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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职哥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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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为什么还不答,他扭过头去,发现正在给他上药的哪里是唐叔,竟是那巫染!

“你……怎么是你?”他吓得要跳起,然而浑身都被抽得散架,只好用言语训t斥,“别碰我,出去,喊唐叔来给我上药。”

“爸爸说了今夜不让唐叔给你上药。”继妹葱白指尖捏着棉球,细声细气地解释,“我很愧疚,从阿姨那里拿了药来给你上,你不要太大声,爸爸发现了会生气的。”

巫嘉眼角抽搐半天,不知是因为她上药动作太轻柔,还是因她古怪的态度而震惊。可能两相比较后者更重,他可是把这继妹在机场晾了小半天,可她不但不怨恨他,反而替他求情,虽然这顿打颇有些古怪,并且她不仅没能熄灭父亲的怒火,偏偏火上浇油。

但是她还那么小,她刚满十八岁。

她能有那么多心眼子吗?

怎么可能。

二十四岁的巫嘉在她上药的过程思索,逐渐放宽了心。喝都喝成这样了,还给自己强行头脑风暴做什么?他干脆把头埋进枕芯忍疼,忍着忍着,倒想起不太了解这继妹。

尽管两人都是巫恒的孩子,但毕竟生母不同,他怎么可能没听过巫染的存在?对方的母亲姓棠名悦,原是父亲的爱人,却因为家族利益而被长辈强行拆散,被迫娶了自己的母亲陈明俪做妻,后来父亲母亲才恩爱。棠女士温和,懂事识大体,从不来京城闹,因此父亲仍旧暗中对她“照拂”,巫染是在他六岁时被发现暗结珠胎,无奈留下了种。

直到情人病逝半年有余,巫染才被当做“继女”记入巫恒名下。可谁人不知道,她根本就是个私生女,常伦里不入流的存在。

得知父母爱情不忠贞,他还能强行催眠自己,起码他母亲是更得父亲宠爱的,可当他听闻巫染的存在,便觉自己捏造的镜中花霎时被打碎。继妹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忠,把父亲在他心里宽厚严仁的印象狠狠搅坏。

巫嘉的童年需在这种阴影下度过。

巫嘉到底还是厌恶她的。

但是就这么犟着不说话,漂亮的继妹还在为自己认真疗伤,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好吧,他是有一些颜值主义,起码巫染和他想象中那壮硕如猪的村姑完全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存在。纤瘦,优雅,富有涵养。她之前真的在德镇念书?她看着比他大学里那些聒噪哗众的女人们更像一位京城千金。

尤其她在擦药水时,垂眸问他疼不疼。

巫嘉其实觉得伤处火辣辣的疼痛,这药以前不是没擦过,有那么疼吗?他只好逼自己说话去转移话题:“你只在德镇读书?”

他贸然提问,她的手顿住,很快又继续擦拭起来,“嗯,没有在其他地方读。”

“读的文科还是理科?或者艺考?”

“……没有钱去艺考。”巫染的声音很平静,“读的理科,以后比较好找工作。”

巫嘉沉默了片刻,贫穷对他来说是遥远的事情,他心想她为什么没钱,巫恒每个月难道不给情人打钱吗?就听见她继续解释。

“爸爸是有打钱给我妈妈,但是我妈妈从来不收他的钱,她说……那样很下贱。”

巫嘉发现自己今晚无话很多次。

“那你学习成绩怎么样?”又换话题。

“还可以吧。”巫染说,“一本线。”

“现在一本能找什么好工作?”他轻嗤一声,自己都可是211在读的商科大四生,这还是高中三年没怎么努力读的结果。

“……有想报补习班。”巫染换棉球,“但是没钱,而且德镇也没有很好的老师。后来也就放弃了,上课认真一点学吧。”

怎么老是莫名其妙没话讲。

“爸有给你安排新的学校吗?”他干脆不问过去的事情,那样总不会出错,也不会尴尬,“你什么时候开学?跟得上吗?”

倒是很快适应了一个兄长的身份。

“有,京华高中,估计下周一入校。”巫染侧过头去收拾那些沾着血的药械,因为最后一个问题,陷入了思索,浅色眼睫缓慢地开阖。巫嘉借着光线勉强打量她,惊叹她真是长得好,难怪父亲这么多年都对她母亲魂牵梦萦,还把她特意从德镇接回了京城。

“跟不上的话,你可以教我功课呀。”

她在小夜灯馨黄的灯影下,朝他微笑。

巫嘉不得不愣住。

盖因那雪白肌肤和浅褐色的毛发,看她眼睫都比东亚人淡许多,简直融进光晕里。无瑕的鼻梁和下巴,弧度也恰如其分。

完全不让人讨厌的存在,巫嘉在这之前对显幼态的女人没有丝毫欣赏能力。不过她也不是女人,而是女生,相差六岁的妹妹。

还很乖,他没有和这样的家伙接触过。

有些话终于能够说出口。

“那个……对不起。”他嗓音干涩道,“我下午不是有意不去机场接你……呃……我那个晚上……是有点儿……有点儿……”

忙?忙着喝酒泡妞?十八岁不是八岁,能那么糊弄吗?而且刚才那顿好打让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现在怎么狡辩都无济于事。

这关头,深感背后的刺痛更大于方才,比没上药的时候要难忍许多,也许是心虚的缘故吧,因为找借口,心脏也在砰砰跳。

“……没事的,哥哥。”她糯糯喊他,“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的,我会努力不招惹你讨厌,我不会再烦你、连累你了。”

巫嘉松了口气,艰难地擡起手去揉了把她的发顶,肩胛骨一拉扯就燃烧起来,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变本加厉。他只好对她说。

“谢谢……你去睡下吧。”

“好的。”她起身离开,关上房门之前还要小声同他道别,“哥哥晚安,好梦。”

巫嘉简短应了一声,继续趴了一刻钟,然而伤处反而像被人用镊子撕开,血肉淋漓碾来复去,险些让他虚脱过去。他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擡手去拿了继妹用完放在床头柜的药瓶,里面是无色透明的药水。

他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药水?

这是高浓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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