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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验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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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染抱着膝盖恍神,如此揶揄地想着,脚步声逼近,一窗之隔的徐经纶拍玻璃道:“巫染,还不出来,是要我亲自请你吗?”

被发现了,什么时候?巫染一点儿也不心虚,反而笑嘻嘻地从角落里站起来,可爱无辜地拍了拍丝绸裙摆上莫须有的灰尘。

“徐哥哥,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

“不是故意?”徐经纶扯着唇角重复,“你以为我是你那个愚蠢的哥?会信你这副见了鬼的说辞?你在这地方躲着做什么?”

和平日里徐经纶的语言风格反差极大,看得出他现在真的很烦躁,是刚才方络薇的意外之举让他无法再伪装下去?可至于吗?不就是让女人碰一下,身上又不会少块肉。

“瞧瞧,火气真大。”巫染表露惊讶,“这是怎么了?”引用了他曾经说过的话,“既然这样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接触?”

“我看我们还是该先讨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让我猜猜,你是从隔壁来的?”

呵呵,非要这么讲就没得聊了。巫染知说多错多,为了不暴露自己刚才的行径,也懒得和他多纠缠,转身欲离开。可人还没往前走两步,就被对方一手掐住脖颈拧回来。

本来就是撕破脸皮的关系,巫染也懒得作秀,怒目吼他:“徐经纶你干什么?!”

“偷听倒是偷听得很欢乐,现在听完了我的私事就想走?”徐经纶贴近她耳畔,声音渗透怒火,“乖乖,你把我当什么了?”

“偷听?你可少给自己长脸了,是你和方络薇后来的,一进来就开始吵架,然后扒裤子。呵呵,还真是狂放,我本来就在这间休息室里好好待着,要偷也是你们偷搞。”

“呵,谎话连篇,你不是从隔壁休息室翻过来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查监控?”

那可不行!巫染咬了咬唇,挣脱着他:“你就不怕我喊人?徐经纶,你要不要看看你正在做什么?放开我,除非你想让宴会上所有人都知道徐家少爷在休息室里偷搞!”

“偷搞?”徐经纶鼻腔里浑出一口气,“你就这么污蔑我?不能总是这样吧染染,所有好事都让你占尽了,所有好戏都让你一个人唱了,现在你一撂摊子就想着跑了?”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跑什么了?”巫染偏过脸,突然意识到什么,轻笑两声,“一个男人不让人碰,碰到了还恼羞成怒,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这不是询问句,因为她下一秒就说出答案:

“因为你不举!你起不来!你阳痿!”

徐经纶还鲜少被人用这个理由污蔑,他气笑了,但还试图和巫染讲道理。巫染和他讲个屁道理,右腿一擡就踢他命门。徐经纶显然也没意识到她如此狠辣,挚友的继妹虽言语残忍跋扈,可还从来没像络雅那样对人动手,如今看来他对她的三观又要刷新了。

徐经纶只一瞬间就擡臂压下来她小腿,紧接着握住她玲珑小巧的脚踝,一把给扯到床上。压根不听人讲话,她娇小的身体一弹到棉絮上就要跳起,无论他要对她说什么。

“你能别那么激动么?”他愈发烦躁。

“你以为我是那个愚蠢的络薇?”

还真是睚眦必报。

徐经纶很快就做了第二个错误的决定,第一个是把她拽到床上并且欺身压住,本意只是为了停止她的暴力行径。而这一次则是为了控制住她不停乱抓他手臂的手,他将其合拢、擡高,一只手就控住,另一只手开始解脖颈上的领带。意识到没那么容易解开,他干脆就着刚才方络薇弄松的皮带栓住她。

巫染深知,这时候喊救命也无济于事,只是提醒他找东西塞进她嘴里这一步骤。原因无他,惟自己方才也对邓拙园用过这招。

深吸了一口气,让浑身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她再用那双波光粼粼的眼去盯住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开灯,因此周身还是旋着灰蒙蒙的暗色,而巫染的目光像散落着星辉,如光如柱刺向了徐经纶。微昂下巴,表示自己并不畏惧他,嗓音冷讽轻蔑: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我们必须谈谈。”徐经纶也不动容,“你对我这个哥哥似乎误会颇深。”

“怎么谈?就让我这样躺着和你谈?你有把我和你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吗?签那份和平协议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冠冕堂皇!”

“那签署和平协议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你保证不会波及到我,但现在显然关乎我的利益了,而且你并没有对我说明全部,你在德镇也没那么简单吧。你问我要平等,染染,你有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吗?”

巫染沉默片刻,语速轻快地冷哂:“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说的?谈都谈崩了,以后还是各走各的,你过你的阳关路,我走我的独木桥。徐经纶,少他妈挡我的道!”

