭宁刚进宫门,就被户部尚书捞了过去。

户部尚书是位四十岁的女子,原属内廷使,后来调过去的,一直就没有挪窝。

她拉着谢昭宁就问:“陛下说了没钱找你,你不晓得刚刚礼部找我,给我列了个好长的单子,要我拿钱。”

“你有钱也不拿,对吗?”谢昭宁一句话就戳破对方的心思,她翻了白眼,“陛下昨日是开玩笑的,你竟然当真了,没钱。”

谢昭宁不上当。

户部尚书说:“你给谢相添妆的事情,我都晓得了。”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我家里有个女儿,殿下见一见?”

谢昭宁眼皮子发跳,真是个贪心得没边的人。她摆手就要跑,户部尚书攥着她的手腕,她无奈道:“我和谢相还没和离呢,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你要与谢相和离?”户部尚书抓住重点,

谢昭宁皱眉不语,说漏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相、谢相,你来了……”

户部尚书朝后看去,哪里有人,回过头来,谢昭宁就跑了,她气得跺脚,“你好歹赞助一些啊。”

赞助?

鬼哦。

谢昭宁跑得比谁都快,陛下登基,有钱就大办,没钱就小办,又不是成亲立后,大办特办,没钱就不要胡思乱想。

一口气跑到殿门口,脚下一崴,内侍扶住她,门口的谢蕴朝她行礼,“殿下。”

谢昭宁慌慌张张站好,同她点点头,谢蕴擡脚就要走,谢昭宁四肢比她脑袋反应还快,长腿一迈,胳膊一伸,直接拦着谢蕴的路。

“谢相,我、我有话同你说。”

谢蕴看向远方,一眼余光都没有留给谢昭宁,“臣需去礼部,殿下的事情,改日再说。”

谢昭宁悻悻地收回手,看着她一步步走远。

谢蕴远去的背影留在她的脑海里,她郁闷得坐在长长的台阶上,户部尚书追了过来,见她神色不悦,吓得不敢凑过去了。

须臾后,殿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纷纷凑到谢昭宁的面前,摸摸她的脑袋,“我看到谢相了,吃瘪了?”

“你怎么天天吃瘪,换一个吧,这个太凶了。”

“你怎么可以乱说话,喜欢就是喜欢,怎么换。不要乱说话。”

“小殿下,你别这样沮丧,我告诉你,你去堵住谢相回家的路,让她带你回家,要不然你就不让她回家。”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要帮忙吗?”

听着一句句不着边际的话,户部尚书吓得默默退到一边,谢昭宁瞪着她们,“回家去,去吏部找找你们的名字,该换回本名了,吵死了,再吵,我就砸了你们的店铺。”

一月年级最大,怜爱地摸摸她的脑袋,“你骂我们的劲头放在谢相身上,你还会吃瘪吗?”

谢昭宁:“……”

这些人疯了吗?

谢昭宁将人赶走了,自己一人郁闷地坐着,冬日的阳光淡淡地洒在她的脸上,脸庞莹光如玉。

不知坐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谢蕴来辞官,朕没有答应,打发她去礼部了。”

谢昭宁深吸了一口,心口莫名有一种无法描述的难受感。

她垂下头去,目光落在了脚下的地砖上,怔怔出神。

承桑茴说:“朕问她辞官去何处?”

“她说去走走,不会回江州。”

承桑茴叹气,摸摸谢昭宁的脑袋,“有些事情若是强求不得,那就莫要强求,放手也是不错的。”

谢昭宁眨了眨眼睛,眼睛有些疼,她擡起脑袋,望向远处,脑海里浮现谢蕴往日的模样。

她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从初见,到那日成亲,她们一起经历过磨难。

她从一身月光般的光芒,到今日失去了前程,黯淡收场。

谢昭宁皱眉,“您说,若我们不认识,她就不会辞官了。”

“你们不认识,她早就死了。你以为顾漾明会让这个大一个威胁放在朕的身边?”承桑茴给她解释,“她可以毁了秦思安,就有无数个办法毁了谢蕴。”

“她毁了秦思安,给谢蕴独大的机会,谢蕴包容你,容忍你的所为,才有了洞房夜,若是秦思安在,你的所为,岂会瞒得过她。漾儿,没有若没有假如,只有现实。她活着,是因为你。”

谢昭宁迷茫,片刻又想明白,她点点头,说道:“您可以不答应她的辞官。”

“朕与你有言在先,答应她辞官。”承桑茴无奈,“对不住,我帮不了你。”

谢昭宁忽而想起什么,激动的爬了起来,“陛下,将裴暇调回京城,将谢家老夫人请到京城来长住。”

承桑茴白她一眼,“你二人的事情为何要牵扯旁人,为何要利用她的软肋呢?”

