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挡四十九刀(1/2)
49、挡四十九刀
“你...你!”似是没有见过如此狂妄的后辈,又似是发现借用谢家名讳不能震慑住谢无祭,偷袭之人目眦欲裂,又苦于受制于人,几欲喷血。
余菓菓一擡头看见谢无祭,目光就全落在他身上了,“阿祭你出来了!”
谢无祭转向她,面色柔和下来,“嗯。”
就这一会的时间,那人在谢无祭手下已然眼眶内充血,出气多进气少。
“阿祭,他快死了。”余菓菓望着刚才要杀她之人,平静道。
说罢她捂了捂嘴,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心境不同了,若是以往她定是觉得此人不该死,可如今她只觉得他罪有应得。
小锅凝着地上的碎剑有些出神,她发现自己有些不同了,这是为锅几千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呵,青云宗就是如此教导内门弟子草菅人命吗?”略带嘲讽的声音自三人身后响起。
是沈云宿。
余菓菓看着沈云宿就没有好脸色,护在谢无祭身边,防备地瞪着他。
“我便是杀了他又如何?”谢无祭擡了擡眼皮,手中动作微顿,似是因他的话不再动手。
可还未等沈云宿露出快意的笑,谢无祭长睫微眨,掌心用力,指节微白,竟是生生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你!”被谢无祭如此下了面子,沈云宿脸色十分难堪,青一阵白一阵。
与之同时,禁锢那人四肢的霜害之气化为实质,覆之全身,而后将他的尸体化为一片烟灰。
余菓菓感受到了不属于阿祭的力量,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试图提醒他,仰面时却见少年面色如常,似乎并无反应。
而那边沈云宿见他还当着自己的面毁尸灭迹,登时威胁道:“你就不怕我将此事禀明谢家主。”
“沈大少爷,请便。”谢无祭轻讥,丝毫不将他的威胁看在眼里。
自怀中取出一枚巾帕,将指尖染上的血迹一一擦净,化出一团火将之烧毁。
少年牵起余菓菓白嫩的小手,转身打算离去。
“站住!”沈云宿又岂是如此轻易罢休的人?加之与方天堑失之交臂遭父亲派人一顿责骂,沈云宿体内的邪火无处可撒。
张着此处他的修为最高,谢无祭的修为不过金丹中期,沈云宿掌心掐诀,竟是直接出了手。
余菓菓反应很快,反手抱住谢无祭,挡在他背后,便是谢无祭反应再快都未抓住她的手,眸底暗色顿现。
然还不待沈云宿所出暗招打到两人身上,就被一道柔和的术法挡去。
“请问余姑娘可在此处?”
女子身着精贵的鲛纱透,腰佩红玉,美眸盈盈,俏生生站在一边,刚才那招看来就是她挡下的。
“找我?”余菓菓从谢无祭背后探出半个头,目露疑惑。
“奴婢红月,我家夫人请姑娘过府一叙。”红月见她露面,施施然行了一礼,进退有度。
谢无祭自见到女子出现后面色微沉,眸中蕴着不耐之色。
“夫人?什么夫人?”小锅这会对夫人二字实为不敏,刚才那个偷袭她的人可不就是什么谢夫人。
红月抿唇一笑,极有耐心地解释道:“听闻余姑娘与我家小姐交好,我们夫人正是小姐的娘亲,谢夫人。”
乍听到小姐余菓菓自然而然想到谢锦薇,但是一听谢夫人,圆圆的杏眸中微露怒意,转念一想谢姐姐的娘亲又怎么会要她的命?故没有发作,而是多问了一嘴,“谢家有两个谢夫人吗?”
这话一出红月的笑容微僵,倒是谢无祭低低地笑了声,唇角勾着讽意。
红月面色很快如常,和善道:“谢家自然只有夫人一个谢夫人,但耐不住某些小人以谢夫人自居。”
“姑娘是遇上自称谢夫人的女子?”红月水盈盈的眸内难掩轻蔑之色,但是态度极好。
这么一听,余菓菓心中舒爽了很多,她就说嘛,谢姐姐的娘亲怎么要她的命?当即愤愤道:“是有那么一人,她派了人来杀我。”
红月脸上倏地涌上怒意,义正词严道:“余姑娘放心,此事夫人定会为您做主。”
“不...”余菓菓伸出小手晃了晃正欲说他们已经把人杀了,就被谢无祭捂住了嘴,口鼻间盈满了灵草薄荷香,她只能眨巴眨巴眼睛。
红月见状,吃吃地笑,下一瞬就对上一双冷凝的黑眸,笑容僵在嘴边。
玄衣少年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少女,对着红月凉凉道:“还不带路?”
“是。”红月竟是对着他行了一礼,比之对余菓菓更为尊敬。
余菓菓不懂凡间的规矩,可有人却懂,沈云宿面色阴沉,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吩咐身边的沈家弟子,“去查查这之间的关联。”
*
“阿祭公子还请移步至厢房。”
待几人行至谢家内院时,红月欠了欠身,将谢无祭拦在了门外,恭敬有礼道:“夫人想单独见见余姑娘。”
谢无祭牵着余菓菓的手未松开,神色冷峻,望着红玉的眼神阴冷低沉,直透人心。
余菓菓心中也不大愿意,她担心的是不在‘男主’他会有危险。
两相僵持之下,房内之人开口了,语调和善,带着些揶揄:“薇薇与我说要挑选几身合适的衣裳给余姑娘,我正想着此处有几件新做的衣裳,便让余姑娘来试试。”
“难不成这位公子要一道进来?”
谢无祭沉默片刻,轻轻一笑,“那就有劳谢夫人了。”
余菓菓昂头看去,本想说一道进去又无事,可转念想了想还是作罢。
扯着衣袖轻唤他:“阿祭那你在厢房等我,不要随意乱走哦。”
“嗯。”黑衣少年垂眸,眉眼舒缓下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直至红裙少女消失在视线中,谢无祭收起了所有的神色,落在替他引路的红月身上,冷冷道:“她寻菓菓所为何事?”
红月入屋后反手关上门扉,甚至设了一道结界才转身恭敬道:“回圣子,夫人是您母亲。”
“哦。”少年靠进椅子里,白玉纤长的指尖挑起一骨瓷茶盏,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她寻她做什么?”
“夫人她...想看看余菓菓。”
“看看?”谢无祭丢下杯盏,在寂静的房内发出极大的声响,语气难测,“有何可看的。”
红月眼观鼻鼻观心,“圣子,夫人只是想看看您喜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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