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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挡七十七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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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挡七十七刀

“嘶,不对啊。”

手中拿着一本泛黄古籍,仙君模样的男子来回踱步,是不是丽嘉看向一侧仙榻上双目紧阖的红裙少女,嘀嘀咕咕:“余华,你说难道是她的神魂没有融合完善吗?”

“司命你可别胡说。”被他唤作余华的男子,大马金刀地侧坐在仙榻边,面色呈现微微的红色,须髯如戟,身上所穿仙袍如火一般,眉心一点火焰印记,周身无不彰显着他身上的浩然正气。

司命仍在絮絮叨叨:“按理说,宿世百相中的两缕神魂早已附着在她身上,经由她动用本体烹制混元汤这等逆天之物作为媒介,她该恢复正常了!怎会到现在还不醒?!”

红衣男子正是九天灶神星君余华,他瞪了司命一眼,反驳:“融什么神魂,她就是我的小锅子化人,又不是别的什么人。”

“你你你...”司命拿着古籍的手微微抖动,对他的油盐不进有些无奈,叹息道:“那你还管不管小锅子的命了?”

“哼,我这不是在管她?”余华英眉冷竖,狠狠吐出一口恶气,给他泼凉水:“若不是你和上清私下里不同我商量,贸然将她送进宿世百相,令她渡劫失败。”

“她渡劫失败难道不是因为你时机与地点未掐对?”司命一听,那还得了,气红了脸:“若非她遇上了戚泽转世,又岂会与沈云霁擦肩而过?”

余华嫌他烦,干脆闭上眼不说话。

司命气过之后,发现灶王爷老神在在地靠在一旁假寐,顿感狐疑,凑上前来:“不对劲,你这老狐貍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我能知道什么?”灶王爷蹬了蹬腿,闲适地瞥了他一眼:“我只知管凡间万千灶火,别的一概不知。”

司命星君捏着古籍,摇了摇头,又道:“那你说不若我们将她送入月神宫?吸收月之精华许是能助她醒得更快些?”

余华抚着胡须想了片刻,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啧,太阴在宫里吗?”

“你瞧你问的什么话,太阴她不在自己的宫里能去哪?”司命忍不可忍,轻轻拿古籍敲了敲他伸出来的腿,嫌弃道:“等着,我去寻她。”

“我随便说说,你去吧。”余华不在意地动了动脚,又靠着床栏阖上了眼:“别忘了替我带上门。”

*

“我......是谁?”

无力的失重感和袭遍全身,余菓菓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底的深渊中,不断地往下坠。

眼前是一片虚无,疼痛难耐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识海中浮浮沉沉。

从仙云玉峦的仙山到层峦叠嶂的宗门,她是谁,她又在哪?

粉色花瓣漫天飞舞的林中,玄衣少年仰躺于树干上,举止潇洒恣睢,忽而转首望向她,擡臂朝她伸出手,笑容如灿阳,瑰色的唇瓣无声地动着,他在叫她吗?

在众人怒骂、拳打脚踢之下的少年蜷缩着身子,被她护在身后,遍体鳞伤的他又在同她说什么?

绝谷深处,暖意融融的小屋中又是谁拥着她,轻柔而珍重地吻着她,带着丝丝甜意。

她到底是谁呢?

一阵强烈的神光之后,所有的记忆碎片戛然而止。

她的世界沉静了,而那些少年的面容渐渐清晰。

她想起来了。

......

“好孩子,醒来吧。”贞静柔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唤余菓菓。

长卷的睫羽一阵颤动,少女从万千梦中醒转过来,入目是女子遍布月华的恬静面容,只一眼就令她杂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她眨了眨眼,“见过太阴星君。”

太阴星君美眸微动,似乎也在打量着她,“没想到余华的小锅化形后竟生得这般仙姿玉貌。”

余菓菓脸颊微红,不自在地坐起身,环顾四周一圈才发现她身下所卧的仙榻位于中庭,擡头便可见皎皎圆月,硕大如盘。

四周传来的浅淡香味来自于无数聚簇成团的白色小花,随着夜风轻轻摇曳。

她的目光停留在花上,若有所思。

想俯下身子碰触它们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女子掌中,诧异的眸光移去,“星君,我的手...”

太阴星君仿佛才发现她攥着她纤细的手腕,轻轻松开,笑道:“方才你的气息不稳,我替你渡了些月灵。”

余菓菓擡眸看去,圆润的杏眸映着漫天月华,“是星君救了我?”

太阴星君缓缓摇头,却是道:“不是,是你救了自己。”

看着余菓菓有些迷惘,又道:“你初初醒来,就在我这院子里多吸收些月之精华,有助于你神魂融合。”

神魂、融合?

