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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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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江砚的出现,让那些被姚芙绵刻意无视的古怪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也让她心绪乱成一团麻。

回过神后,她立刻转身往门口跑。

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

逃,立刻逃掉。

她踉跄地跑到门前,去推拉把手,然而无论她使了多大力气,门都打不开。

姚芙绵清楚地记得驿卒离开时并未落锁,不知何时门被人从外头锁上。兴许是趁她沉浸在对江砚的控诉里,亦或是她绞尽脑汁地同“崔忱”表露自己的心意时。

总之,她出不去。

身后的脚步声靠近,姚芙绵猛的转过身,后背抵着门板,瞪大眼盯着江砚,眼底流露惊恐。

江砚已经走到她面前,他高大的身影足以将她整个人笼罩。

天暗下来,是乌云越压越低,紧接着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秋风席卷而过的呼啸。

这些声响盖不住姚芙绵剧烈鼓动的心跳声。

她在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该如何做,毫不犹疑开口:“方才那些都是我胡说八道,我心中仰慕表哥,不曾觉得表哥有半分不好。”

想起江砚被自己推下水时面上的错愕和难以置信,姚芙绵语无伦次地为自己的行径找借口。“上回、上回的确是我不对,我知错了,我当时鬼迷心窍,后来我想找人去救你,但、但是……”

她目光闪烁,漂亮的眼珠子不停转动,充满慌乱。

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姚芙绵咬唇低头,不敢去看江砚神情。

江砚一手钳住她下颌,逼迫她直视他,冷笑道:“但是什么?但是遇到崔忱,便借他摆脱我?”

“我、我当时藏在、不不不。”姚芙绵猛摇头,“我路上遇到贼人,他们想抓我,我太害怕了,正好遇到崔郎君……”

关于姚芙绵逃走之后去过的地方、发生什么事,包括她在博陵与崔忱做过什么,江砚俱已查得清清楚楚。

姚芙绵口中哪些是真话,哪些又是谎言,一听便知。

到了这个关头,她仍是将她的所作所为说得身不由己,好似那些事都是别人逼着她做,而非出自她本心。

她此刻还在企图欺骗他。

姚芙绵见江砚许久不出声,只死死盯着自己看,猜不透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若真要计较,分明江砚做的更过分。

江砚囚困她,令她失去自由之身,害得她原本可以美满的婚事变成一场灰烬。

而她不过是为了逃离江砚的魔爪,推他入水。何况她当时是趁着肃寂在旁,又等到江砚被救上来才离开,并未想过要害江砚性命。

比起她失去的,江砚受到的伤害又算什么。

若不是江砚,她此刻必定是在扬州侍奉父亲左右。

想到此处,姚芙绵也不禁有了点恼意,她双手抓住江砚手腕,想将他手拿开,却纹丝不动。

她好声好气地劝:“我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表哥也不算无辜,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恩恩怨怨都算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听到姚芙绵理直气壮的话语,江砚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气得他几乎想要将她下颌掐烂,让她再说不出话来。“先招惹的人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亦是你,如今要撇清关系的人,还是你。”

“我便这般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

下颌被掐得发疼,姚芙绵皱紧眉,眼睫眨了两下,眼眶立刻有泪水在打转。

“我从前待表哥确实一片真心,未曾想过要戏耍表哥,只是天意弄人,与我有婚约的是宋世子,我身不由己……何况表哥是玉树琼枝,芙娘哪里配得上你,爱慕表哥的女子有许多,何差我一人……”

江砚冷眼看姚芙绵狡辩。

满口花言巧语,惯会利用他人真心,将人戏耍之后又轻飘飘地转身离去,将自己伪装得多可怜无助。

偏偏江砚还是中了她的计,无法自控地在每个夜里念想她。

念想她娇柔的话语,缠绵时的媚态,连她恼怒时瞪他的眼神都令他心颤。

可姚芙绵却这样可恨,自私无情,自始至终对他不曾有过半分真心,引诱他掉入她的陷阱之后,冷眼看着他苦苦煎熬挣扎。

姚芙绵陆陆续续地说了许多,然掐着她下颌的那只手始终未松懈,她自知落入江砚手里在劫难逃,心里思索要如何求得他人相助。

她听见江砚又开口。

“父亲要我杀了你。”他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你既想要一笔勾销,这也算合了你的心意。你死后,你从前对我做过的那些,我既往不咎。”

姚芙绵直愣愣看着江砚,连装模装样都忘了。

江砚的手在这时往下,扣在她脖颈上。

不知是否心中太过惊惧,姚芙绵感觉自己呼吸开始变得艰难,眼底涌出更多泪水。

江巍为何要杀她?难道是因为她引|诱了江砚,担心江砚掳走她的事传出去,有损江氏名声吗?

若只是这样一个理由,未免太不将她性命当做一回事。

姚芙绵越想越恼,几乎想要破口大骂,可此刻受制于人,她并不敢说什么。

为何是她死?真想二人过往烟消云散,江砚自己去死不也一样!

“表哥如何能对我下手?江家主答应我阿父,要表哥护我一世,如此岂不背信弃义,乃小人所为。”

话虽如此说,但姚芙绵心中清楚,江砚若真想杀她,易如反掌,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姚芙绵从未如此切实地感受到性命遭受威胁,江砚若真杀了她,将她尸身草草处理了,也不会有人追究,而她无权无势无依无靠,无人会为她不平。

并非她贪生怕死,只是这样稀里糊涂地死掉,实在不值。

“你既要与我恩怨两消,又不想死。”江砚漠然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姚芙绵听出江砚话里的余地,立刻重重点头,抓着他手急切道:“芙娘什么都听表哥的,不管表哥说什么,我往后都听你的,只求表哥能够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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