“你又不帮我,这个不行那个又不行,你比一月她们还烦。”

谢昭宁气呼呼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身看着她,“她走,我也走,您过继个女儿去,别来烦我。”

承桑茴凝眸,瞬息又反应过来,不悦道:“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去冲谢蕴发脾气,在这里装什么大爷大娘,见到谢蕴就成了孙子。谢昭宁,你的事情,别指望朕插手,你离京就离京,朕过继一个,她对朕感恩戴德,嘘寒问暖,比你强一百倍。”

谢昭宁气走了。

承桑茴气笑了。

殿门前的宫娥内侍吓得不轻,瑟瑟发抖,眼见着殿下跑远了,新帝笑出声,冲着远去的背影高声说道:“你去找谢蕴,骂她一顿。”

那个背影叉腰怒视她:“傻子才会去。”

半晌,谢昭宁又巴巴地跑了回来,屁颠屁颠说:“您将我安排到她那里去吧。”

承桑茴笑了,笑她不懂事,笑她太幼稚,“你以为是内廷使吗?随便丢一个人过去做冷板凳。谢蕴的人都是她自己挑的,就你这个什么都不懂,我怕你去了以后。谢蕴天天打你板子。”

谢昭宁又挂了小脸,气呼呼地看着她,“算了,不找你,我准备包袱和她一起走。”

“那你去找谢蕴,告诉她,你准备和她一起跑路,谢蕴会感谢你八辈祖宗。”承桑茴肆意嘲讽着自己的女儿,见她萎靡见她想招数,陡然觉得有趣。

她说:“你在生意上那么灵敏,怎么到了谢蕴跟前,就像是刚入学的小学生,死缠烂打不会吗?”

‘死缠烂打’让谢昭宁红了脸,这和‘负荆请罪’有什么区别。

“你不想去?”承桑茴唇角扬起了弧度,她想笑,又怕将人又笑走了,耐着性子说:“她若真的喜欢你,你靠近的时候,她就不会拒绝。除非她不喜欢你了。”

她顿了顿,又开始恐吓女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可能就不喜欢你了。”

谢昭宁慌了,脸色发白。承桑茴满意道:“那你换一个。”

谢昭宁拂开她的手,“您怎么不换一个,巴巴地让人去迎少傅尸骸。”

“那是她死了,随着朕折腾。她若活着,朕也得愁如何接回来。”

话题越说越歪,谢昭宁觉得自己被她带进了阴沟里,她终于反应过来,陛下就没想着帮她,纯属就是睁着眼睛看热闹。

谢昭宁及时抽身,道:“我自己想办法,您准她辞官便是。”

她转身就走,承桑茴提醒她:“朕放了承桑梓,她不日就要启程去巴邑。听说,她喜欢谢蕴。”

“喜欢又有什么用,不必在意她。”谢昭宁信心十足。

承桑茴泼她冷水,“谢蕴辞官要离开,她也要离开,两人至少一半的路是同行。”

谢昭宁:“……”

莫名烦躁。

“那就将承桑梓关在京城。你就是故意的,非要折腾我,我死了,你哭去吧。”

谢昭宁再度威胁陛下,又气走了。

承桑茴失笑,再度用言语召唤她回来:“漾儿,朕给你赐婚。”

果然,谢昭宁又巴巴地回来了,她说:“京城那么多好儿女,你随便选一个。”

谢昭宁真的走了,捂着耳朵,头也不回地走了。

承桑茴笑得直不起腰来,蹲下来,一股疼意从四肢百骸传了过来,她疼得一颤,宫娥急急上前扶起她。

****

谢昭宁来到官衙前,想都不想就进去了,今非昔比,无人敢拦她的路。

她一直往里走,找到谢蕴办事的屋子,推开门,走进去,搬个椅子等。

下属们瞧她模样,吓得忙让人去找谢蕴回来。

谢蕴赶回来就见到屋里气势汹汹的人,先是一怔,随后将下属们驱散了。

“你来做什么?”谢蕴有些意外,长胆子了,敢来官衙闹事。

谢昭宁歪头看着她:“你要辞官?”

“与你无关。”谢蕴颤了颤,从她身边走过去,若无其事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谢昭宁望着她:“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谢蕴依旧是一句旧话。

谢昭宁说:“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谢蕴惊愕擡首,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看着她,对方瑟缩了下,渐渐地缩回了椅子上,重复一句:“我与陛下说过了。”

“你缩什么?”谢蕴站起身,随手拿了本文书,想都没想就朝她砸过去,“你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了,谢昭宁。”

谢昭宁没躲,书在砸在脑门上,哐当了一声,她拂开书,质问谢蕴:“是你先做得,你凭什么要走,是我对不起你,百姓又没对不起你。”

“你、你、歪理。”谢蕴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谢昭宁硬着头皮,耍无赖般开口:“你走,我也走,我只会做生意,什么都不会。”

说完,她打开门,一阵风般跑开了,谢蕴气得头脑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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