“多谢星君...”余菓菓心中有惑,却未开口问她,因为她知晓太阴星君是九天上最冷清的仙人,如此这般待她都已是看在她师父的面子上。

临走前,太阴星君问她,没来由地问了句:“你看这月美吗?”

余菓菓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夜色下,云层极薄,微微卷曲着,而那轮皎月似乎近在咫尺,她眸光微滞,下意识答道:“回星君,昭昭云端月...它很美。”

“喜欢便好。”

等余菓菓再度擡眸看去,中庭月华流转,暗香浮动,已不见太阴星君飘然出尘的身影。

少女攥着衣角,垂眸看着自己素白无血色的双手,默默念了句:此意寄昭昭。

这句话被揉碎在风中,惟有摇曳的木桑花与之共鸣。

*

“决定了?”

“嗯。”

仙风猎猎作响,红裙少女并高大的红衣魁梧男子遥遥立于降仙台旁。

余华皱眉问道:“小锅子你...确定要以这幅模样下凡去找他?”本来两人都商量好了此次下凡她应做的事,孰料昨夜她竟跑来寻他要个凡间的身份,她要换一副模样下凡。

“师父你又说错了。”余菓菓打断他,认真道:“是以这幅模样去救沈云霁。”

余华挠了挠头,大笑道:“看来先前下凡一次你学到了不少东西,还会笑话你师父了?”

余菓菓静默不语,她岂是上次下凡学到的?她倒宁愿如此...

“看你化形成别人的模样真有些不习惯,不若这样,你还是考虑考虑?”余华抓了把胡须,话音一转严肃道:“你得知道,若是这般模样被他遇见,那人可真的会对你下死手。”

余菓菓打断了他,“师父。”

“在呢在呢,师父还没有老到听不见。”余华掏了掏耳朵,一副懒散的模样。

垂于身侧的手虚握成拳,少女认真地问他:“真的只是救出沈云霁就可以了对吗?往后种种,他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余华叹了口气,“按照命书上所述,只要沈云霁度过这一劫,他往后不会再有危险...”

“师父。”

“即便不是为了渡劫,我做错了事,也应当弥补,但我不想以自己的身份去救沈云霁...”余菓菓望着满天浮云,伸手轻触,语调轻缓却坚定:“我不想再让他伤心了。”

余华哑然,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红色高大的身影似乎随风轻轻颤动了一下,余华放缓了说话的语调,定定地看着她:“小锅子,可若他真的要...?”

“他不会。”红裙少女鬓边的碎发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凝着坚定的眸光若隐若现,“只要这一方天地还有他需要守护的人,他就不会。”而她会回去。

余华脸上的肌肉动了动,肃然的神情淡了下去,含糊道:“你就那么确定。”语调似吃味又似感叹,着实辨别不清。

“嗯。”余菓菓擡步踏上降仙台,迎着羲和的日光,身上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袅袅婷婷。

在那道娇小的红色身影直坠而下的时候,余华突然想到了什么,天生泛红的脸生生白了几分,冲着降仙台下大喊:“师父忘了说——”

“幻形术是有时效的!!”

*

“仙历7245年秋末,四大世家之一沈家,前任家主沈如晦对外开放天绝谷幻境,诚邀修真界各大宗门世家弟子前往历练,共商除魔大计。

然,那日风云变幻,只见那青云宗...”

“喂,我说!说书的你能不能讲重点?”却听那台上声情并茂的说书人撸起袖管准备‘大干一场’时,台下有年轻修士坐不住了,他掏了掏耳朵,从芥子囊中取出一枚上等灵石抛上台,大声嚷嚷道。

说书人手忙脚乱接下这枚灵石,待感受到其上浓郁的灵气后眼睛都直了,嘴角的两撇小胡子微微抖动,谄媚道:“客观稍等,小的这就挑重要的讲。”

年轻修士一听这才满意,扭头看到身侧戴着面纱的女子,咧嘴笑眯眯道道:“第五道友让你见笑了,我这处的茶楼有些简陋,还请你谅解。”

“楼公子见外了。”被他称作第五道友的少女声音低回轻柔,如珠落玉盘。

细碎的阳光透过一侧的窗棂落在少女乌黑的发丝及淡紫色的仙裙上,折射出盈盈暖光,唯一裸露在外的是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眸,随着她说话的动作睫羽微微抖动着。

眼前人即是第五家族这一代的独女,下任第五家族的掌权人,第五嬛余。

这般风姿几乎令楼观玉几乎看直了眼,若非楼观月的失踪,此番还轮不到他来接待第五嬛余,他必须抓住机会。

如是想着楼观玉紧了紧手中杯盏,朗声笑道:“不知听完书后,第五道友还想去何处,楼某定会...”

