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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大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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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当头百无禁忌’

江稚梧想了一息,反应过来——裕安镖局?

是要来找危亦安吗?

江稚梧才欲开口,却见许翎已经阔步踏了进去。

高耸的柜台,盛放镖物与定金的小格,镖局里头的装潢与她之前去过的那家别无二致。

柜台后,掌柜从账本中拔出眼睛,看着他们满手满怀都是东西,咧嘴笑道:“二位要送保什么镖物?”

许翎偏头,对江稚梧道:“给你的戒指可带着?”

江稚梧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手。

黑玉戒由绳结扣着,无声躺在她腕间,暗光流动。

那掌柜也眯起眼睛,看清了东西后,瞬间没了做生意的姿态,快步从柜台后绕到堂中,“没认出来二位贵客是我眼拙,快里头请。”

说话间又是招呼小厮帮忙拿东西,又是亲自领着许翎和江稚梧往里厢走。

许翎空出了手,撩开通往里厢的布帘,走进去前最后回望了门口一眼,“把你们危当家的叫来。”

掌柜点头,正要差人去,许翎又补道:“从后门走,不要被人发现了。”

掌柜递了一个有数的眼神,背过身细细安排了,又忙不叠给他们沏茶,接着见许翎没有其他要吩咐的,便悄然退下了。

屋内安静的只剩衣料摩擦的沙沙声,以及许翎喝茶的细微吞咽声。

江稚梧擡起眼望过去,扣在腕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终于还是问道:“公子给我这戒指,是什么来头?”

许翎不紧不慢放下茶盏,“那是王室才能用的金珩墨玉。”

江稚梧看着他,眼睫眨动:“公子是王室之人?”

他身份神秘,除了雨霖舍主的称谓外,她对他再无所知,要说他是个无名无分的小人物,她是不信的,若是王室之人,倒有几分合理。

况且他肯为自己杀北庭王,是否也是身份立场与那北庭王有仇呢?

江稚梧一瞬间想了许多,然而许翎只是简短答道:“胡商都能弄到王公贵族的金枕团扇,我要个玉戒又有何难处。”

他似乎看穿江稚梧脑子里盛了不少对他的疑惑,又补道:“总之这戒指是好东西无异,只希望江姑娘能少些整日对我的猜疑。”

江稚梧垂眼避开许翎话中揶揄,慢吞吞将绳结口松了一段儿,把戒指往小臂中去推,“金珩墨玉非王室不得用,万一被人瞧见了,难说是是福是祸,公子应早些告诉我,我便不会如此随便的带着了。”

许翎嘴角弯动,语态施施然:“且不说寻常人根本看不出这是金珩墨玉,就算被发现了,装一装王孙贵族,你总是擅长的。”

江稚梧一怔,不知道许翎是道她原本为相女,熟悉王室拿腔拿调的做派,还是意在指她如和白娘学t得精湛,可以假模假式的去骗人。

但左右算不得什么好话。

她垂了眼帘,不愿再多说。

茶盏热雾缭绕,淡淡苦涩,二人之间沉默了下来,直到危亦安一脸紧张的踏进来,将这沉默打破。

“何事要我过来一趟,怎么不直接到我家中去?”

危亦安惯常穿白衣,摇青玉折扇子,与同样一身浅色的许翎待在一处,好似两块儿璞玉,一个温润无害,一个泠泠矜贵,倒是养眼。

许翎目光从他肩膀掠过,看着外头,“出来办事有人跟着,来你这落脚。”

江稚梧也听着许翎和危亦安的交谈,心中震颤,有人跟着他们?

“我就知道,你无事不会来我这偏僻分铺。”

危亦安收了笑容,在空椅上坐下,“可是你让我着意盯着的淮王的人?”

许翎颔首,大致说了方才在酒楼的事,江稚梧这才听明白,原来从酒楼出来后,就一直有人在尾随,她没有功夫,察觉不出,但许翎却是一早识破,这才没有上马车回雨霖舍,而是带着她在闹市去兜兜转转。

要不是带着自己,他应当是可以直接把人甩掉的。

江稚梧心想,看向许翎的目光存了几分抱歉。

她忘了他总是嘴上凉薄,但落到事实上总是留着一分体贴。

危亦安一把将折扇收拢于掌心,利落推断道:“所以,那淮王或是对咱们小五妹妹起了心思,先摸清底细再徐徐图谋,要么就是对她的突然出现存有怀疑,想要探寻一二。”

他转向江稚梧:“小五妹妹,鹤沉说,淮王送给你一方玉佩?”

江稚梧抿唇点头,从袖中拿出方佩交予危亦安。

危亦安对光看着,嘟囔这确实是亲王玉佩,听到许翎道:“来你这里除了是要甩掉尾随的人,还有就是要看看你手下中是否有合适的,来做她口中所描述的表哥。”

危亦安看向许翎,瞬间懂了:“做实江小五的身份,再围绕这枚方佩做文章?”

许翎不置可否。

“这倒不难,”

危亦安沉吟,“家有跋扈妻子,又娇养通房的商人男子,那就从我手下分店的掌柜里找一个年岁合适的好了。”

他又细细问了几个关于江稚梧所编之人的问题,从外貌穿着到家世背景,事无巨细,心中大概有了合适的人选,最后蓦然想到了什么,“小五妹妹,你可和淮王说了你这表哥的名字?”

他手下的分店掌柜中虽有身份情况合适的,但要是从名字便对不上,也无法硬凹。

江稚梧如墨眸子微亮,她也想到了报的太清楚不利于编谎,当时就故意模糊了姓名。

看是做对了。

她有几分自得的摇摇头,浅声道:“我怕他去查,就说了因是远亲而不知道姓名,只是随着家仆一起唤表哥沉郎。”

“沉郎……”

危亦安沉吟复述,觉得哪里不太对。

许翎太阳xue微跳。

茶雾氤氲在江稚梧干净的眉眼间,她还尚未觉察地跟着重复道:“对,沉郎。”说罢端起茶盏低头啜饮。

危亦安自带笑意的娃娃脸上一阵恍然,寻出了怪味儿所在,眼眸存了黠促,哼笑着道:“鹤沉,她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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