“我挡了你的道?怕是你会把我的路都占走吧。”徐经纶慢条斯理摁着挣扎的她,现在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我看你还是好好交代,为什么刚才偷偷从隔壁……”

他的话戛然而止。

“偷偷从隔壁……?”

巫染挑眉,轻巧反问。

徐经纶凌厉的下颚线瞬间绷紧。

目光下移,不知什么时候,巫染已经把右腿从他膝盖的桎梏里叛逃出来,然而没有选择痛击他的方式,大抵聪明如她也知道,那样做无非就是激起他更大的怒火,因此她选择了一个更加……微妙取巧的方式。

裙摆下的小腿擡起,露出t白皙的膝盖,隔着布料抵住,反复磨蹭,并且眯着眼挑衅他。她给的力道不轻不重,一下、再一下,像是在提醒他,她巫染现在就是这样做了。

如何?不爽吧?恶心吧?忍无可忍吧?

像赶走方络薇那样把她赶出去吗?

徐经纶的眼神是在下一刻浸入黑暗,连同周遭无边无际的寂寥沉溺下去。巫染今夜涂的是可可小姐,香甜、甘冽、温暖辛辣,柑橘蜜桃与茉莉玫瑰揉出轻飘的隐秘毒素。

“爽吗?”不爽吗?

“喜欢吗?”很厌恶我吧?

男人的喘息变得些许沉重,从巫染仰视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分明的喉结重重抑下,除此之外看不清神色。周遭都太黑太静了,只有很远处的酒杯碰声和喧嚣声流连。

这里距离会客厅太远,在走廊尽头。

如果把觥筹交错的宾客归为一个世界,那么这里无疑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地方。

是情爱的禁地。

巫女红唇轻启,念出惹人心烦的魔咒。

“徐经纶,来,让我帮你……”

而在徐经纶的世界里,巫染这类人确实是头一次出现。无可避免,他对她感兴趣。当然,肯定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感兴趣。虽然有那样不真实的美丽,但,她毕竟刚满十八岁。太稚嫩、太童真,原本是这样的。

在把她摁在这张床之前,他真的只把她当一个聪明小孩来看待。他又不是邓拙园,或者说就算他在邓拙园这个年纪,也绝对不会上了这女人的当,何况他已经大她六岁。

巫染很聪明,毋庸置疑。他在她铎铎的眼神里,看到残忍、野心、冷漠、狡诈……一切不该在她这个年龄和身份出现的特质,又把她明晃晃分裂成天使和恶魔两个角色,在两者之间切换自如。你还不好断定哪一个是虚假的她,很难确定她上次拽着他衣领说的话就全然是真实的,或许为引诱他误解。

和他一样阴险的家伙,还算是同类。

然而现在,被她弄得非常复杂。

既感到不痛快,又觉得很离奇,他想要卡住她脖颈的手也许更想要抚摸她的曲线,看看那样她会是什么反应,会比现在更虚假还是更真实?于是他就这么做了,至此他还是抱着吓一吓这个胆大妄为小姑娘的想法。

巫染显然没想到他贸然把手伸进裙摆,被指尖触碰到肌肤的一瞬间,瑟缩,咬牙,然而还是不甘示弱地重磨一下,惹得徐经纶绷到青筋侧漏的牙关泄露出“嘶”一声。

等等。

巫染未曾料想的展开。

她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认为徐经纶对方络薇这类投怀送抱的女人没什么兴趣。自己只要依法炮制,一定会把他惹怒,最后让她滚蛋。她打定主意他对她同样没感觉。

可膝上的炙热坚硬却告诉她并非如此。

“你……”她胸膛几度起伏,极快思考之后立刻改变策略,“徐经纶你别告诉我你对我有感觉?别告诉我你表面上那么恨我,实际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欲罢不能?”

“对。”徐经纶坦然,再度恢复那温润儒雅的哥哥形象,漆黑狭长的眼里倾泻出了玩味,他一手仍停留在她的肌肤,另一手却下拉西裤布料。月光盈盈,点缀高挺立体的鼻梁,勾起的薄唇下一颗点睛妖娆的墨色。此刻被欲色填满的脸,比往常更加危险。

“在害怕什么?”他慢条斯理,用没有阻隔的部分亲密相贴,再挺了挺,他不耐,“你不是说我不举?闭眼做什么?验货!”

巫染总能端住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缝。

“染染,我说过,有的男人很坏的。”徐经纶大掌使力扣住她被蹭得泛红的膝盖,就那么开始,“蹭啊,刚才不是很会?”

“徐经纶!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禽兽!我还在上高中!我可是你朋友的妹妹!”

“是么?”徐经纶微笑。

“那喊一声徐哥哥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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