“再议。”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案几,女子微微颔首,语调冷清,转而目不斜视地盯着台上重新准备开始讲的说书人,似乎真的对说书人所讲的故事感兴趣。

说书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沉稳有余,娓娓道来:“...只见一道刺目的白光,那无裘剑尊的小弟子魂飞魄散,司余魔尊彻底魔化,势要杀了当年不过元婴的踏霖仙尊,而后白衣人...”

第五嬛余秀眉轻蹙,似是听得很认真。

而那边方才碰了个软钉子的楼观玉摸了摸鼻子,并不气馁,作为旁支庶子他没有楼观月得天独厚的天赋与身世,只有在第五嬛余面前博得几分好感他才能稳住如今的位置。

他再度不经意地侧眸看来,轻咳道:“第五道友,若真对三百年前沈家天绝谷幻境中发生的事感兴趣不如楼某讲与你听,总比这市井传言可靠的多。”

“哦?”闻言,第五嬛余果然颇感兴趣地侧过身,对上楼观玉充满激情的眸子,笑问:“楼道友当真知晓得更清楚?可嬛余怎么听闻,当年前往幻境的是楼家昔日的少主楼观月?”

楼观玉微赫,带了点自嘲道:“当年由于修为不显,故无人注意到楼某,第五道友不知晓也是正常的。”

说书人仍在继续说着:“......却见那司余魔尊手执承影剑即将劈下时,他昔日的师尊,青云宗的无上仙尊执剑与之对上,孰料二人竟打了个平手,但这远不能阻止司余魔尊为恶,他......”

听到‘为恶’二字时,第五嬛余的眉头皱着更紧了些,暗忖这些说书人果然惯会添油加醋,故对上楼观玉的语调软和了些许,“那便有劳楼道友细说了。”

楼观玉知道自己表现得机会来了,冲着台上摆了摆手,示意还在对当年那件事慷慨陈词的说书人退下。

“......司余魔尊手染鲜血无数,十恶不赦,他最应......”

第五嬛余周身的气压都降了下来,拿着杯盏也不饮,冷冷地瞧着台上,楼观玉察觉到不对,又丢了一块上品灵石,令他赶快住嘴。

“杀...”说书人还想说什么,楼观玉再次丢了一块上品灵石过去,不耐烦道:“快走快走。”

“是是是。”

“第五道友,你听我给你说...”楼观玉满心欢喜地说着,打算继续讨好第五嬛余,却在转身的刹那如北扼住了喉咙,呆滞住,嗫喏道:“第第第五道友?”

在漫天的金光中,少女揭下了面纱,容色姣如秋月,微微歪着头冲他浅笑吟吟,鬓角的朱钗晃了晃,红唇轻动:“楼道友可否告诉嬛余,司余魔尊是不是真如外界所传,将当时幻境中的所有修士屠杀殆尽?”

她的嗓音柔和,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无上仙尊和踏霖仙尊当真为他所囚?”

“他...当真吞噬了朝夜魔尊,准备灭世?”

屋内仅有他们两人,少女纤美的秀指轻轻点在案面,眼波流转,带着凉意。

楼观玉回过神来,耳尖微微泛着红,垂首道:“他们、他们没有死...其实是失踪。”

“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族内不允许我们随意向外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赶紧补充,“至于对外宣称他们全数死亡一事是各大宗门和世家商议的结果。”

“抱歉刚才骗了道友,当年我并未在幻境中。”想到自己刚才话中的漏洞,楼观玉愧疚地看了一眼第五嬛余,又道:“这些事也是我当上楼家代少主后才知晓的,原来他们的魂灯没有熄灭,只是翻遍了天绝谷幻境内外都没有找寻到仍何一个活人。”

“原来如此。”第五嬛余敲击案几的指尖微微一顿,似是茅塞顿开,唇角浅浅一勾,“楼少主,继续吧。”

许是被唤了‘楼少主’,楼观玉喜不自胜,全然没有发现他正被对面少女牵着鼻子走,更为激动道:“无上仙尊确实已经消失三百余年,但他和踏霖仙尊是不是被关在魔宫我真的不知道。”

“至于司余魔尊这魔头的事就更不得而知了。”说到这,楼观玉有些失落,可能是因为自己未替佳人解忧,“但这些年来,包括谢家那件事,修真界时不时发生的灭门惨案,定是他做的!除了他没人能杀得了当时几近飞升的谢允。”

楼观玉的神情愤慨之余,更多的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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