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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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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又沉又困,她不满地咕哝两句,拉过锦被盖上头顶。

全然忘了这是自己昨夜睡前要求江砚叫醒她的。

“芙娘,该醒了。”江砚已醒了许久,声音清朗,“再晚些回去,路上人便要多起来。”

他不介怀被人瞧见姚芙绵从他居所出去,只是若真如此,姚芙绵定要不快地与他算账,怪他未早些叫醒她,之后怕是不肯再来皓月居。

姚芙绵脑袋动了动,这才悠悠转醒。她瞧一眼窗外,发现还黑着,才放心地下床。

凌晨的风更大更冷,不比雪日好多少。江砚给她披了件厚袄,牵着她手走出皓月居。

皓月居的侍者见了他们只恭敬地问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将事情传出去。

琉缨院与皓月居隔得远,姚芙绵本打算回去之后再好好睡一觉,哪成想回到琉缨院已清醒得差不多。

她将厚袄脱下还给江砚,又担心被人瞧见,赶着江砚快些走。

“表哥快回去吧。”

江砚站着不动,姚芙绵无奈看他一眼,只好凑上去吻了吻他嘴角,这才顺利把人赶走。

江砚离开后,她进琉缨院大门前又回头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才放下心。

天色朦胧,一些事物并不算看得清楚。江卓身影隐在树下,未被发现。

亲眼目睹姚芙绵与江砚的亲热举动,他一时难以置信,心中又有一股说不清的古怪感受。

像吃惊,又像鄙夷,更像羞恼。

姚芙绵凭什么与宋岐致解了婚约之后又继续去纠缠江砚。

江砚岂是她能高攀得上的。

可看他们二人的举止,江砚分明乐在其中。

江卓又想起那日江砚给姚芙绵披上大氅时熟稔又自然的动作,好似他们二人亲密无间。

正是当日亲眼看见江砚对姚芙绵做出的举动,才令江卓这几日心烦意乱,他昨日又无意间听见长辈们在谈,江砚有意要娶姚芙绵。

姚芙绵那样的落寞世族之女,如何配得上江砚。

江砚怎的能娶这样一个空有美貌而无家世才学的女子。

可他的不甘又不完全是出自对姚芙绵的不满。

他心气浮躁地胡思乱想了一夜,如何都无法入眠,起身起来散心,却不知不觉走到琉缨院附近,更是撞见了江砚送姚芙绵回来的一幕。

这便表明,他们二人是从皓月居过来的。

姚芙绵在皓月居过了一夜。

那他们,做了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

江卓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郎君,许多事古籍书上均有记载,从前夫子罚他抄一些古籍,他在藏书阁误打误撞地见过不少。

彼时他不懂书上那些淫词艳曲是何意思,但随着年岁渐长,如今他已明白。

想到这些,他秀气清俊的脸颊不禁浮现红晕。

他想,像姚芙绵这般肤浅的女子,不该去玷污江砚。

分明之前还在传她与宋岐致恩爱非常,这才过了多久,她便能够移情旁人。

想来,她也非什么专情之人。

洛阳下初雪的时候,宋岐致也从晋阳回来了。

宋岐致驱赶敌军有功,又揪出并州叛变之人,回洛阳便进宫去论功行赏。

姚芙绵与宋岐致解除婚约的事还未与宋祎详谈,当初是大夫人替她出门与宋祎谈论,这回也自然该大夫人以姚芙绵长辈的身份上门。

未等姚芙绵去拜托大夫人,大夫人先遣人来与她说些相关事项。

“听闻岐致这几日忙着御史台的事,暂且脱不开身,待他闲下来姨母再上门。”

大夫人依旧是那副慈爱的模样,和蔼开口,问道:“芙绵,你当真要与岐致解除婚事吗?”

大夫人神情不变,似乎真的只是担心姚芙绵日后懊悔,想要劝她再多思虑思虑。

“如今外界都在传御史大夫之位即将落入岐致手中,你若嫁与他,日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何况还有卫国公府。”大夫人笑道,“日后他还会是国公,一旦岐致没了与你婚约的束缚,洛阳想与卫国公府结亲的人趋之若鹜,很快便会有人上门去拜访。”

“芙绵,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不可否认,大夫人的话的确让姚芙绵原本已经坚定的心动摇了一瞬。

然她想起江砚的话,她若与宋岐致藕断丝连,江砚哪里肯放过她。

瞧着大夫人的态度,江砚应当是还未劝动大夫人答应他们的婚事……

大夫人并不急着催促,她喝了口茶,声音从容平缓。

“芙绵不想嫁与岐致,可否与姨母说说缘由?是看不上岐致,还是有旁的人入了你的眼?”

姚芙绵听得眼睫抖了抖,一时回不上话。

江砚不是说会劝大夫人,可大夫人今日的模样,像是完全不知此事。

何况如今江府多多少少在传一些有关她与江砚的传言,大夫人不可能未听过。

以大夫人今日的态度来看,更像是不将她与江砚的婚事当回事。

短短片刻,姚芙绵想了许多。

倘若大夫人不同意,她与江砚仍旧无法走到一处,她又放弃与宋岐致的婚事,到时岂不陷入无助境地。

“芙绵,姨母瞧你这模样,像是还未完全下定决心。”大夫人笑笑,“兴许你只是与岐致分离得久了些,多相处相处,情意便回来了。你们从前那般恩爱,如此放弃实在可惜。”

与宋岐致的事,拖一拖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也给她留了余地,不至于到时被逼得太紧。

姚芙绵声音低下去:“姨母所言极是……”

“待岐致得空之后,你见一见他吧,兴许见了面,你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准。”

大夫人最后只留下这句话便让姚芙绵回去了。

大夫人的话不无道理,在与江砚婚事还未确定下来的情况下,她的确不该轻易做出决定。

姚芙绵不得不承认,即便她对江砚生出点心思,但比起日后的安稳,一时的情爱又算得了什么。

大晋内忧外患不断,并州的灾祸才平息,又传来幽州的消息。

幽州同样是大晋边界,多年来遭异族侵扰不断,一直有派军驻守,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但这回情况严峻。

当今皇帝的胞弟平南王领地便是在幽州附近,外界一直在传他身体羸弱,时常迎风咯血。

实则这是他为了降低皇帝的戒备,以掩饰自己的谋反之心,早在暗中蓄养兵力,眼见着时机已到,兵马正朝幽州而去,打算先夺下幽州。

平南王来势凶猛,皇帝焦头烂额地召集众臣,不知该派谁去最合适。

这几日,江砚时常被传召进宫商议对策,自大夫人找姚芙绵谈话过后,姚芙绵还未见过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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