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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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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损处在袖子后侧,谢沉因听我说要为他缝补衣袖,擡手翻看了会儿宽大的衣袖,才发现了那处破损。他忙道谢并推辞,说是回碧梧斋让婆子缝补就是了,不敢劳烦我。

我笑道:“不麻烦,一会儿就好了,还是你怕我缝补得难看,所以不敢让我给你缝?”

谢沉自然说“不是”,又要推辞时,我已穿好了针线,径就一手牵住他那只衣袖。

好像我这轻轻一牵很有力量,谢沉顿时身体微僵,那些要推辞的话也都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我径将那方榻几朝后挪了些,人朝谢沉坐近了些,就牵着他那只衣袖,低下头,认真为他缝补着。

本来我只是想将那处撕裂缝好就是,但缝着缝着,我见那片衣袖洁白如雪,仿佛不可有半点瑕疵,任何一点点稍微明显的补痕都似乎都是对它的亵渎和破坏,又就扯了一根竹碧色的丝线,低着头在补痕上面绣起了竹叶。

正是深秋,静谧的日影透过窗纱,为这一方之地笼罩着澄明的光晕。窗外,有竹叶簌簌清响,仿佛是淅淅沥沥的落雨声,在和静的秋阳中。

因为极是专注,我也不知这片青碧色竹叶到底绣了有多久,等终于绣好擡头时,才感觉肩膀有些酸痛。

我边揉着肩边笑对谢沉道:“好了。”谢沉仿佛在我绣补期间一动未动,这时方才大梦初醒一般,他唇微动了动,似是要再道谢,但又似乎没完全醒过来神,未能说出什么来,只是在和静的日影下垂着眸子,凝看着雪白衣袖上的那片竹叶。

这一年,白雪纷飞、竹叶萧青时,我和谢沉一起去了法源寺。我将我母亲的牌位供在法源寺中,在母亲忌日自然要上山祭拜。而谢沉是因雪天上山路险,担心我路上出意外,而坚持陪我一起,这是他居家守丧以来第一次走出谢家大门。

在法源寺拜祭母亲时,我不禁同谢沉说了些我母亲的事,好像虽然我身份上仍是谢沉的长辈,但其实心里已将谢沉当成可信任的友人,已几乎可与他无话不说。

我说我母亲临终前曾嘱咐我善自珍重,无论所遇何事,都勿要有弃世之念。我说我定会遵从母亲的遗愿,努力活得高高兴兴、长长久久的,争取长命百岁。

谢沉微笑着看我,说我定能遇事平安、心想事成。我谢谢沉吉言后,又见佛像前有求签的签筒,就有兴致地取了来,想摇签看看我这生的运势在老天爷那里是何说法。

我问谢沉要不要也摇签看看,谢沉说请我代劳。于是我就跪在蒲团上,十分认真地为我和谢沉向佛像祷告一番后,闭上眼睛,摇了摇手中的签筒。

我听见有两支签接连地掉在了地上。我手握着签筒,再向佛像虔诚地拜了拜后,睁开眼睛,见掉在我面前的那支签,写的是“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我喜不自胜,又看向掉在谢沉面前的那支签时,笑意不由僵在了唇角。谢沉面前地上是支下下签,签文上写着“锦书难托、山穷水尽”。

是指求签人情缘坎坷甚至就无好姻缘的意思。我觉这签文甚是不准,如谢沉这般家世才学人品,怎可能婚姻不顺呢,他这般人物,定得京中名门淑女倾慕,他在婚后,定也会对妻子十分尊重体贴,会与妻子婚姻美满的。

我就忙摆手说道:“这不准,这不准,你怎会婚姻不顺呢,若如你这样的好男子都没女子喜欢,我看全天下男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剃发当和尚去!”

我着急地说着时,谢沉倒似是不在意的模样,也许是他心内并不信这求签之事,不仅不在意签文,听我这样说,唇角还不由噙起一丝笑意。

“求签这事还是得自己亲自来求,旁人代劳不准的”,我将签筒塞到谢沉手中,道,“刚才我摇的那支不算,你得自己来。”

说是这样说,但我真有点害怕谢沉自己又摇出一支下下签来,在他准备摇签筒时,说道:“你得诚心一些,在向佛祖祷告所求之事时。”

谢沉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似我先前那般,虔诚地拜了拜后,摇起了签筒。

我紧张地盯看着,见这一次从签筒中掉下的不是支下下签。谢沉摇出的,虽不是上上签,但好歹是支中签,上写着“月迷津渡,柳暗花明”。

反正比“锦书难托、山穷水尽”要好,中签上这句尽管意在说谢沉所求之事不会从一开始就平坦顺遂,会似月迷津渡,使人迷茫不知前路何方,但总是有转圜之机,是有可能会柳暗花明的。

我观谢沉面色并无不悦,似并不在意这只是支中签,就问他方才摇签筒时,心中所问所求之事是什么。

我心里以为谢沉所问所求之事可能是姻缘,毕竟之前那支下下签批语实在糟糕,正常人应都想再重新求求看的。谢沉虽当时脸色似是不在意,但那或许只是他一贯的修养沉稳,其实心里是在乎和不喜的,也想推翻先前那条签文。

又也许,谢沉问的是朝廷上的事,求问佛祖,他何时可重返朝堂,问谢家将来荣光,问民生是否安定、问天下是否太平等等,这些应都是心系家国的谢沉,所真正关心的事。

我边在心中自己猜测着,边等待着谢沉的答案,然而却听谢沉说道:“并没在心中求问什么。”

我“啊”了一声,疑惑问道:“那你当时心里是在想什么呢?”

谢沉微擡眸看我一眼,却没回答,只是就拿起那支签,捏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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