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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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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姚芙绵睁大眼看着远处马背上的人,泪水盈满眼眶,无声无息落下。

江砚在人群中看见她,自然也发现了她微红的眼眶,轻皱起眉。

可他无法立刻赶过去姚芙绵身边,挡在他面前的还有平南王。

上党郡设埋伏一事平南王已经得到通报,想到江砚带去的那些兵马,他原以为会全军覆没,为此还惋惜片刻,想不到江砚不仅活着回来,还保下一半的兵马。

江砚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能够真正为己所用,大有裨益。

平南王当着众人的面大肆夸赞江砚,又宛如长辈一般对他多有叮嘱,直言日后不会亏待他。

无人注意的角落,李骞目光阴狠地盯着江砚,双手紧紧攥成拳,目眦欲裂。

江砚为何还能安然无恙回来!

李骞想不通,天.衣无缝的计策,究竟是何处出了纰漏?

而他身边的李文蓁,是不同于李骞的欣喜。

应付完平南王,江砚终于得以脱身,径直来到姚芙绵面前。

“发生何事?”

他身形依旧挺拔,一直从容的面色在这时也显得有些许无措,在姚芙绵面前微微弯腰,用指腹拭去她脸颊的泪水。

“可有人欺负你?”

姚芙绵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埋怨道:“还不是都怪你。”

盯着她看了片刻,江砚才明白过来,牵起她手,忍不住笑道:“非我故意拖延,出了些意外。非我本意。”

姚芙绵低头垂眼,嗓音闷涩:“少自作多情,我才不是担心你……”

江砚从善如流地应声,牵着她手的力道不曾松过。

雪花还在继续飘着,二人往营帐走去。

李文蓁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只觉得刺眼非常。

姚芙绵竟与江砚……

他们二人关系,是何时变得这般亲密?

“你瞧见了。”李骞冷声道,“江怀云与姚芙绵二人早已私相授受,即便他还活着,这样的人你还要继续倾心不成?”

李文蓁死死咬住唇瓣,沉默不语。

李骞恨恨道:“这次算他侥幸逃脱,下回必不会再这般幸运。”

江砚带姚芙绵回了他的营帐。

也不知姚芙绵在外待了多久,发顶肩上都被雪水洇湿,江砚拿着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

江砚此刻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姚芙绵还有些恍惚。

无论是营中将士还是李骞,他们都认为江砚必死无疑,可江砚还是活着回来了。

也是,江砚答应了她许多事还未做到,怎可抛下她不管……

“对了!”姚芙绵想起李骞的事,抓着江砚的手腕,急切道,“表哥,李骞并非诚心归顺平南王,这是他和三皇子的计策!”

“嗯。”江砚平静应着,任由她抓着自己手腕,心无旁骛地给她将方才拆下来的发髻重新挽起。

姚芙绵不禁疑惑,这样大的事,江砚却毫无不在意,仿若还不如她的云鬓重要。

“连你这回攻城之事,都是李骞一手谋划,他早给上党郡通风报信,再向平南王提议让你出兵,还对兵马做了手脚……”

姚芙绵说着,一边打量江砚神色。

听到此处,江砚才有所反应,有些意外地问她:“芙娘,你是何处知晓的这些事?”

姚芙绵将早晨时候发现李骞与李文蓁的事说了。

江砚专心细致为她簪上最后一支发簪,仔细瞧了瞧,终于满意。

“往后遇到李骞,你离他远一些。”

“这些事……”江砚的反应实在太过平静,令姚芙绵疑惑不已,她问,“莫非表哥早已知晓?”

江砚并不否认。

“多少能够猜到一些。”

早在幽州粮仓被烧毁时江砚便开始怀疑李骞,且从柏奕的再三拖延来看,不难发现端倪。

以此追查下去,线索逐渐明晰。

李骞对江砚怨入骨髓,既想要他性命,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逼着江砚降城之后,接下来李骞便是要想方设法杀他,这回出兵攻城对李骞来说是最好的机会,而江砚早有防备。

姚芙绵顿口无言。

一想到这两日都在为江砚提心吊胆,可这些要紧的事他一早便知道了,连这回的危险也早已预见,却还瞒着她,害她白白担惊受怕。

姚芙绵顿时有些不满。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知晓太多,对你并非好事。”

姚芙绵还是有些烦闷。

他们如今性命已经被绑在一处了不是吗?江砚怎的还能有事瞒着她?

可姚芙绵也清楚自己即便知晓了也无法做什么,遂不再追问。

但不得不提醒江砚:“今后若再有这种情况,你需得提前告知我,好让我心中有底。”

江砚颔首应下:“好。”

想了想,他又道,“这回是我不好,让你白白为我担心了。”

他说着歉疚的话,面色却是带笑的。

姚芙绵看了两眼,又移开目光,这回不再否认。

“这回便先原谅你,再有下回,绝不轻饶。”

自上党郡的事过后,平南王对江砚态度更加亲切,关于军中一些不要紧的消息也愿意透露给他。

江砚在军中的声望越来越大。

然而这实在不算一件好事。

江砚在敌军中的赞誉声越多,朝廷对他的骂声便越大。

朝廷遭到威胁,派出更多的将领来剿灭敌军,据闻连江氏也派出了人要来讨伐江砚,捉他回去请罪。

被江氏苦心栽培要成为下一代家主的人,如今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反贼,连江氏也要出动清理门户。

军中不乏一些人同李骞那般对江砚有怨的,身世地位比不上江砚,又见不得江砚一叛主之人还能过得风生水起,四处散播谣言中伤诋毁。

江砚对此不以为意,反倒是姚芙绵被气得不轻。

“尽是一些宵小之徒的诬蔑,表哥莫要理会。”

江砚感到好笑,分明在意的人是她。

愤懑之后,姚芙绵又不解:“这些人从前奉你为楷模,多是因你的学识和言行举止,为何如今一个个都冒出来指责你。”

“从前贬损我的人并不少,不过是碍于我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江砚淡声道,“如今见我落难,便谁都能骂上一句。”

姚芙绵听得心中不是滋味,抱住江砚手臂,脸颊蹭着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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