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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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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姚芙绵举高话本,将自己认为有趣的地方指给江砚看。

江砚目光不在话本,在她脸上。

姚芙绵在他怀里仰起脸,见他无动于衷,不由得沮丧。

“不好笑吗?”

江砚不语,只是静默望着她。

姚芙绵收起话本,从江砚身上离开,把他手指勾到手心安抚:“表哥方才的话芙娘都听着呢。表哥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今日是七月初十。”江砚平静说道。

姚芙绵刹那恍然,感慨似的喃声道:“日子竟过得这般快……”

江砚笑着问:“你当真没有其他想法吗,芙娘?”

他虽是笑着,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姚芙绵,等待她的回应,犹如在逗弄什么鸟兽。

若是得到称心的回答,便喂吃食;若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便再继续关一阵,直至完全听话为止。

姚芙绵摇了摇头,看着江砚缓声解释:“芙娘是当真忘了今日是七月初十,并非刻意回避。我每日都待在这屋子里,有时连日出日落都分不清楚。”

“我与宋世子的婚事是父亲做主,并非我本愿,我原先只是想与宋世子尽快熟稔起来才会想要与他亲近。何况我与宋世子已成过去,如今能陪伴在表哥身边已经知足。今日于我……若要说特殊之处,便是有表哥在我身旁。”

“宋世子已决定要在官场上施展抱负,日后地位水涨船高,若我真与他成婚,时日久了,他说不准便要嫌我的身世不如他,兴许还要因此埋怨我误了他的好姻缘。”

即便宋岐致的为人品性并非这般不堪,只是眼下姚芙绵顾不了太多,让江砚相信她的真心才是要紧。

江砚一直不开口,姚芙绵也不知他信了多少,恳切而哀求地望着他,希望他能被自己的说辞打动。

江砚漠然地看着姚芙绵,听完她一大段表明心意的话,面上的神色未有丝毫改变。

姚芙绵口蜜腹剑,屡次三番耍骗他,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她口中还有真心话。

“砚郎……”姚芙绵抓着江砚的手捏了捏,有些急切道,“表哥为何不说话,难道是在心底嫌弃我的门第不成?”

姚芙绵眼中含了泪,似乎是笃定江砚心里是这般想的,令她难受万分。

“不会。”

江砚终于肯出声,姚芙绵松了口气。

“那便好。”姚芙绵抓起江砚的手,依赖地用脸颊蹭了蹭,“我只在意表哥一人的看法。”

江砚指尖因她讨好的动作蜷了蜷,却听得眉头微微皱起。

姚芙绵曾对他说过这话,即便如此,在得知婚约不是与他时,仍是义无反顾地抛弃他选择宋岐致。

江砚不知是否还能再相信她的话。

“至此往后,我的身与心都属于砚郎。砚郎莫要丢弃我。”

江砚眉头霎时舒展。

身与心都属于他……

无论姚芙绵是否又在哄骗他,江砚确实会因她这话而动容。

“莫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见江砚有所松动,姚芙绵终于放下心,又笑起来,轻声道:“我不会让表哥失望。”

七月初十一过,宋祎便被圣上派去西边平乱。

原先七月初十是宋岐致与姚芙绵的婚期,宋祎身为宋岐致父亲,自是该留下来操持,然姚芙绵至今寻不到踪迹,二人婚事便也由此作罢。

西边原本一派祥和,却不料外敌来犯气势汹汹,圣上想得到且信得过的人选只有江巍与宋祎。江巍即将回洛阳,自是不好让他再次奔波,宋祎便成了唯一人选。

宋祎离开后,宋岐致不像从前那般没人鞭策便肆意妄为,如今他一心扑在官场上,政事处理得越发游刃有余,无人再挑得出他的错处。

宋岐致的少年意气多了几分成稳,回想起从前与姚芙绵的种种仍是会感到怅然,却不会像初始那般难受到整夜无法入睡。

外界对江砚的赞誉并非空xue来风,他学识渊博,虽处朝堂之中,对于晋国内外事务却是运筹帷幄,宋岐致时常会去向他讨教。

不知是否入仕后更加能理解江砚,宋岐致近来竟从江砚身上感受到从前不曾见过的鲜活气息。

宋岐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江砚活生生的一个人,鲜活该是正常的。然他会这般感觉也全是因为江砚从前便老成稳重到可谓死气沉沉。

如今自己体会过才知,被事务缠身到焦头烂额是常有的事,不外乎江砚从前寡言少语,总是一副平和得可谓冷漠的模样。

日子平淡地过着,风越发凉爽,宋岐致得闲照常会与友人去清谈游玩。

他清楚江砚忙碌是常事,仍是想要在休沐日邀他一道去郊外赛马。

江砚听完宋岐致的邀约,几乎是要毫不犹豫地回绝,却突然想到什么,略一思忖,应下来。

宋岐致原本不抱希望江砚会答应,见江砚应了,难免高兴,他们已许久不像这般好好聚过。

“王兄他们好一阵子不见你,上回便让我这次务必要同你一道前去。”

宋岐致说完,与江砚辞别后便往卫国公府去。

江砚亦乘着马车离开,不过不是回江府。

姚芙绵在这座别苑无事可做,日常便是抄录替姚渊祈福的经文,或是从江砚那处拿一些名家的典籍来看。

不知是否她上回在江砚面前提过的只能待在屋子里、连日月都见不到的埋怨起效,亦或是她最近安分乖顺,江砚总算不再拘着她只能留在那间屋子里,除了大门外面,这座别苑的其他地方她来去自如。

算算日子,江砚明日休沐,想是又要一整日与她待在一块。

江砚如今应付起来比从前难许多,姚芙绵只能多花些心思,一些太过情真意切话语和举动,有时连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出自真心还是糊弄,更何况江砚。

与江砚待一块并非不好,只是两人毕竟未嫁未娶,姚芙绵无法像江砚那般从容地做着亲密事。而江砚却丝毫不认为不妥,再难以启齿的事都想要与她试一试,好在姚芙绵小声地拒绝后,他也不会执意。因着姚芙绵的坚持,两人至今未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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